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禄听到太子的回答,心中像是有只小鹿乱撞。她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哼,就你有理?帮我把衣裳扣起来。”
太子依言,帮她收拾好她身上的衣裳,眼前的景象又让他喘起了粗气。不过玛禄盯着他,他也不敢再造次,只能趁机捏一捏、蹭一蹭。
收拾好了之后,玛禄也是气喘吁吁,起伏得更厉害了,看得太子这个嫩瓜秧子眼睛都挪不开。
玛禄见太子这副模样,脸颊绯红,她轻拍了一下太子的肩膀:“收一收你这眼神,这才哪到哪儿?一点定力也没有。”
太子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是。”
心里却已经开始期待,若是真的到了试婚那日,是何等消魂光景。
光是想想,他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玛禄却缓过来了,她捏着太子的脸问他:“前几日宫里那个死掉的宫女,是不是你?”
太子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在她面前,他仿佛是个透明人,所有的伪装都无处遁形。
可他又怎么能承认?他更不愿意让玛禄觉得自己是个残暴不仁之人,他无法承受玛禄对他有任何不好的看法。
太子轻轻拿开玛禄的手,眼神闪躲着说:“什么宫女?孤不知。”
玛禄一听就知道,保准是他!
她叹了口气:“能和我说说,这宫女做错了什么吗?”
听见她话语里没有责备,只有担忧,太子一直紧绷的心弦顿时松弛下来。他再次张开双臂抱住她,埋头在她肩膀处闷闷撒娇:“这宫女好不知所谓,总缠着我,我让她滚,她抗旨。”
玛禄微微皱眉,轻轻拍了拍太子的后背:“即便如此,你也不该随意取人性命。你是太子,未来要掌管天下,更应懂得珍惜生命,若随意为之,日后如何服众?若是这个宫女是受人指使,心怀不轨,那你更应该谨慎行事,找出她背后之人,将其连根拔起,以绝后患。你太莽撞了。”
太子在玛禄怀里蹭了蹭,有些不服气地说:“当时孤被她纠缠得心烦意乱,哪里能想那么多嘛。你怎么和皇阿玛想得一样,若是孤,孤才不会遮掩,孤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样做的下场,以儆效尤。”
太子说到此处,忽地又轻轻咬了一下她那小巧的耳垂,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与醋意:“难道你就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往我身上扑?”
玛禄被太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嘤咛一声,她轻轻推了推太子,嗔怪道:“你越发没个正形了。”
太子却不依不饶,紧紧搂住玛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玛禄无奈地叹了口气,垂下眼眸淡淡道:“你是太子,自然有许多人想攀附于你,而且以后你会有你的太子妃、侧妃和侍妾,我如何能管得住这些朝你扑过来的人?我又用什么身份去管?”
太子听了玛禄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心里清楚玛禄所言句句在理,可他就是莫名的抵触玛禄说的这些话。
试婚自己和她还能动动手脚,偷天换日。可以后呢?而且自己也不喜欢皇阿玛去找她,所以找人在敬事房那儿做了手脚,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知道了之后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毕竟恩宠是妃嫔在后宫的立身之本。
太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玛禄还以为他听进去了,看着太子紧闭双眼的模样,心中微微一软。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殿下,我不宜久留,先走了。记得吃我今日带给你的菜,也记得小心八阿哥。”
太子一直看着她摇曳的裙摆消失在门口,才坐了下来。
这道牡丹燕菜早就凉了,可他恍若未觉,直接拿起旁边的象牙筷子吃了起来。
凉透的燕窝有些腥气,可太子却浑然不顾。他机械地咀嚼着,心中满是玛禄离去时的叮嘱和失落。
他知道玛禄也很难过,但他和她似乎都没有别的办法。
似乎只有。。。只有等自己登上皇位,他才能够拥有和她相守的自由。
玛禄跟着白夏一路顺风顺水地回了永和宫,换下衣裳改好头发,白夏才战战兢兢问玛禄:“娘娘,什么事值得您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和太子殿下亲自说呢?”
玛禄叹了口气:“前一阵子死掉的那个宫女,胤祚和我说应该是太子打死的。”
白夏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她很能和那个死去的宫女共情,若不是自家娘娘和太子殿下关系好,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太子殿下也太随意了些。宫女不管犯了什么错,自有内务府和慎刑司处置啊。”
白夏喃喃道,实际心中对太子的行为充满了畏惧。在永和宫过久了太平日子,再看外头这些事更觉得触目惊心。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哪里是 “随意” 两个字能够轻易解释过去的。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玛禄,欲言又止。玛禄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她道:“是那个宫女多次抗旨,还。。。太子也是事出有因。只是皇上决定把这事儿压下来,没给个交代,反而让宫中人心惶惶。”
白夏急忙给玛禄奉茶,玛禄喝茶的间隙,白夏忍不住感叹道:“奴婢听闻,那宫女死状甚惨呢,也难怪传得沸沸扬扬的,看见的人不少。”
玛禄放下茶杯,不愿再提及此事:“好了,去把两位公主从静怡那儿接回来吧。”
白夏应了一声,随后便匆匆退下。
没过多久,白夏带着两位公主回来了。公主们一见到玛禄,便欢快地飞奔过来。玛禄看着天真活泼的女儿们,心中的阴霾暂时散去了一些。
她能糊弄白夏,却骗不了自己。
太子和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