所有人均被阎解旷的话惊到了。
一百块钱买一顿骂?
应该说是一百块买别人不骂自己,这要是真买了,不是妥妥的脑子有坑吗这!
可不买就要当众被骂,还是被一毛头小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易中海以后这脸往哪搁,还在不在大院抬头做人了。
况且阎解旷这么一毛孩子骂街肯定竭尽所能无所顾忌,将所会的骂人词语全部用出来。
“阎埠贵,你就这么看着不管?”
易中海是真怒了,他刚刚从管事一大爷的位置上退下来,现在就连一个毛孩子都能骑到他头上拉屎拉尿!
“你不用拿我爸压我。”
阎解旷人小鬼大,仰着脖子冷笑,“现在咱们是在开全院大会,讨论是否能用钱财购买惩罚,而我作为大院一员有义务、也权利参与其中进行讨论。”
“你易中海和我一样,同样是住户,凭什么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压人一头,难不成我也要把你爸请出来。”
说着,阎解旷扭头看向一大妈,“易中海媳妇,你过来评评理,你家易中海如果再这么不讲理,你赶紧把他领回家去。”
阎解旷的话惹来全院街坊邻居的哄堂大笑。
“好一个你家易中海如果再这么不讲理,赶紧把他领回家去。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多少年没听过这么解气的话了,阎解旷这小子对我脾气,可惜年纪小,不然就选他当调解员了。”
“别看这孩子小,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明明白白的,这以后院里不管谁犯了错,难道只要拿出钱来就能免受惩罚了吗?!”
“嘿嘿,让咱们拿也拿不出来啊,这大院里也就易中海能随手拿个百八的出来。”
“可不是嘛,你就是让咱们拿钱咱们也拿不出来不是,谁有易中海家万元户的气势。”
如果易中海能像许大茂、贾东旭那么不要脸,顺着阎解旷的话回家去还好,没准还真能躲过一顿皮带。
可易中海毕竟还是那个要脸面的易中海啊,哪受得了阎解旷这么一毛孩子的挤兑。
登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伸手指着阎解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观阎解旷却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还是那句话,一百块你买不买?”
说罢,阎解旷朝前两步就要上桌,而刘海忠、阎埠贵、许大茂三人皆被方才的话镇住了,脑子还打着弯弯。
“阎解旷你别放肆,阎埠贵你还不快把他拦下来。”
易中海大喝一声,紧接着再次喊道,“我买还不行吗!”
阎解旷腾地一下停住脚步,笑盈盈地回过头来:“当然行,拿钱来。”
易中海喘着粗气,低头沉吟着,随后抬头道:“一百块钱不可能,我没有那么多,我只能拿出十块钱来。”
“省着你那十块钱吧。”阎解旷小脸一拉耷,伸手扶住桌面,眼看着就要跳上桌子。
阎埠贵见状想拦,却被许大茂拦了下来,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老阎,一顿骂就能一百块,那一顿皮带得多少钱,你想过没有?!”
“当初我答应你们的是两块,如果能拿到一百,我给你们翻倍,不.......我给你们每人六块。”
许大茂低声和阎埠贵许着诺。
阎埠贵眼中闪过喜色,那可是六块钱啊,当下斟酌着问道:“大茂,你看我这眼镜的修理费?”
“那还用说嘛,当初不是答应过你了么,算我的。”许大茂满口答应,“这样吧,事成了我给你九块。”
阎埠贵倒吸一口凉气,天上不光掉馅饼,还一下掉了九块,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的吧!
“好,大茂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阎埠贵满口应承下来。
易中海看着阎解旷的动作,呼吸越来越急促:“十五块钱,我看你是个孩子,我认了还不行吗。”
阎解旷扭头一笑,身子已经蹦上桌面。
刘海忠眼露怒气想训斥阎解旷两句,同样被许大茂拉住,又是一阵许诺后,刘海忠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看向易中海眼神中满是得意。
你易中海之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如今被一个孩子拿捏,心里应该很不是滋味吧,刘海忠暗戳戳地想着。
“二十,阎解旷你赶紧下来。”
易中海脑门上都冒汗了,“二十块钱不少了,再多我也拿不出来。”
阎解旷居高临下,嘲笑般俯视易中海:“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一百块一分都不能少,我说的,谁来也不好使,今儿你要是不拿钱,以后我天天堵你家门口骂你。”
“你混蛋......”
易中海大怒,上前两步伸手就要拽阎解旷下来,“你这是打劫,小小年纪不学好,小心我报公安把你送进少改所。”
阎解旷朝后退了一步,紧接着蹲下身子,他也怕从这桌子上摔下去。
他半蹲在桌面,眼中满是戾气,大声吼道:“易中海,我特么是给你脸了吧,你再敢给我伸手,我立马从这摔下去,到时候就不是一百块钱的事了。”
“你想报公安是吧,你现在就报,看公安来了先抓谁。之前口口声声大院事大院解决,原来都是空话,自己不当管事大爷了,就嚷嚷着报公安,你可真特么虚伪!”
易中海几乎被气得吐血,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臭骂和威胁。
傻柱被刘光天、阎解成三人拽到门口后,说什么也不进屋,含含糊糊说了半天,几人才听清楚,原来他是想在门口看易中海受罚。
刘光天毕竟早上拿了傻柱的烟,拿人手短可不是空话,只好在傻柱屋拿个褥子扑到门口,让他趴在上面看着大院。
这时候阎解成刚回来,就见易中海要对弟弟动粗,立刻就冲了上来,揪住易中海的衣领子就要打。
阎埠贵一看差点吓死,易中海挨打没事,可到手的钱不能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