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听他这般说,就更好奇了。
“快说快说!我们也好商量一下怎么应对事故。”
“我爹说,宣平候一党设计鬼火之事造成城中百姓无故而亡,他们意欲让王妃给王爷陪葬!”
“哦哦!”其他几人听了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后他们才反应过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齐齐望向萧元祁。
“王妃?我们有王妃了?是谁?”
萧元祁原本就病气的脸庞显得更难看了,周围的气压瞬间变低。
几人又转头看长庚,想从他这里得到个答案。
“这我也不知道啊!”长庚无奈摊手,“我爹在信里言简意赅,根本就没提王妃是谁。”
长恒疑惑,“这次是谁塞进来的人?”
他想想又觉得不对,“可是不对啊!我们王爷在别人眼中是已死之人,谁会愿意嫁个死人?难不成要配冥婚?可这冥婚之人早晚也要死的?”
他又看向坐在暗处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影北“影北,你怎么看?”
影北轻轻吐出两个字,“诡异。”
长庚忍不住戏谑,“问他跟问鬼有什么区别?”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行事?”
几人皆不知,同时默契的把目光重新投回萧元祈身上。
“这很可能是皇上或者太后做的,也许他们之前抱有希望打算冲喜,又或者以为本王真的死了,等时机成熟从旁枝领养个孩子入永安王府,由王妃教养,这样也不算断了永安王一脉。”
萧元祈将手中的纸丢入火堆,顿时一张纸被烧成灰烬,他一向温润的眼眸里,透着寒潭般的冷意,映着簇起的火焰越发让人看不真切。
他蓦地站起,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凌凌如清泉般的声音响起。
“休息够了便出发吧!时间紧迫。”
“本王克妻的名声已经够响了,这个无论是谁家的女儿,万没有让她因我永安王而死的。”
他说着便朝不远处的马匹走去。
长恒担忧追上去,“可王爷,你的毒,属下好不容易给你压制着了,这段时间切不可动气运功,一切还是要小心为上。”
“放心,本王心里有数,死不了!”萧元祈直接飞身上马。
剩下几人也紧跟而上。
一行人行至百里地,穿过一片树林时,几人明锐察觉到周围异常安静,甚至连虫鸣鸟叫都没有,萧元祁干脆放慢速度,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果然没多久,突然一个黑衣蒙面人从上方树上蹿下来,他手持利剑,直朝萧元祁的天灵盖而去。
“王爷小心!”影北手中飞刀齐齐飞出,将那人逼退。
同一时间,从四周的草丛间又跳出十来个黑夜蒙面人。
“永安王你果然没死!”黑衣人紧盯着萧元祁的目光中满是杀意。
“主子有令,当场斩杀,不留活口!”
黑衣人齐齐拿着武器,冲向萧元祁几人。
萧元祁这一行人,明显人数上就吃亏,再加上萧元祁中毒,不能运功,长恒虽医术了得,但只会些三脚猫功夫,对付不了黑衣人,最后就长庚、北影,另外两名暗卫是战斗主力。
两帮人乒乒乓乓,因为人数上的优势,几人身上都挂了不同程度的彩,最后就连萧元祁没忍住直接运功击退几名黑衣人,导致他气血翻涌,又吐了一口黑血。
当然对方也有折损,但相比较起来,还是他们这边狼狈一些,他们背靠背,大口喘息着,商量对策。
长庚道:“影北,你一会带着王爷杀出去,这里我们顶着!”
影北回道:“我功夫比你好,我来顶!”
长庚回怼,“你放屁!分明就是我厉害点。”
影北:“你别说,我放屁也比你厉害!”
长庚:.......
长恒的声音弱弱的响起,“两位大哥,别吵了,我还要帮王爷治病,不如带我一起杀出去!”
长庚、影北齐齐道:“住嘴!”
萧元祁的声音响起,他的双眸泛着冷冽,“别吵了,本王不信,杀不出一条血路!”
就在他的话刚落下,远处有马蹄声响起,一道犹如天籁的声音传来。
“王爷!属下来助你了!”
这熟悉的声音,几人眼底顿时又满是希望,朝人影过来的方向望去。
“是绮罗,绮罗来了!”
绮罗还带了四名暗卫,这几个人都是当初萧元祁留给顾安然的,如今被她全都带出来找萧元祁了。
“绮罗,全部杀了,留一个活口就行!”
萧元祁一声令下,所有的暗卫齐齐上前,他是怕这些刺杀的人若是有漏网之鱼会回去通风报信,这样他就更加不能顺利回京。
约莫缠斗了半刻钟,黑衣人基本都被斩杀殆尽,只留了一个活口。
绮罗踩着地上的黑衣人,手中的剑指着他的胸口,冷冷道:“说吧,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黑衣人不发一言,眼中透着视死如归,随后闷哼一声,嘴里鲜血溢出,倒地而亡。
长庚上前检查一番,“看来是早就在嘴里藏好了毒!不知道这波人跟颍州那波刺杀的人有没有关系?看这招式路数有些不同!”
这边萧元祁正坐在地上,让长恒处理伤口,他道:“恐怕两伙人主子不同,不过狼狈为奸,以上京如今的形势来看,这些人很大可能是卫明远的人。”
长庚问道:“这老贼疑心怎么这么重?他是算准王爷还没死?”
“他不过是想万无一失,他掌权这么多年,自然要小心谨慎些。”
萧元祁解释完,又望向一旁站着的绮罗。
“绮罗你怎么来了?本王不是让你时刻跟在顾小姐身边吗?”他的语调平缓没有一丝起伏,但熟悉他的人知道,那是他带着隐隐怒气的表现。
绮罗收起剑,抱拳跪下,她自知这是违抗命令的行为。
“王爷恕罪,听闻王爷遇刺身死的消息,顾小姐很担心,京中的暗网也探查不到王爷的消息,是以属下才自作主张出京探查,原本是要去颍州,可行至一半,暗桩就传来消息,说王爷已经在回上京路上,属下这才找了过来。”
长庚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绮罗,忍不住开口求情,“王爷,虽然绮罗擅作主张,但她也是担忧王爷安危,况且今日若不是她出现,我们也很难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