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彩礼呢?”
这是把他当冤大头啊!陈光明气乐了,干脆帮她把彩礼问了,看看这老娘们胃口究竟有多大。
廖春花不假思索地说:“彩礼三百就行。”
她也是有算计的,如今京城彩礼的行情,少的几十,多的五六百,彩礼要得多了嫁妆也必须得多给回去,给少了容易被四方邻里说闲话。
这陈光明孑然一身,等女儿嫁过去就能掌管财政大权,到时候还能不补贴娘家吗。
两套三转一响和三十六条腿,让女儿出嫁有面子,儿子结婚的事也不用愁了。
听她说完的,陈光明没有立刻答话。
屋内几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以为他是在思考自己的存款够不够的问题。
但其实他是在回忆原主有没有向赵慧娟透露过家底,不然提的要求怎么这么巧,几乎是按着掏空他的家底来的。
见陈光明不说话,赵慧娟伯母接话道:“我们家慧娟盘儿靓,是这一片有名的美女,要不是这几年下乡,说亲的媒人早就踏破门槛了。
她愿意嫁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能亏待了她。
我们商量过了,自行车得是凤凰或者永久的,手表得要上海牌,缝纫机要蝴蝶牌……”
陈光明仔细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他压根就没考虑过要娶赵慧娟,现在就只当听个乐子。
“我们的要求就这些,如果你能做到,那下周挑个时间把婚事办了。廖春花面无表情地说。
陈光明轻笑道:“你说的这些条件对我来说不算难,不过我觉得结婚的事情先不急。
他也是下载过反诈app的,知道天上掉馅饼,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赵慧娟突然这么急着要嫁给他,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十有八九有猫腻。
听到陈光明回答,赵慧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么敢这样?
这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哈巴狗怎么敢这样?
听到自己愿意嫁给他,不该是欣喜若狂,感恩戴德,立刻无条件的答应下来吗?
“陈光明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都说喜欢我吗,难道你变心了?”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生出波澜,赵慧娟绷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陈光明神色淡然道:“我自然还是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在你们姐弟俩身上花这么多钱。
只是我们都三年没见了,一见面就说要结婚,你觉得合适吗?”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不然原主贴出去的钱估计很难要回来,毕竟借条什么的都没有。
“你……”
赵慧娟一时语塞,直到这一刻,她才正视起眼前之人。
难怪之前她隐约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现在总算明白是哪里的问题了。
太冷静了,从始至终他都表现得极为平静,与以前那个给点甜头就乐得没边的陈光明截然不同,看她的眼神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份炙热。
之前弟弟跟她埋怨说陈光明对他的态度不好,不肯给钱花,她还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弟弟脾气太冲惹恼了他。
“哼,没钱直接说没钱,装什么大蒜。”见姐姐动怒,赵宏杰也跟着出言讥讽。
“宏杰,别多嘴,这没你的事。”
廖春花制止了儿子插话,又向陈光明说:“婚姻大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那我们日后再议吧。”
这结果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好一些,这样一来她就有时间给女儿慢慢物色其他人家了。
陈光明既然敢说刚才那番话,说明家底肯定不少,也是个合格的备选对象,不能把关系闹僵了。
陈光明顺势站起身,说:“那行,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等等……”赵慧娟不甘心就这么让人离开。
陈光明人已到门口,转头说:“慧娟,我们的事不用急,改天咱俩再好好谈谈。”
他看得出赵慧娟很急,但你急我不急,他相信赵慧娟会主动来找他的。
看到陈光明离开,赵慧娟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她拖不得啊。
……
等陈光明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经半黑了。
一进院门就迎面遇上剃着平头,国字脸的易中海。
“一大爷,您吃了吗?”陈光明礼貌问候一句。
记忆中,易中海前些年对他还是挺照顾的,经常过来串门给些小恩小惠,说些要尊敬老人,孝敬老人的人生哲理。
陈光明知道这位一大爷那会儿是在物色养老人。
易中海笑道:“吃过了,光明咋回来这么晚?”
陈光明最近一个多月来经常下馆子的事,他也有耳闻。
如果是以前他必然要语重心长地教育一番,不过如今已经确定傻柱和秦淮茹为养老人,就不多事了。
现在只要维持好人设就行,以后有个头痛发热什么的,院里青壮都愿意搭把手。
与此同时,赵家。
屋内只剩下赵慧娟和廖春花两人。
“你说什么,你怀上了?”听到自家女儿的话,廖春花震惊得呆若木鸡。
赵慧娟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是谁的?是陈光明?”廖春花怒气上涌,恨不得立刻找人算账。
但话刚出口,她又意识到这不可能,女儿昨天才回来,而陈光明一直在京城。
“不,是冯成的,我在插队时谈了个对象……”事到如今赵慧娟只能如实坦白了。
冯成是跟她同一个生产队的男知青,家境很好,父母都是干部。
两人郎财女貌相互吸引,很快便偷偷走到了一起,冯成比她先一个月获得返城资格,说好到家和父母说明情况后就来找她。
谁知她人还没回到京城就等来了一封分手信,信中说他已随父母工作调动离开了京城,无法兑现承诺。
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段时间她一边默默承受着怀孕的不适,一边小心翼翼地防备别人发现,受尽煎熬。
她想过直接把孩子打掉,昨天回到京城她就立刻去医院询问了。
到那才知道医院手术不仅需要结婚证,还要男方签字。
找赤脚医生风险又极大,一个不慎就可能造成终身不孕,甚至直接丢掉性命,她哪里敢冒这个险。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陈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