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居然是专门回来捉她走的?!
夏茵茵吓得花容失色,泪水在眼眶里不断蓄积,抖着粉唇道:“不,我不能跟着你离开!”
他可是通缉犯,她跟着他能有好日子过?被那些兽人战士发现更是死路一条。
而且她又不喜欢他,之前也是被他威逼利诱,逼不得已才选择默默忍受,她怎么可能跟着一个强暴者离开,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才好!
所以,她是一万个不愿意跟他走。
听到无情她的拒绝,蔡明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乌云密布的十分可怕。
没有什么温度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和自己对视,口吻阴鸷危险,“为什么不愿意?”
“你是舍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还是舍不得你那几个伴侣?我的好茵茵,不听话的话可是会受到惩罚的哦……”
他瘦削的手指慢慢滑落,扣紧了她纤细的脖子。
“茵茵,你别无选择……”
他的声音凉凉的,听不出任何起伏,却如同魔鬼索命时的幽叹。
夏茵茵吓得半死,眼泪不停的掉,不敢相信的瞪圆了通红的兔子眼,颤声质问,“你,你要杀我?”
她知道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现在他居然彻底卸下伪装,向自己伸出了毒手,她不任凭他摆弄的话就是死路一条。
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些黑暗时光,加上对死亡的恐惧,她血色褪尽,眼泪流的更凶了。
为什么她这个穿越者不仅没有任何气运和金手指,还总是遇到人格扭曲的变态?
呜呜……这里好可怕,她要回家找妈妈。
见她哭的那么凄惨可怜,一抽一抽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脸色邪佞阴郁的蔡明似乎生出了一点不忍,扣紧的手指松了几分。
扯出一个假惺惺的笑,“茵茵,你想哪里去了,你可是我最心爱的雌性,我怎么可能杀你?”
“我只是,只是舍不得丢你一个人,想要带你走而已,你放心,凭我的能力哪怕离开这里,照样能够让你衣食无忧,过人上人的生活。”
“我已经打点好了,去一个让兽王城的人手伸不到的地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他目露心疼的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又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
他觉得她可能是对未知的恐惧,所以刚才才会拒绝他,毕竟他的茵茵就像个小兔子一样胆小,需要人呵护。
这么一想,他心里的不快阴郁消散了些。
夏茵茵湿润的睫毛瑟瑟抖动,明白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委屈的咬着下嘴唇,怯怯的问,“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离这里很远吗?”
“那凤熤和金旭那里,我总要通知一下,不能就这么突然离开,他们会担心的。”
“茵茵,你是不是傻?告诉金旭那我们还能走的掉吗?”巫师蔡明的眼底涌上了一股暗流般的醋意。
“你别忘了,金旭可是狮王金巴之子,茵茵,以后你有我一个伴侣就够了。”他亲吻了一下她白净的脸颊,占有欲十足。
夏茵茵脊背发寒,悲戚的闭眼,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想霸道的独占自己。
其它两个也就算了,可凤熤怎么办?
她是真的喜欢凤熤,不想永远见不到他。
可面对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又不敢拒绝,或者说拒绝了也没用,只能先委曲求全的假意答应下来。
“那,那你让我先收拾一下东西。”
她怯懦的抬眸看他,希望能够拖延一点时间,等金旭回来。
蔡明深邃精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的皮囊,看穿了她心底的用意,意味不明的轻扯下嘴角,“茵茵,你最好快点收拾,也不要耍什么花招。”
“你说被他们看到我出现在你的房间,会怎么处置你?”
“你怎么就不明白,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是安全的呢?毕竟你的身份……”
他话没有说完,好以整暇的盯着她,像是一头恶狼盯上了美味的猎物,令人不寒而栗。
夏茵茵吞咽了下口水,觉得自己宛如跌入了冰水里,冷的直打摆。
慌张的胡乱扯了几件兽皮裙,假装自己在收拾,一边整理,一边委屈的啪嗒啪嗒掉眼泪。
蔡明已经没了耐心和她耗下去,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一把搂紧她的细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巫器。
“时间不多,我现在就带你走。”
夏茵茵泪眼婆娑的瞅着他手里的巫器,随着一道青芒在脚底浮现,两个人的身影凭空消失在了房间里。
暮色渐沉,夜风燥人。
本该陷入沉睡的兽王城,却突然喧闹起来。
就见几队神色肃穆的兽人战士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查,连空气都被染上了紧张的气息。
城里的居民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突然戒严。
巫医馆里更是安静的针落可闻,牧野眼梢泛红,一张冷峻的脸仿佛覆了一层寒霜,身上的肃杀之气几乎掩饰不住。
紧锁的眉宇间带着焦急之色,冰冷如刀的目光射向同样脸色难看的塞缪尔,“怎么样?有没有她的消息?!”
塞缪尔抿了抿唇,神色黯淡,“没有,我几乎派人将整个兽王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她的踪迹。”
“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巫医馆。”
“你那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牧野唇色泛白,攥紧了拳头,“没有。”
在第一时间发现雌主不见了时,他就和凤爔兵分两路,将她经常去的地方找了一个遍,并且马上跑去了城门处,封锁城池,禁止进出。
可还是没有她任何的消息。
尤其最近城里出现了许多其它地方过来进行贸易的商人,鱼龙混杂,想要彻查干净就更是难上加难。
倏然,他混乱如麻的脑海里灵光一闪,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对了,贸易的商人!
是不是他们趁机偷偷带走了雌主?!
他猛地冲出巫医馆,对着对面紧闭着大门的商铺一脚踢下去,随着木门“哐当”一声倒地。
尘土飞扬间,他行色匆匆地闯了进去。
然而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就连那些货物也不见了,四周空荡荡的。
但他还是在空气里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面色登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