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微微一愣,郑重地接过玉简,说道:\&李师妹放心,田某定当守口如瓶,绝不外传。\&
随后他从储物袋中拿出数瓶丹药还有几件法器,递给李玉湖说道:
\&李师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莫要推辞。这些丹药有增进修为之效,这几件法器品质不低,也还算趁手,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李玉湖微微一怔,连忙摆手道:
\&师兄,这如何使得?师兄多次救我于水火,我已无以为报,区区秘法而已,师兄不必挂在心上。\&
田易微笑着说道:\&李师妹,你这秘法对我而言意义重大,这些东西只是聊表我的感激之情。再者,我们一同经历了这么多,不必如此见外。\&
李玉湖见田易态度坚决,便不再推辞,收下了丹药和法器,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笑意,说道:
\&好吧,多谢田师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雷蟒继续在天空中疾驰,风在耳边呼啸。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融洽。
十日后,灵兽山的轮廓逐渐出现在两人眼前,那巍峨的山峰被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显得十分壮观美丽。
但是两人都没有心思欣赏这个美景,而是匆匆赶往执法堂。
此时的执法堂人却是少了很多,比之出发前门庭若市,络绎不绝的景象,现在则是显得有几分冷清。
田易和李玉湖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几分猜测。
他们走进执法堂,只见大部分弟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
看到他们进来,一些弟子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田易和李玉湖径直走向执法堂的深处,给他们派发任务的韩长老正在悠闲的收取任务。
手下的弟子也在有条不紊的清点材料。
见两人过来,韩长老头也不抬,努了努嘴巴,示意两人把身份令牌交出来。
\&咦?第一队,这不是姓莫那小子带的队伍吗?他人呢?\&
田易语气平静的说道:\&长老有所不知,化石山脉的那群灵兽山弟子被妖魔蛊惑,全部叛变了......\&
随后他将在化石山时众人所遇到的情况避重就轻的说了出来,并说几位师兄弟为了救他们全部身陨了。
\&多亏莫师兄后面大发神威,带领我们杀出重围,只可惜在最后关头,莫师兄为了掩护我们撤退,独自引开了那些虫修,至今下落不明。\&
越说到后面,韩长老的眉头越是紧皱起来,听到莫忘尘下落不明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眉头直接拧成了一个川字。
\&莫师侄是人中翘楚,所带的队员也尽是精英,怎么会如此容易就陨落掉,你说的都是真的?!\&
韩长老紧紧盯着田易,眼神中满是质疑。
田易神色镇定,微微颔首道:
\&弟子所言句句属实。当时情况危急,莫师兄确实是为了让我们安全撤离,才独自引开虫修。\&
李玉湖也在一旁附和道:
\&长老,田师兄所言不虚。我们亲眼所见莫师兄的英勇之举,那些虫修来势汹汹,若不是莫师兄挺身而出,我们恐怕也难以逃脱。\&
韩长老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兹事体大!跟我来!\&
田易和李玉湖不敢怠慢,急忙跟上。
内室中,布置简洁而庄重,几幅古老的字画悬挂在墙壁上,散发着淡淡的灵气波动。
韩长老站在屋子中央,神色凝重的望着二人。
李玉湖跟在后面有些紧张的揉了揉自己的衣角,抬头朝田易望去。
而后者对她微微一笑,示意放她宽心。
见田易如此镇定,李玉湖的心情稍微松懈了些。
不一会儿,几道耀眼光芒闪过,几位执法堂的资深长老纷纷现身。
他们表情不一,衣着各异,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威压,竟皆是金丹期的修士。
\&韩师弟,何事如此紧急?\&
其中一位袖袍上绣有素色小剑的白须老者问道。
韩长老指了指田易和李玉湖,说道:
\&风师兄,这两位弟子刚从化石山脉归来,带来了关于你徒弟的消息。说是莫师侄为掩护他们撤离,独自引开虫修,至今下落不明。\&
几位长老闻言,脸上神色各异,或是焦急紧张、或是幸灾乐祸、或是面无表情。
那白须老者急切的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赶快给老夫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田易镇定地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其中在化石山脉的事详细说出,隐去了阴风峡谷的事,李玉湖在一旁不时补充一些细节。
所谓天衣无缝的谎言,是九句真,一句假;只要能骗住别人,就能骗得住自己。
到最后田易几乎自己都相信有这回事了。长老们认真聆听,不时微微点头或皱眉思索。
只有那白须老者听到最后面露怒色。
\&怎么可能!我那徒弟一身修为在筑基期可谓是罕逢敌手,怎么可能被一群乌合之众逼到如此地步?!\&
\&还不说实话?!\&
说罢一股灵压直冲两人而来。
李玉湖顿觉呼吸困难,脸上瞬间涨红,一个不稳竟扑通一声跪于地上。
田易虽然也感受到一阵压力,但是还能勉强站立,比较起李玉湖却是好上太多。
艰难的张口说道。
\&弟子...不敢妄言,还请长老明鉴!\&
一位四十多岁的俊朗中年开口说道:
\&哼!风师兄真是好大的脾气!\&
\&只是身为灵兽山的执法长老,如此对待两个小辈,怕是不妥吧。\&
他面目冷峻,头戴蛇冠,身着蟒袍,有一股不威自怒的气势。
只见他轻轻一拂,压在两人身上重压,瞬间消失不见,让人如释重负。
田易抬头看去,此人正是之前在墨玉娆住所有过一面之缘的秦风阳。
那韩长老见此眉头一皱,似乎早就看不惯秦风阳的所作所为。
于是开口说道:
\&秦师弟,我知道他是你那爱妾的表兄,说起来也算你的小舅子。\&
\&只是这事情还未调查清楚,风师兄不过是心急爱徒,照例询问,稍微用了些手段而已,你又何必如此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