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树梢,树海摇曳,骇人的咆哮声响彻山林。
虎爪划破空气呼啸着挥来,辟邪被逼的后退,躲开这沉重的一击。
“轰!”
地面被虎爪拍出一个小坑,尘土纷飞,下一秒,另一只虎爪穿破尘土直袭而来。
攻击临近,辟邪一甩脑袋躲开直抓面门的虎爪。
爪风从脸庞掠过生起淡淡的刺痛感,辟邪瞅准机会一口咬在战虎的爪子上。
一声痛吼,战虎被爪子上的疼痛刺激的双眼血红,他一把将来不及松口的辟邪拽到身前一口咬向对方的脖子。
眼看血盆大口快速逼近,辟邪瞳孔微缩心中猛然一狠,他顺着战虎的拉扯往前猛冲同样一口凶狠的咬去。
虎牙刺入血肉,一路深入最终被骨骼卡住,血水顺嘴角流下,战虎终究还是咬歪了。
肩膀上一阵阵剧痛袭来,辟邪咬住战虎前腿的嘴骤然用力。
虽然不退反进这招成功避免要害受袭,但负伤依旧是难免的事。
“吼!”
一声愤怒的虎啸,战虎松口不顾前腿被咬住凶狠扑倒辟邪。
嘶啦一声,一块皮肉被撕下,血液洒出溅到两兽的身上,给白色的毛发添上一抹血红。
血肉被撕裂的剧痛疯狂激发着战虎的凶性,他低下头再次一口迅猛咬向辟邪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
辟邪猛然伸出双爪,一爪掐住脖子一爪顶住脑袋强行阻止了战虎的撕咬。
咸水伴着血液从虎口滑落滴到洁白的毛发上,两双猩红的眼睛对视,凶厉之色显露无遗仿若两只自上古而来为杀而生的凶兽,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
下一秒,血腥的贴身厮杀开始,如此近的距离已容不得丝毫闪躲,没有攻击才是出路。
毛发纷飞,点点血液溅落地面,给草坪染上丝丝红意。
两兽在地上翻滚,他们用牙咬,用爪挠,用脚踢,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着对方,场面之凶暴让兽不禁毛骨悚然。
“老大!”
月天和从鸡棚里出来观察情况的鸡群都是满脸担忧。
眼看辟邪落入下风,月天转头急迫地看向天禄。
“二当家你好没好啊?你再不上老大就要输了!”
“我肚子还是好难受,再让我缓缓。”
天禄蜷缩身体痛苦的躺在地上,本来他就撑的慌,方才还与战虎过了两招腹部挨了一爪子。
现在天禄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吐不出来,这个状态根本打不了架。
发现天禄靠不住,月天小心的望向百解。
“要不。三当家你上?”
百解一脸懵逼,没等他说话,天禄就先不干了。
“不行!百解这么弱连鸡都打不过,上了会被一爪子拍死的,不能让他去!”
百解表情僵住:虽然天禄你说的都是事实……但要不要骂的这么脏啊!?
“不是,二当家你不知道……”见天禄一脸警惕月天赶忙解释:“三当家他会雷法,超厉害的……”
“你给我等等!”百解听月天话头不对立马打断:“什么雷法!那可不叫雷法!”
“哦,对对对对对!”月天一拍脑袋才反应过来:“那不是雷法,是三当家遇到危险天道会出手的……”
“那也不行!”
月天的话再次被打断,天禄一把抱过百解满脸的坚决。
“天道那个小心眼,万一他没反应过来咋办?!”
天道打出了一个问号:我怎么就小心眼了,而且我小心眼跟我来不来得及反应有啥关系?
大地:谁让你对孩子那么凶呢动不动就劈。
天道:怎么不说三遍了?
大地:话太长,话太长,话太长。
听完天禄的话,月天心知两位当家的不太可能动手了,至于朏朏,他就没考虑过这位,在他眼里这只猫属于宠物不是战斗单位。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我上了!”
月天眼中透出一丝坚定。
“哎你等等!”
百解想叫住这个头脑发热的家伙,然而他话说出口的时候,月天已经冲出去了。
“老大我来帮你了!”
月天的大喊吸引了辟邪和战虎的注意,他们同时朝声音的来源看了一眼,然后辟邪脸色当场就变了。
“你别过来!”
“啊?!”
月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觉眼前一花,一条钢鞭般的虎尾便抽到了眼前。
空气被抽碎爆响声响起,月天倒飞出去,见到这一幕,辟邪的怒气瞬间顶了上来。
“老子宰了你!”
一声直冲云霄的怒吼,辟邪后腿一蹬用尽全力踹中战虎的腹部。
巨力之下,战虎被踹翻在地上划出一条痕迹,他一爪扣入地面强制稳住身体。
烟尘四溢,被刮来的风吹散,战虎抬起头,一只有他整个老虎那么大的爪子拍了下来。
轰的一声,地上留下一个爪形的大坑,其中的泥土相比旁边矮上三寸。
最后关头闪开的战虎看看大坑,又看了看身形变得无比巨大的辟邪,他嘴角一抽心中暗骂可恶。
战虎刚苏醒不久本就虚弱,再加上待在人类城市那种灵气匮乏的地方身体基本没怎么恢复了此时战斗力无法全力发挥。
反观辟邪,既有小形态这种节能模式,又在彩云山这种宝地待了十几年,体内神力自然充足,甚至连变大这种消耗恐怖的能力都能用出来。
“轰轰轰轰轰!”
连续不断的轰鸣声响起,辟邪像追老鼠般撵的战虎上窜下跳,害人的巨大利爪一次次落下在地面留下如远古巨兽般的爪印。
镜头一转,
啪的一声,月天继天禄之后拍在了墙上,一声痛苦的呻吟响起,
没等他从墙上滑落,远处辟邪,就忽然变大一爪拍下,地面一震,月天被震落掉到地上,又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我就叫你等等了呀,你没事吧?”
百解赶忙跑到月天身边检查,他身后,天禄和朏朏也紧跟着凑上来。
月天双爪捂住腰腹,神色间痛苦中夹杂着悲愤,他声音颤抖,从嘴中呻吟着挤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又是腰啊,跟我的腰都有仇吗?再这样,我的肾真要被打坏了。”
百解无语的收回要去搀扶月天的爪子:还能开玩笑,估摸着没事。
“嘶啊~二当家你缓过来没?赶紧上去帮忙啊!”
月天忍着痛坐起来瞪向天禄,他第一次对当家的这么不客气,主要也是辟邪那边的情况看着太害人了。
天禄心虚的撇过脑袋去小声嘀咕。
“我才不是不想帮忙,还不是因为现在去了帮不上啥忙还容易被误伤。”
天禄话音刚落,地面就震动了两下同时还伴随着两声轰鸣。
月天下意识看去,只见足有房子那么大的辟邪正在追着战虎打,每一爪落下都能在地上留下一个巨坑,之前的震动和轰鸣正是因此而来。
“这……”
月天一时无言,他发现以目前这个战绩冲上去,能不能帮上忙不说,但被辟邪不小心踩死是很有可能的事。
“那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月天急的抓耳挠腮甚至连腰腹上的疼痛都暂时忽略了,一心只想着怎么帮上老大。
大地颤抖,战斗的余波不断蔓延,在辟邪强大的破坏力下,烟尘冲天将视野遮挡,一棵棵树木倒下惊的鸟儿四散,两兽的战场赫然已转移到了一旁的山林中。
望着如同灾难般的场景,百解忽然想到些什么转头问朏朏。
“你的解忧能安抚他俩的情绪吗?”
朏朏一愣,她因场合不合适到现目前为止也没发过骚,而对此时百解的询问,她很认真的进行了回答。
“不行的,我的能力对修为跟我差不多的兽效果没那么霸道,更何况辟邪和战虎的修为都比我高,虽然能安抚他们的情绪,但如果不把他们打起来的根源解决,最后依旧没什么用。”
说到这里,朏朏钝了一下后反问。
“所以战虎口中那把神剑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要能把那东西找出来,我就能解决这事。”
从未见过朏朏这么严肃的样子,百解属实被镇住了,听见对方的反问,他大脑条件反射的运转账最终灵光一闪。
“我想起来了!那把剑确实在家里!你们等着我这就把它找出来!”
话音未落,百解转身跑进了屋里,将三只愣住的兽留在了原地。
“真的有?我怎么不记得?”
天禄挠了挠头满脸茫然。
朏朏瞥了他一眼,用标准的百解式口吻吐槽道:“你不记得挺正常的。”
朏朏到最后还是没按耐住自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