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送葬人
目暮警官等人被一起叫了过来,众目睽睽之下,水池很快被放干,露出了被水淹没的长门秀臣的尸体。
“怎么会?!”日向秘书忽然捂住脸蹲下身哭泣,长门家的两个女儿也都一脸骇然。
在高木涉的带领下,警察们将尸体抬出并检查,很快得出了勘察结果。
“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半天到一天之内,死因并不是溺水,虽然还需要进一步解剖验证,但基本可以认定是服毒死亡了。”
毛利小五郎十分自信地确认道:“没错了,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光明先生用毒药杀害了秀臣先生,然后为了掩盖罪行,故意扮成秀臣先生的样子活动。”
“接着又让我们当证人,证明他被秀臣先生追杀,在这之后,他恐怕是打算爬上长门会长的卧室,逃离我们的视线,然后恢复身份。”
“只不过他没想到羽生社长会留在屋子里守着长门会长,而日向小姐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一时间身体无力,同样没离开。”
“再然后,光明先生试图以秀臣先生的身份,欺骗日向小姐,帮他逃走,没想到却被日向小姐识破,情急之下试图杀人灭口。”
“恐怕他当时觉得可以同样嫁祸给秀臣先生,所以才毫无顾忌,只是没想到日向小姐反倒在惊慌之下,错手将他退下阳台,以至于栽倒在栏杆上,当场毙命!”
毛利小五郎的思路及其流畅,目暮警官忍不住都想鼓掌了,“不错啊,毛利老弟,今天发挥的很好,我觉得案件的真相恐怕应该就是这样了。”
一旁的毛利兰有些诧异,难道自家老爸真的有这个实力?她连忙掏出小本子将刚刚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记下。
原以为要等爸爸“沉睡”才会做出正确推理呢……
长门家的二女康江想为自己的丈夫光明辩解,但却无话可说,更何况,她和哥哥秀臣关系同样很好,夹在中间,她实在是很难过。
“所以,光明先生杀害秀臣先生,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毛利小五郎的推理十分靠谱,但目暮警官也不好直接结案,还是要弄清凶手杀人动机的,这个非常重要。
一旁的长门信子叹了口气,说道:“他们两个的关系自从那场火灾以后就一直很不好了。”
“火灾?”
“没错,二十年前附近的一家旅馆发生了火灾,当时秀臣和光明他们正好路过,秀臣不顾光明的劝阻,非要进火场救人,从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就非常差,经常吵架。”
“对了,当时那场火灾里,秀臣救出来的人就是她。”长门信子依旧不爽地看向日向秘书。
“只是这样还不足以杀人吧?”目暮警官犹豫。
毛利小五郎稍稍一思考,便自信地冷哼一声,“恐怕还是为了会长的宝座吧?”
“哦?怎么说,毛利老弟?”目暮警官十分配合地捧哏。
毛利小五郎分析道:“今天我们都亲眼看到,光明先生在给长门会长送礼物的时候,要求他将会长的宝座让给自己。”
“所以,他恐怕是等不及登上会长之位,所以先毒死了长门家唯一的男性继承人——秀臣先生。
然后恐怕还打算再杀死长门会长,嫁祸给秀臣先生,这样会长的宝座就到手了!”
长门康江欲言又止,一旁的长门信子却点头认同,“的确有这种可能,光明还真就是那种人。”
“姐姐!”长门康江痛苦又恼怒地喊道。
谷頎
长门信子不咸不淡地道:“我早就说那种男人不可信了,父亲也不是没劝过你。”
就在长门康江无言以对,痛苦流泪的时候,忽然有警察来报告。
“警部,死者的衣服里发现了遗书!”
“什么?”
目暮警官连忙接过,高木涉帮忙照亮,只见上面写着:
我根本没有资格跟你结婚……
为了弥补我在你身上曾经犯下的罪过,我情愿选择死。
“这是一封给日向小姐的遗书啊。”目暮警官朝日向秘书看去,“你们谁认识秀臣先生的笔迹?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他亲笔所写。另外,毛利老弟,这封遗书你怎么看?”
毛利小五郎一脸镇定,他感觉自己今天状态出奇的好,“这应该就是光明先生所伪造的,用来制造秀臣先生畏罪自杀的假象。”
“日向小姐,遗书里提到的,他曾经在你身上犯下的罪过,指的是什么?”一旁的服部平次忽然开口问道,远山和叶连忙拿着纸笔记录,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找的。
日向秘书一脸悲伤,沉默了下,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抱歉,我现在心情很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着她失魂落魄地往别墅走,身后柯南和服部平次,还有羽生清安都看着她的背影,各自想着什么。
案件进展似乎陷入了困境,或者说眼下毛利小五郎的推理就是真相。
羽生清安拍拍柯南的脑袋,小声说了句加油,然后就拉着铃木园子回别墅了。
这大晚上的还有点凉意,追查真相是侦探的事情,他一个阴阳师就不掺合了。
而且说起来,长门会长的表现也很不正常……
羽生清安和铃木园子回到长门会长卧室的时候,长门会长正和管家在聊什么,很神秘的样子,两人到了之后,他们就立刻停下了交谈。
羽生清安不动声色地坐下,不讲武德,直截了当地问道:“长门会长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关于事情的真相。”
长门会长一怔,然后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羽生社长为什么这么问?我一直在睡觉,后来才被吵醒,我能知道什么?”
羽生清安没说话,就这么和他对视,但长门会长也不是普通人,经历过的商业谈判多着呢,一旦认真起来,脸上可看不出异样。
半晌,羽生清安先开口:
“说实话,因为园子的缘故,所以我才对长门会长的事情上心一些,不然我又不是侦探,更不是警察,何必多嘴呢?”
羽生清安拍拍一旁满脸茫然的园子的大腿,继续说。
“其实您想瞒也瞒不住的,楼下的那两个侦探都是不查出真相不善罢甘休的人。
只要是人为的事情,就有破绽,哪怕我不出手,他们也只是晚一点查清真相罢了。
而且,能瞒得过阳间的警察,难道还能瞒过阴间的地府吗?
人的所有行为都要独自承担其后果,付出应付的代价,或早或晚,终无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