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恭点了点头问道,
“你读过南王兵术吗?”
关寿长立刻说道,
“倒背如流。”
“行,那你倒着背一遍看看。”
“啊?”
关寿长一脸懵逼。
倒背如流不是个比喻词吗?什么时候成陈述词了?
沈长恭哈哈一笑,然后考了一些关羽《南王兵术》上的内容,对方回答的头头是道。
他觉得这人不错,有点关二爷的风范,只要多多磨炼,便是优秀的将才。
“行了,这两天,你先在治安军住下吧,本王给你职位,做本王帐下偏将,现在各兵团都有将军了,暂不能给你兵马,毕竟都是陛下亲自安排的人。
等你立下了功劳,等有了新兵团的空缺,本王会给你实权,但你要证明你自己。”
“王爷,那俺呢?”
张毅德眼睛瞪的像铜铃,满怀期待的看向沈长恭。
“你也做偏将。”
“小人多谢王爷厚爱,必不让王爷失望!”
关寿长起身,单膝跪地行礼。
张毅德也行礼,
“王爷,俺也一样!”
听到这话,门口的另外三个千夫长,周虎、钱勇、王忠也赶忙跑进来。
“王爷,那我们呢?”
“你们?都去了中央军,治安军怎么办?他们当偏将连兵权都没有,在这里你们还能带兵。
赵龙去了东厂看守,这里你们三个经验丰富,把治安军给我带好。
我全家老小都在京城呢,京城治安乃是重中之重,有你们在我才放心,交给别人不行。
现在权贵都被灭了,以后不能再动不动就砍人了,让张毅德在这里指不定捅多大篓子呢。
等以后有了机会,我也会调你们去的。
我刚刚掌权,刚刚消灭了权贵的亲信,你们想让我在陛下眼里也成了一个随意安插亲信的人吗?”
闻言,三人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沈长恭没再多说什么,一番大饼画下来,就去做别的事情了。
两天时间,转瞬即过。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这万众期待的一天。
为了防止权贵们从大牢到校场的路上,被愤怒的百姓们活活打死,在前一天晚上,那些人便被秘密的转移到了御林军大营之中去。
一大早,无数百姓便蜂拥而至,来的早的抢占了军营内的看台,来的晚的只能堵在外面,透过栅栏看向里面,有的聪明的带着凳子梯子,爬高也要看。
这一天,御林军大营,前所未有的热闹。
上次校场厮杀,才仅仅过去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而上次站在下面厮杀的沈长恭,此时已经坐在了看台处最尊贵的位置上,冷眼的看着下方。
而他的旁边,则是女帝和公孙婉儿,下方则是屠雀翎严阵以待,跃跃欲试,准备活刮了恭亲王。
南王坐在女帝另一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眼神淡漠。
女帝燕扶摇斜眼瞥向沈长恭,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沈长恭没吭声。
女帝又干咳一声。
沈长恭看向她,问道,
“陛下嗓子不舒服吗?可以用胖大海泡水喝润润嗓子。”
燕扶摇瞪了他一眼,说道,
“朕问你,三天前的晚上,你怎么欺负我们婉儿了,把她哭的眼睛都红了。”
沈长恭扭头看向公孙婉儿,公孙婉儿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还挺傲娇的。
“小丫鬟,这事儿能说吗?”
沈长恭笑道。
“不能说,你要是敢说,我就……”
公孙婉儿气的对着空气就是一顿王八拳,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还有,我不是你的丫鬟!”
“陛下,她说她不是我的丫鬟,您看是不是再收拾她一顿?让她再哭哭。”
燕扶摇狠狠白了他一眼,抿嘴笑道,
“你就天天气她欺负她吧,就可着这么一个人狠狠欺负。”
“我倒也想欺负你啊,这不是平时见不着面嘛。”
听到这话,公孙婉儿立刻来了精神,对女帝说道,
“陛下,他想要欺君,快下令,砍了他的狗头。”
看着他们俩互相告状斗嘴,燕扶摇觉得真挺好玩,跟两个小孩子似的。
“你以后对婉儿好点,她是我们自己人,跟随朕多年,天天让你欺负,一点也不给朕面子,以后让她怎么伺候你?”
“是是是,陛下说的是,今晚我便向婉儿姑娘亲自赔礼道歉。”
公孙婉儿眼睛一亮,
“此言当真?”
“绝对当真。”
“那我能打你吗?”
“当然可以。”
沈长恭接着说道,
“只要你能打的过,并且愿意承受打不过带来的后果。”
“呀……”
公孙婉儿低声怒吼,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
也就在这时,下方一声铜锣巨响传来,老主持人安荣大人再次上场表演。
“所有行刑之罪犯全部出营,不得有误!”
下面的御林军得令后,将营帐里的人一个个全都拉了出来,然后拔掉营帐,带到后面的住宿区内。
空地上,上千名权贵官员及其家人男丁,迷茫的站在校场里面,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的百姓们。
那些饱受官员欺压的百姓们看到他们后,群情激愤,纷纷破口大骂。
“长兴侯!你这个王八蛋!你也有今天!你赶快给老子去死!”
“廷尉刘国斌,你妄杀了多少好人!你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容亲王!你害的我们全村家破人亡啊,我在京城等了三天!就是亲眼看着你死!”
“恭亲王!你特么才是最坏的那个!”
“狗官!你还我爹命来!还我爹命来!”
“田文镜!我cNm!你特么还耀武扬威啊!”
……
百姓们群情激愤,恨不得亲自下场砍死那些官员。
御林军忙得很,里三层外三层,外面的一圈阻拦百姓,里面的一圈各个手持长矛,对准里面,防止那些权贵们作乱。
容亲王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心头忽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走到了最边缘,距离沈长恭最近的地方,大声喝道,
“沈长恭!你要干什么!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沈长恭笑了,坐在椅子上弯下腰,看向下面,说道,
“容亲王,有没有觉得,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很熟悉呢?”
容亲王脸色阴沉。
能不熟悉嘛。
沈长恭坐的地方,就是上次容亲王坐的地方。
容亲王站的地方,就是上次沈长恭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