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许大茂的“资助”,刘海忠家最近都不缺炒鸡蛋吃。
两口鸡蛋一口酒,筷子绝不会伸第三次。
刘海忠喝得有滋有味,只是刘光天说的事蒙在心头挥散不去。
“老刘,别想那么多了,易中海自从在管事大爷的位置上下来,大院不少人都没给他好脸色,这会儿没准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弥补呢。”
老刘媳妇将儿子们的碗筷收拾好,夹了一大块鸡蛋到刘海忠碗里,“前两天我碰见易中海,人家也冲我笑来着,现在这个老易是一点架子都没有,这不做官了才知道在院里维护人缘,你说他早干嘛去了。”
“我跟易中海在院里共事这么多年,对他这个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刘海忠眼眸低垂,似是在回忆过往,“易中海此人向来小气记仇,现在这样反常,恐怕是有更大的图谋,这里面肯定藏着猫腻啊!”
刘海忠这个一大爷的位置可是来之不易,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梦想实现,他怎么可能愿意屁股还没坐热乎便拱手让人,让给易中海更加不行。
最近易中海在院里的小动作,他也有所耳闻,不过他仗着和王大宝、阎埠贵、许大茂三人有着结盟的形式,并未放在眼里。
可现在不一样了,易中海竟把矛头对准自己儿子,开始渗透刘光天的思想。
这让刘海忠意识到危机感,当下也没了喝酒的兴致,“我再去问问光天。”
撂下杯子,刘海忠抬脚便往屋里走。
刘光福蹲在地上抽得正过瘾,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是刘海忠。
看到刘光福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刘海忠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没上去将其踹翻在地。
刘光天也从炕上跳了下来,懵头懵脑地望着刘海忠。
之后,刘光天再次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向刘海忠讲述了一遍,刘海忠沉吟老半晌,才开口道。
“他这是想拉拢人心,指不定还有什么后招,咱们得小心应对,可不能掉进他设好的陷阱里。”
“爸,有这么严重?”
刘光天有点不敢相信,“除非易中海这条老狗挨打没挨够,他一绝户还敢给咱们家设陷阱,那不是活腻歪了嘛!”
“你知道个屁,易中海绝不会甘心从一大爷的位置上下来的,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再次上位。 ”刘海忠坐在炕上点燃一根烟,随后又甩给两个儿子每人一根。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像是得到皇帝的赏赐般,脸上满是感激涕零的神色。
对此,刘海忠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当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是白来的,鬼点子多着呢,还让光天你好好学技术,那就是扯淡,你去看看贾东旭就知道,十来年了不还是二级工,师父不教,徒弟上哪学技术去。”
“那就是空话套话,为的就是得到你的好感,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
“爸,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易中海这老家伙还真不是东西,嘴上说着贾东旭这个徒弟就是半个儿子,可手艺他是一点不教啊!”
刘光天规矩地站在地上,除了吃饭,刘海忠坐着,没他们哥俩站着的份,“可他这么讨好我是为了什么啊?”
刘海忠大胖脑袋晃了晃:“刚不是说了嘛,他这是想麻痹你,为的就是以后设陷阱让你往里跳。”
刘光福刚才蹲在地上抽过瘾了,老刘给的烟他没舍得抽,卡在耳朵上留了下来,听到老刘和二哥的对话,琢磨一阵后,道:“爸,易中海心思歹毒啊,看来咱们也得通知阎埠贵、许大茂,还有大宝叔一声,可不能中了那老东西的奸计。”
父子三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前院,阎家。
“爸,吃个饭你老叹气干嘛?”阎解成往嘴里塞着窝窝头,不解地望向阎埠贵。
“叹气干嘛?最近老易很反常,我这心里不踏实!”阎埠贵夹了一小块咸菜条,张嘴咬下四分之一,用力咀嚼着,“看来老易对管事大爷的位置还是有想法啊!”
虽说他已经和许大茂商议了这事儿,可办法没想出来之前还是会担忧。
刘海忠和许大茂都属于强硬派,只有他阎埠贵是老好人,如果硬要挤一个管事大爷下去,那么无疑他是不二人选,这也是他忧心忡忡的原因。
当然了,许大茂现在还是代理调解员的身份,如果观察期一过,街道办那边不同意许大茂做这个调解员,恰好此时易中海在大院恢复名声,那可就不好办了。
假如易中海继续做回管事大爷,用屁股想他阎埠贵和刘海忠也不会有太好的日子过。
“唉,我是怕易中海起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大家都难办啊。”
阎埠贵将咸菜条咽下,端起碗呼噜呼噜喝了两大口二合面粥,“没见易中海在院里见天的拉拢人心么,今晚上下班回来还想帮我搬花来着,这么多年了,他也不是第一回见我搬花,怎么就这时候想起帮忙来了,还不是有所图谋。”
阎解成皱眉:“爸你担心这干嘛,即便易中海再次上位,那也是把许大茂挤下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阎埠贵小眼眯着瞅了没心机的老大一眼,“你知道为啥你爸我和刘海忠不是一大爷,而他易中海是吗?就是因为人家有脑子,在厂里是八级钳工有威望,会说官话套话。”
“你觉得他一旦再次当上这个调解员,还能有我和老刘的好果子吃?!”
阎解成一愣,挠了挠头又点了点头:“爸你说的对劲儿,之前你还和刘海忠打他来着,别看现在他跟咱们笑呵呵的,可一旦他手里有了拿捏咱们得权利,肯定会找机会整治咱们。”
“爸,大哥,你们快吃饭吧,放宽了心,他不敢。”
阎解旷压根就没将这茬当回事,“有我大宝叔在,这都不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