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梅婶想要套话
作者:森大富   穿书七零:炮灰女配狂撩糙汉军官最新章节     
    火车的厕所离禾稻苗他们所在车厢中间隔了好几个车厢,她捂着嘴巴一路艰难地跨过了走道上各种箩筐、鸡笼、麻袋等障碍物,才终于来到了厕所外。

    此时厕所外排了起码有十个人,禾稻苗默默地坠在了队伍的最后面,焦急地等待着。

    梅婶一直追着禾稻苗,禾稻苗刚排上队的时候,她就紧跟着排在了后面。

    “这位女同志,你也来上厕所啊?”她凑近了禾稻苗,笑得很慈祥和善。

    禾稻苗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梅婶。

    她没有将手放下,瓮声瓮气地说道:“是大娘啊,你也过来了啊!”

    梅婶笑眯眯道:“咱也算是有缘,你可以叫我梅婶,你叫什么?”

    禾稻苗客气道:“梅婶,你叫我小禾好了。”

    出门在外,她还是有警惕心的。

    梅婶没有探得禾稻苗的真名,也没有一直纠结,而是笑了笑:“咱坐一辆车,实在是有缘,难得又在这里遇上了,我这心里可高兴了!对了,你们是要到哪里的?我看看咱们是不是同一个车站下的,说不定途中还能互相帮助呢!”

    她的语气十分热络。

    禾稻苗有警惕心,对梅婶的热情有些微的抵触,但她面上丝毫不显,依旧笑道:“我们是到终点站。”

    “终点站呀!那是到京市了!”梅婶拍了下大腿,“这可不正是巧了吗?我们也是到京市的!”

    禾稻苗闻言没有开口解释她和贺春生最终的目的地是黑省,到京市只是为了转站。

    她笑道:“梅婶,你们去京市是干什么的?”

    梅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媳妇刚生了娃,他们一家子工作都忙,抽不开身,这不叫我过去帮忙吗?哎!你说我和那亲戚年岁都差不多,人家儿媳妇生了娃还有条件叫上我去帮忙,我却是孤零零的一人,丈夫,丈夫没有,儿子,儿子没有,这可都是命啊!”

    禾稻苗眨了眨眼,附和道:“是啊!这可都是命!”

    梅婶听到这话,顿时噎住了。

    禾稻苗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以往她说这些话时,其他的小姑娘心生怜悯,都会忍不住安慰她,而她也能借机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更能勾得小姑娘们泪眼婆娑,在之后的相处中也能降低警惕性,或者是完全没有怀疑过她。

    一时之间,梅婶这人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但她这人经历的事多了,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

    禾稻苗不配合,她也能自顾自地往下说:“是啊,都是命!我年轻的时候是不信命的,可这么些年下来,到了这个岁数,我已经认命了,我就是孤寡的命……”

    她说着这些话时,忍不住哽咽,眼里也泛起了水雾。

    按照梅婶所想,这个时候禾稻苗应该安慰她,但禾稻苗只是第一天认识这人,压根与她不熟,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梅婶等了一会儿,依旧没能等到禾稻苗安慰的话,心里忍不住咒骂了几句。

    她都流眼泪了,这人竟然没有丝毫反应,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

    她心里也是暗恨不已,果然能跟军人凑一起的人,都是一样的冷血无情!

    梅婶垂下眼帘,遮掩住了她眼底的恨意。

    这个时候,火车缓缓启动了,厕所的门也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排在最前面的人将她扯到了一旁,急匆匆地跑进了扯厕所里,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不过片刻从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噗噗噗”的拉稀声,空气中的恶臭味更加浓郁了。

    “呕——”

    禾稻苗又下意识地干呕了一声,好在她紧紧地捂住了嘴巴,没有吐出来。

    她原本跑到厕所来是因为从上车后空气一直十分恶臭,她的胃里直泛酸水,怕没能忍住吐在他们这几天要待的车厢里。

    可在厕所外待了这么会儿功夫,她觉得其他车厢的空气可不比厕所旁恶臭,她还是能够忍受的。

    听着厕所里传来持续的“噗噗噗”拉稀声,闻着空气中愈加难以言喻的恶臭味,她脸更加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待不住了,捂着嘴拔腿就回去。

    梅婶还想跟禾稻苗继续往下聊,一抬眼就见禾稻苗跑了。

    她想都没有想,就又跟了上去。

    “哎,小禾,你怎么跑了?不是排队上厕所吗?”

    禾稻苗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梅婶的声音,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意味不明地看着梅婶:“梅婶怎么也没有继续排队了?”

    梅婶脸上僵硬了一瞬,而后皱着眉头:“嗨!我还不怎么急,还能忍,留在那里得被熏晕过去!”

    禾稻苗“哦”了一声,笑道:“我也不怎么急,就先回去了,等没人的时候再过来。”

    火车就没多少个厕所,车上那么多人,厕所没人的时候,估计是等不着。

    禾稻苗说完这话,也不待梅婶多说什么,转身继续往前走。

    “哎哎哎!等我一下,小禾!”梅婶跨过眼前挡在她面前一个装满蔬菜的箩筐,伸出手就要抓住禾稻苗的衣角。

    禾稻苗走得很快,根本就没有让梅婶抓到,走得越发急促了。

    梅婶没碰到禾稻苗,刚好她身旁一只被塞进鸡笼里的鹅从缝隙里伸出头来,朝着她的大腿叼了一下。

    “嗷——”

    梅婶疼得大喊了一声,伸出手就往额头上扇过去,气急败坏道:“哪来的死鹅!”

    不过这只鹅的动作很敏捷,不仅躲过了梅婶的巴掌,还又往她的大腿上叼了一口。

    “嗷嗷嗷——”

    梅婶又疼又气,更不愿意放过这只鹅。

    鹅的主人原本见自家鹅啄了一下梅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她跟自家鹅干上了,顿时不乐意了,当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和梅婶吵了起来。

    禾稻苗听到身后激烈的争吵声,回头看了一眼,见梅婶被缠住了没有跟上来,心里微微一松。

    但她直觉这个梅婶不对劲,不敢真的松懈下来,便又继续往他们所在的车厢疾步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禾稻苗才终于来到了他们所在的车厢中。

    在她离开后,他们的车厢没有再进来一个人,这个车厢暂时只有她和贺春生住。

    贺春生把军用水壶递给了禾稻苗:“好一点没有?我刚泡了梅子干,你赶紧喝两口。”

    他见禾稻苗接过了军用水壶,提醒了一句:“我刚打的水,还是热的,你喝的时候小心点!”

    禾稻苗对着军用水壶的口子吹了几下,才慢慢地啜了几口,可算是舒坦了。

    “我现在好多了!”

    不好也得好!

    禾稻苗注意到一点不对劲,可得打起精神来。

    她凑近了贺春生,拉着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春生,我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人?”

    “不对劲的人?什么情况?”贺春生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禾稻苗,担忧道,“你出去一趟是遇上了什么事?”

    禾稻苗抿着嘴:“我也不知道那人有什么问题,就是觉得不对劲,你听我说,帮我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