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的时间线处于未来,所以会出场一些以后出场的角色。
上午,
彩云山脉。
晴朗的天空下云卷云舒,阳光照下在白色云朵上折射出五彩光芒。
一只喜鹊翱翔在空中,他身下层峦叠起的山脉不断倒退。
穿破云雾,喜鹊低头俯视着下方,他嘴中叼着一封信封,不知是要送往何处。
“彩云山脉E座,有兽焉剧组应该就在这儿了。”喜鹊翅膀一震落向一座山头,他缓缓降低高度,一只戴着紫色围巾的兔子映入眼帘:特征符合,看来就是他了。
翅膀连续拍动,喜鹊迅速飞向那只兔子:饭点快到了,赶紧送完信回去吃虫虫。
喜鹊距离目标越来越近,即将送完最后一封信去吃饭让他不由得心情放松,然后不出意外的,意外发生了,
“喳!”
一道围栏横在面前,而此时喜鹊因飞太快已来不及转向,他慌乱的调整身形,试图从围栏缝隙间穿过去。
然而,事与愿违,喜鹊最终只穿过去了一半。
“糟糕!卡住了!”
喜鹊脖子卡在围栏间,他鸟爪使劲蹬着拇指围栏,两只翅膀拼命扑腾,想要从困境中挣脱出来。
“有没有鹊来帮帮我!喳喳喳喳喳!”
求救声引来了另外三只喜鹊,他们落到栏杆上,围观起这位同事的惨状。
“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
“你这是出门喝假酒啦?”
栏杆上两只喜鹊一唱一和对被卡住的同事冷嘲热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可恶!”
被卡住的喜鹊更加用力的挣扎,他口中发出尖锐的鸟鸣,希望能够引起前面那只兔子的注意。
“奇怪,爷的登桥卷怎么还没到?”
兔爷双爪抱胸一脸疑惑,再过两天就是七夕,他专门订了几张喜鹊桥登桥卷要跟四不像一起去,不过直到现在,他也没看见登桥卷的影子:难不成负责派送的喜鹊出啥意外了?
“喳喳喳喳喳喳!”
“还是没到,不会真出意外了吧?”
兔爷焦急的来回踱步,耳边枯燥的鸟鸣让他越发不安,但如果他现在回头看,就会发现四只喜鹊整整齐齐的卡在围栏上,而其中一只正叼着自己等待许久的信封。
“为啥他不回头看一眼啊?喳喳喳喳喳!”
之前开嘲讽的一只喜鹊身体卡在栏杆间挣扎着哀嚎,他原本是热闹看够了想把同伴解救出来,但没想到鹊没救出来自己反倒搭进去了,剩下两只鹊也是同样的情况。
“你们之前不是很嚣张吗,最后不也被卡住了喳喳喳!”
最开始的喜鹊趁机反嘲一波,虽然依旧无法动弹,但有垫背的让他心情莫名舒畅了很多。
四只喜鹊又是相求救又是吵架,但他们的声音传入兔爷耳中却全部都是吵闹的鸟叫声。
“这里好吵啊,爷换个地方等吧。”
这四只喜鹊瞪大的双眼中,兔爷走了,他走了!
“喳喳喳喳喳喳喳喳!”
一阵凄厉的叫声爆发,四只喜鹊试图挽回远去的兔爷,然而他们的尝试终究只是徒劳。
眼睁睁看着唯一的脱困希望消失在视野中,四只喜鹊瞬间颓废下来。
“完了,要一直被困在这儿了,要么就饿死,要么就被那只路过猛兽吃掉。”
就在这时,一道蓝白色的身影从他们面前走过,某只恰好看到的喜鹊眼前一亮大喊道:“快看!那里有一只兽,看起来不怎么凶猛的样子!”
杂乱的鸟鸣声吸引了天禄的目光,他转头看去,只见四只被围栏卡住的喜鹊激动的喳喳叫着。
“咦?哪来的鸟啊?”
天禄抬脚走到围栏旁边好奇的盯着这几只喜鹊。
“对对对,就是这样!可爱善良的小兽呦,赶紧把我们救出去吧!”
在喜鹊们兴奋的注视下,天禄抬起爪子,缓缓伸向他们。
镜头一转,
一团篝火噼啪的跳动着,火焰摇晃,一根柴火被丢了进来。篝火之上,一只羽毛被扒光的喜鹊被烤制着。尖端的火苗从下方撩过,火光映衬着那只喜鹊油光水滑。
辟邪转动插在烤喜鹊上的树枝,另一只爪子顺势捻起一小撮孜然撒上去。
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真的,身处地府的四只喜鹊对此表示深有体会。
“亏他长了那么可爱一张脸!被外表蒙蔽了呀!”
“吸溜,好香啊!辟邪还没做好嘛?”
天禄吸溜了一下口水,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架子上的烤喜鹊。
“别急,等百解他们回来了再吃。”
辟邪翻动着一排烧烤,木架上除喜鹊外还有着蘑菇、兔子、野菜什么的,这些全是天禄刚跑出去打野弄回来的,剧组盒饭他不太喜欢吃,所以这些就是今天中午的午饭了。
“我们回来啦!”
百解和朏朏分别踩着一朵云飞了回来。落到篝火不远处,两兽从云朵上跳下。
失去了身上的载重,两朵云立刻飘飞而起,他们在半空中盘旋两圈,最后飞到了辟邪身边。
辟邪伸爪摸着两朵贴在身上的云对百解和朏朏说道:“刚好你们回来了,来吃饭吧。”
在辟邪招呼两兽过来时,天禄一把将他身边的一朵云拉走压在下面,表现的很是开心。
“嘿嘿,让我趴一会儿,你身上待着舒服。”
被称作的云朵貌似是头的位置云雾涌动,最终凸显出一个青筋暴起的形状。
打出了表情,表示生气。
“别这样嘛,你吃起来又没啥味儿,我不会再吃你了”
天禄整只兽陷进云里面,从中传出惊世骇俗的话语。
身上的青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滴大滴的水珠往下滚落,看起来像流汗了,但实际上这是用雨水模拟的效果。
一旁,另一朵云飘过来,他绕着天禄和转了一圈,身躯上一个滑稽的图案缓缓被勾勒了出来。
“小云和刷表情越来越熟练了。”
看着两朵云和天禄的互动,百解坐下后开口吐槽。
辟邪往百解爪子里塞了几根烤串:“刚烤好,先吃吧。”
“哎!辟邪给我留两串呀!”
一看那边开始吃了,天禄瞬间抛下跑过去了,而在他身后,浑身被黑色浸染,一副黑化了的样子。
“对了百解,七夕我们去喜鹊桥玩吧。”天禄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说道。
百解去拿烤串的爪子一顿,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极其精彩。
四道视线齐刷刷投来,辟邪目露疑惑,朏朏眼中燃烧起八卦之火,而两朵云则同时抠出了吃瓜的表情。
百解慢慢转过头,用诡异的目光盯着天禄:“你啥意思?”
“就是一起去喜鹊桥玩啊。”
天禄一脸莫名其妙,他感觉自己这话表达的很清楚啊。
辟邪看了眼天空的脸色,心中不免担忧突然出现一道天雷落下。
“那个……天禄,天地应该不允许骨科吧?”
百解眼神飘忽,大脑一片乱麻中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天禄一愣:“什么骨科啊,啥意思?”
眼看单纯的小天禄不懂,朏朏好心的上前解释道:“这个骨科就是兄弟姐妹间的恋情哟,至于为什么叫骨科,被打进去的。”
“啊!”天禄大惊,回想起被天罚支配的恐惧,他赶忙使劲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和百解啊不对,想和你们一起去喜鹊桥玩,好像也不对……啊啊啊啊啊!总之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天禄急得一阵语无伦次,最后他干脆从怀里摸出一小叠喜鹊桥登桥卷塞进百解爪里。
“哎呀!就是我捡到了几张这个,所以想去看看。”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吗?”朏朏阴恻恻的测到天禄耳边:“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百解。不用怕,不就是天罚吗。只要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天地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你们劈死吧。”
“你再胡说老子吃了你呀!”
天禄头上汗如雨下,他瞄了一眼天空随后猛然扑向朏朏想要捂住他那张破嘴。
“哎哎哎,急了急了,恼羞成怒啦!”
朏朏见势不妙转头就跑,边跑还边不忘回头撩拨两句,给天禄气的脸色涨红。
“你给我站住,老子吃了你!”
天禄拔腿追上去,同时还将烤好的烧烤全部卷走,就算追杀也不能耽误吃饭。
目送两个家伙跑远,辟邪回头拿出一大把烤串放到木架上烤制。
微风吹过篝火,火苗摇曳,淡淡的香气飘散开来。
“百解,喜鹊桥你准备去吗?”
辟邪熟练的翻动着烤串,火焰燎过其上被刷上去的油脂,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都捡到了,那就去呗。”
百解数着爪子里的登桥卷,一共八张,除了自己一家四口外,还能再带四只兽,小云和算交通工具,不用门票。
七夕当天,
喜鹊桥所在处。
“喳喳,喳喳!”
此起彼伏的鸟鸣回荡,无数喜鹊汇集在一起,于连成一线的翅膀拍打声中,它们用身躯构成一座大桥连通两岸。
一架直升机飞翔在喜鹊桥旁,螺旋桨的转动声吓飞了一部分胆子较小的喜鹊。
直升机上,
主持人站在窗口面对着架好的摄像机,他手中拿着话筒,语气显得有些亢奋:“大家好,现在xxx电视台为您播报,我是主持人。目前喜鹊桥已经成型,大家期待已久的牛郎织女即将上桥会面。在两位神仙伴侣一年一度的见面后,便是自由活动环节,到时便会有大量情侣上桥观光。啊,快看!牛郎出现了!”
主持人抬手一指,只见喜鹊桥上,一名男子静静的屹立着。
“牛郎已在桥上等待!等待他的妻子织女!传说中,这对凡人与神仙之间的恋情……”
随后,主持人一口气将牛郎织女的传说复述一遍。
”呼~说的这么久,织女也应该……哎!织女怎么还没上桥?哎等等!牛郎怎么走了?!”
在主持人的惊呼声中,牛郎转头踩着一只只喜鹊的身体走下了喜鹊桥。
“呃……好像出了点意外,牛郎织女今年似乎无法会面,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没关系,接下来是自由登桥时间,本电视台会对上桥的游客进行采访,请进行期待。”
镜头一转,
两岸的人群中。
“么叽?为什么核桃也要来?”
一只二尾猫趴在兔爷的怀里,他通体洁白,身上有着黑色的斑点,一双湛蓝的眼眸中透着茫然。
“朏朏酱说因为我们在剧里像一对,所以就带来了。”
趴在四不像怀里的白色小狐狸抬起头,一对眯咪眼和四不像戴的面具简直如出一辙。
“么么叽?什么一对?”单纯的小核桃一脸呆萌。
就在这时,游客登桥的时间到了,周围的人群涌动起来,没给白色小狐狸回答的机会。
“冲啊,一定要抢到最好的位置!”
兔爷把核桃的脑袋摁回怀里奋力向前挤去
“托尼老师等等我!”四不像跟在后面,他感觉自身如陷泥潭,如果不是前面有兔爷开路,他八成用不了多久就得被挤到后面去。
涌动的人流中,两位影帝带着孩子举步维艰,而在他们的上方,貔貅一家子藏着两朵云悠哉悠哉的飞了过去。
喜鹊桥顶端,百解从身上跳下,下方几只喜鹊迅速调整身位,最终使百解的爪子踩到了自己身上。
“哇哦,好神奇。”
百解低头打量着爪下的喜鹊,只见这些喜鹊间有着一定的空隙可以供他们煽翅飞翔,而每当有人走过时,喜鹊们就会调整位置让脚落到自己身上。
“你们为啥每年都要搞这么个鹊桥啊?”
一道白影落下,朏朏跳到了百解不远处,她,他盯着脚下的喜鹊,猫的好奇心被齐发而出:“是为了见证牛郎织女间的爱情还是什么?”
朏朏此话一出,百解和刚从云上跳下的天禄辟邪也不由升起了几分好奇,他们同时将目光落向脚下的喜鹊,希望能得到一个回答。
“其实原因很简单……”良久后,猫吃喜鹊悠悠的开口:“因为他们给的太多了。”
“嘛玩意儿?!”
百解被惊到了,其他时候也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天知道喜鹊桥背后的真相竟然是如此,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不然你们以为呢?”另一只喜鹊出声反问:“我们也是要吃饭的好不好,被当踏板踩一天就能得到一大笔工资,这好事我恨不得天天有。”
四只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再去看喜鹊桥,当初那种浪漫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
某条街道上,牛郎拿出手机拨打号码,嘟嘟两声之后,电话接通。
牛郎立马开口道:“喂,织女,我们闹别扭归闹别扭,但这一年一度的七夕你别缺席啊。”
“呜呜呜呜!你不爱我了,那个七夕难道比我们之间的感情还重要吗?呜呜呜呜呜呜呜!”
电话对面传来织女的哭声,牛郎赶忙开口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
“我不听!你就是不爱我了!我以后再也不要给你织衣服了呜呜呜呜!”
“哔!”电话挂断,牛郎愣了一下,随后,他赶忙重新打过去。
“抱歉,您拨打的是空号,请稍后再试。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not in service……”
听着手机中传出的声音,牛郎默默的抬头望天:女人好难懂。
彩蛋:喜鹊桥的构成有上层下层之分,上层的喜鹊会轮流上升为游客当踏板,而下层的喜鹊则不需要,但别以为这样他们就轻松了。
“卧槽!谁拉的屎啊,不能控制一下吗都拉我身上了!?”一只下层的倒霉蛋喜鹊大骂道。
“咳咳咳咳抱歉哈,同为鸟你也清楚,实在是憋不住啊。”上面传来一道尴尬的声音。
倒霉蛋喜鹊又气又无奈,他也知道这不能怪对方,别说上面那位了,他自己也憋不住屎,除非化作人形,要不然用鸟的直肠子憋屎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在倒霉蛋喜鹊郁闷之,上面又传来了一道声音:“我,我要憋不住!下面的兄弟快闪开!”
哗啦一声附近的喜鹊瞬间散开,倒霉蛋,喜鹊也条件反射的跟着闪避。
“扒鸡!”鸟屎正中目标,倒霉蛋喜鹊浑身散发着屎臭陷入了自闭:下次一定要抢到上层的名额,我宁愿累死也不要再经历这种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