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文现在不好说出自己要被调走的事,他只好找个借口说道:“我想有人更适合那个位置吧。我还是继续做好我现在的工作就好。”
宁蕊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我听你说的,我想试一试,我给我姐说了,她愿意帮我。不过,你就不能也帮我一下吗?毕竟我本来是连县长这个职位都不想做了的,现在为了这些事,我也是没办法。”
孙哲文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这不正好吗?你让王墨谦做上县长,你们夫妻档了,多好啊。”
宁蕊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她缓缓说道:“如果我和他结婚了,他会调离的,虽然东北王现在有些倒霉了,但他们的势力还在,这些事,还是能办到的。”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气氛。最终,宁蕊打破沉默,说道:“我说的你考虑一下吧。希望你能帮帮我。”
孙哲文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自己即将被调走这件事。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背后肯定有蹊跷,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袁琳在其中起着作用。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袁琳的电话。
电话那头刚一接通,就传来袁琳不耐烦的声音:“有什么事快说,我要出去了?”
孙哲文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又在哪啊?这么着急。”
“要你管,你别以为你现在就可以管我了,哼,就算结了婚,你也别想管我。” 袁琳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傲娇和不满。
“你咋这么大火气啊?” 孙哲文有点纳闷,他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说道,“我没得罪你吧。”
“怎么没有?想到被这头猪拱了我这颗嫩白菜,我就觉得亏得心慌,我就这样,还得替这头猪开路。” 袁琳没好气地说道,她的语速很快,显然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
“真是你让调走我的啊?” 孙哲文问道,他的心跳突然加快,急于知道答案,“调我去哪啊?”
袁琳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一丝得意:“你怎么知道了,我还想当你知道时,是什么表情呢?吃惊不吃惊?”
“吃惊倒是吃惊,不过我这里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啊?” 孙哲文回道,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满是对宁远县工作的担忧,“最主要是调我去干嘛啊?”
“到时你就知道了,好了,不给你说了,我要出去了,对了,周末你到京城一趟。” 袁琳急急地说道,她的声音再次变得急促起来,好像已经开始准备出门了。
“我去京城?我去京城干嘛?” 孙哲文糊涂了,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却没有一个能和去京城联系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有人要见你。你要好好表现一下,要是你故意捣乱,你看我不收拾你。” 袁琳恶狠狠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威胁,“好了,不给你说了,我要来不急了。”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孙哲文拿着手机,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满是疑惑。他看得出来袁琳那里还很忙,可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呢?他一无所知。他也没想到,袁琳作为袁家名义上的掌权人,背后的身份竟然如此复杂。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感觉自己对袁琳的了解还只是冰山一角,她就像一个神秘的谜团,让他琢磨不透。周末去京城?还说有人要见他,到底是谁呢?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另一边,宁蕊挂断了和孙哲文的电话后,坐在办公桌前沉思了片刻,然后对丁秘书说道:“去把财政的周局长叫来。”
周方阳这几日过得可谓是胆战心惊,他就像一只惊弓之鸟,连张启宏都被双规了,他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他坐在办公室里,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心里不停地想着:自己是不是把这些年收的钱填回去,就能躲过一劫了呢?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野草一样在他心中疯狂生长。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恐惧和纠结之中时,接到了丁秘书的电话,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找他算账了吧?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拿着电话,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好在丁秘只是让他把日报表带上,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不安依然如影随形。
他战战兢兢地来到宁县的办公室,站在宁蕊的办公桌前,大气都不敢出。宁蕊看着他,眼神犀利地拿起日报表,仔细查看其中的数据。看着那些数字,她眉头微微皱起,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周方阳,问道:“我们就只有这点钱了?”
周方阳忐忑不安地回答道:“我每天都在日报的,宁县,我们本来也钱不多了。” 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
宁蕊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说道:“行吧,你留下 1000 万吧,这笔钱不要动了,我要去省里再要一点钱,这个基地,得留点钱。”
周方阳一听,顿时感觉头都大了。原本他还想着在这个项目中能做点手脚,卡一卡,紧一紧,挪点钱出来把自己之前的账平了。可现在张启宏被抓了,整个局势都变了,谁还会听他的呢?而且现在如果一千万不能动了,账上是真的没钱了,到时候发工资可怎么办?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困境,但他现在也不敢违抗宁蕊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好的。”
周方阳失魂落魄地回到财政局,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的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像一团乱麻,左思右想也拿不定主意。想着自己到底是该把那些收来的钱填回去,还是另寻他法。可心底又清楚得很,就算自己咬咬牙帮张启宏把钱还了,可这些账哪里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