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突然心生警觉,误以为对方即将采取行动。他心中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剽悍,是否真的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他意识到,自己能够有勇气单刀赴会,背后必然有他的原因,而并非仅仅是一时的冲动。
他从中得到了一些启示,那招打狗棍法给了他关键的线索。这招棍法独特且只存在于丐帮之中,因此他开始将寻找的目标锁定在丐帮弟子。幸运的是,他终于有所收获,既然对方是丐帮的弟子,那么问题就变得容易解决多了。
他深知丐帮自诩为名门正派,却涉足掳掠之事,若东窗事发,陈友谅必将受到执法长老的严厉惩罚,甚至可能失去“第五只腿”(暗指严重的惩罚)。因此,陈友谅作为惜命之人,定不会采取极端行动。各退一步,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正如他所预料,陈友谅的手臂停在半空中,手势和眼神都透露出一种暗示——不要继续追问。然而,陈池并不相信这只是没有兴趣那么简单,他猜测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友谅没有直接回答陈池的问题,而是带领他跟随自己,走向山坡上。在行进几十米后停下,他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鸳鸯刀是否在你手中?”
陈池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反问道:“你昨晚使用的那招棍法叫什么?”他的性格从来不吃亏,不会轻易满足别人的好奇心。
场面一时陷入僵持。陈友谅深知江湖规矩,各门各派的绝密武学是不外传的。他冷哼一声,略带退让地说:“这是本帮的机密,无法告知。”
陈池晒然一笑,继续追问。陈友谅脸色一黑,似乎有了杀人灭口的念头。然而,陈池并未退缩,他坚持追问下去。在江湖中,各门各派的绝密武学是极其重要的秘密,一旦泄露,后果严重。即使是本派弟子偷学,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轻则废掉武功,重则性命不保。
因此,陈池深知这个问题的敏感性。他决定采取更加谨慎的态度来处理这个问题,以免引发不必要的冲突和危险。
在行事风格上,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任何可能的威胁,只要陈池的口风稍微松懈一丝一毫,对于陈友谅而言,其后果将是灾难性的。这成为了他钳制对方的第二个手段,如同紧紧握住对方的命脉。陈友谅的面色阴沉如铁,犹如锅底一般。陈池见状,适时地收敛了自己的态度,轻松地笑了笑说:“你无需过于紧张,若我怀有恶意,又怎会前来与你相见?”
接着,他提出了一个交易的建议:“如果你能教我那招打狗棍法,我便将鸳鸯刀的来龙去脉告诉你。”然而,陈友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一提议,他冷漠地表示:“你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别想再轻易离开。我并不惧怕你不告诉我鸳鸯刀的事情。”
陈池并未气馁,他目光扫过山坡下待命的丐帮弟子,淡定地说:“实际上,在我来到此地之前,我已经在驿站给晋阳大侠萧半和送去了一封信。信中提及了你的企图,包括你打算对他女儿采取的行动。此外,我还提到了你偷学我们门派武功的事情。我想,以萧大侠的身份和丐帮长老的信誉,他们对我的话会更加信任。”他还补充道,“当然,这封信能否到达萧大侠手中,还要看我能否安全抵达晋阳城。”
陈池的话语中满是不羁与自信,他知道陈友谅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这使陈友谅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恶狠狠地盯着陈池,质问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陈池立刻澄清:“我只是希望我们能以合作的方式解决问题。我再次强调,双方的合作才能实现双赢。”他认真地看着陈友谅,压低声音继续说,“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破裂,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最终,陈友谅提出了条件:“我同意你的交易,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确认鸳鸯刀确实在你身上。”这个条件对于陈池来说并不算过分,他早已预料到陈友谅会如此行事。于是他从怀中拿出一份红帖展示给陈友谅看。他解释道:“那把刀因为携带不便,我没有随身携带。按照镖行的规矩,暗镖的信息都会以特定的暗号形式记录在这份红帖上。”陈池在完成任务后,按镖师的规定,将目的地安全送达的信息与接货人进行了核对。此时,陈友谅正接过红帖,当即感到了震动。原来,红帖上的委托人正是清国大内十八铁卫之一的卓天雄。
陈池见陈友谅的表情变化,微笑着确认道:“你看过这红帖,现在信了吗?”
陈友谅讥讽地笑了笑,对他说:“你们镖师,就这样轻易地就透露了雇主的身份?”
陈池正色道:“我是一名诚信的镖师,通常我们都会恪守镖师的职业准则。然而,也有特殊情况。”他解释道,当前环境人多口杂,不便详谈武学之事。
“这样吧,”陈池提议,“我们到人少的地方再详谈。两时辰后,我们在白集镇的世外居酒楼再会面。”
陈友谅略一沉吟,同意了这一安排。他虽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并未当场发作。
时间过得很快,两时辰转眼即到。陈池找了个借口离开,骑马前往约定的酒馆。
一踏入酒馆,他便感到一股独特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他扫了一眼四周,只见五六个姑娘正在玄关处卖弄风骚,但陈池并未被她们所吸引。他是个有品位的男人,且此次前来是有正事的。
他只是匆匆在那些姑娘身上扫了一眼,便径直走向了酒馆里的座位。酒馆内三张榆木桌子并排而立,桌面上虽有些许坑洼和掉漆的痕迹,但并不影响他的心情。稀稀疏疏的坐着三四个人,都在默默地饮酒。
陈池选择了一个就近的座位坐下,准备等待陈友谅的到来。他深知这次会面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至关重要,因此他格外地谨慎和专注。在雅致的场合中,陈池一声令下,唤来了小二,“小二,来一壶碧螺春。“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
碧螺春,此乃绝佳的绿茶,市场价格高达十两银子五钱,供不应求。在这个白极镇的小酒楼中,或许难以寻其踪迹,即便是在大城市的客栈里,也未必能够找到。然而在这里的酒楼中点一杯茶水,又意欲何为呢?
店小二初时面露疑云,误以为陈池是在寻衅滋事。然而,当他看到陈池掏出那沉甸甸的十两白银时,瞬间喜上心头,立刻接过了银锭,并吩咐厨房准备大碗茶水以供充足。
此时,桌边一位身着斗笠的汉子淡然发问:“你喝茶?”抬眼望去,原来是乔装打扮后的陈友谅。
陈池耸了耸肩,回答道:“偶尔品尝,心情所至。今日心情欠佳,虽无饮酒的兴致,但因事需商谈,不喝点什么似乎气氛不对。”待茶水端上,他斟了一杯递给陈友谅,“你选在此等人群熙攘之地会面,似乎比白日更加喧嚣。”
陈友谅则泰然自若地回答:“这酒楼,是我所开。”此言一出,显得理由充分。然而,从一位丐帮弟子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语,却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陈池不禁笑道:“竟连乞丐也能经营产业?贵帮业务真是广泛。”陈友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随后他轻轻品了一口茶,从怀中掏出一件物品,推到陈池面前。
“此物,我敢肯定你会非常感兴趣。”陈友谅的声音中透着自信。于此,一段商谈与交流便在茶香中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