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达赫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内心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微微一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婶婶此言差矣,家族之事,岂是儿戏?您这话,可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朱凌雪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戏谑交织的光芒。她深知,箫达赫这小子,虽然年轻,但城府不浅,是个难得的对手,也是她布局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达赫啊,你一直被视为家族未来的希望,皆因家主一脉,至今无男丁承继。”
朱凌雪缓缓道来,
“但世事无常,若家主突然有了血脉相承的后人呢?”
此言一出,箫达赫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强压下心头的震惊,故作镇定地问:
“婶婶,您这话从何说起?家主有后?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朱凌雪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天方夜谭?不,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那个孩子,不仅活着,而且已经悄然回到了京都,正潜伏在暗处,窥视着属于你的宝座。”
箫达赫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深知,一旦这个所谓的“后人”浮出水面,他多年的筹谋和布局,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婶婶,您确定这不是空穴来风?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现在在哪里?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
箫达赫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他必须尽快掌握这个神秘对手的底细,才能在这场家族继承人的争夺战中占据先机。
“达赫,婶婶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朱凌雪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
“毕竟,要是那个所谓的‘后’真的成了气候,坐上了家主宝座,对我而言,可绝非什么好事。”
箫达赫闻言,心中暗自冷笑。
他当然清楚,当年那场风波,朱凌雪也是幕后黑手之一。
如果那个婴儿真的侥幸存活,并且如今羽翼已丰,那么朱凌雪绝对会首当其冲,成为被清算的对象。
至于家主之位,当年或许被朱凌雪的美色所迷,对她言听计从。
但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未能再有子嗣,家主对那个失踪的儿子的态度,恐怕早已是物是人非,难以捉摸。
“侄儿自然明白婶婶的心意,此番若是能够顺利继承家主之位,定当铭记婶婶的大恩大德。”
箫达赫微微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狡黠,
“毕竟,我们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朱凌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深知,箫达赫这小子虽然年轻,但心思深沉,是个难得的对手,也是个可靠的盟友。
“达赫啊,婶婶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朱凌雪轻笑着拍了拍箫达赫的肩膀,
“不过,你可得小心了,那个所谓的‘后人’,据说已经悄然回到了京都,正潜伏在暗处,窥视着属于你的家主之位呢。”
箫达赫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深知,这个所谓的“后人”,就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一旦此人浮出水面,他多年的筹谋和布局,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
与此同时,帝都另一端,李凡正坐在姜昕的车里,两人准备前往公司。
因为姜昕已经将她的座驾从江城开了过来,所以李凡很自然地搭上了她的顺风车。
只不过,这段路程实在太短,只有两个红绿灯的距离。李凡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姜昕专注开车的侧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而姜昕呢,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心中却早已是波涛汹涌。一想到前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脸上就忍不住泛起一抹红晕。
她偷偷瞥了李凡一眼,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心中更是羞赧不已。
“咳……那个……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姜昕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随口问道。
“嗯……还不错。”
李凡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姜昕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怎么突然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来。
而李凡自然不知道姜昕心中的这些小九九。他一边欣赏着窗外的风景,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公司。
进入公司后,姜昕径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而李凡则转身回到了保安部。
他的日常依旧平淡如水,品茶、翻阅报纸、偶尔吞云吐雾,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与宁静。
……
另一边,窦家那座气势恢宏的宅邸内,窦家家主窦建德正端坐在卧室的软榻上,目光紧盯着手中的液晶显示屏。
屏幕上,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跃然其上,从踏入酒店的那一刻起,到他怀抱佳人离开的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此刻,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年约三旬,肌肤保养得如同二八少女般细腻光滑,却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韵味,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万种。
她便是窦建德的续弦妻子,同时也是梁家家主梁展福的亲妹妹——梁佳妮。
“建德,你已盯着这屏幕许久,该是歇息的时候了。”
梁佳妮轻移莲步,来到窦建德身旁,温柔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轻声细语道。
“哼!待我找到那小子,定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窦建德的声音低沉而冷冽,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此事交由下人处理即可,你又何必亲自操劳,伤了身子。”
梁佳妮柔声劝慰,手指轻柔地在他的太阳穴上揉捏,试图缓解他的怒气。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屏幕上,心中涌起一股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挑衅张家的威严。
“咦?此人……”
梁佳妮突然惊呼出声,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
原本闭目养神的窦建德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炬地望向梁佳妮。
“你识得此人?”
窦建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梁佳妮微微颔首,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建德,你可曾听闻我侄儿梁博长近日所遭之辱?”
梁佳妮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愤怒。
“略有耳闻,事情进展如何?”
窦建德闻言,眉头紧锁。
“并不乐观。”
梁佳妮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梁家昨日已派出两名高阶修武者前去捉拿那小子,本意是给他些颜色瞧瞧,未曾想,那两人竟双双毙命。”
“什么?!”
窦建德闻言,脸色骤变,声音因震惊而提高了几分。
两名高阶修武者竟然无法奈何那小子,反而命丧其手,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