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萱没有再挣扎,她眼眶红红的回话:“我知晓从前做了很多错事。”
“就算是被南宫翎逼迫的,但错了就是错了。”
“还好大嫂平安无事,不然...我也没脸继续留在这儿了。”
“我不怪你说那些话,我确实对不住大哥大嫂。”
“就算大哥大嫂一家团聚,我也还是亏欠他们。”
“所以我才想做好手上的这件婚服,让昭昭成为这个世上最漂亮的新娘。”
“我努力对昭昭好,帮她做好所有事,这样也算是弥补大哥一家些许了。”
景沐霖一把将萱萱抱在怀中:“好,我们一起用心对昭昭。”
“我和你共同弥补!”
范萱也抬手圈着景沐霖紧紧抱着他的腰。
夫妻二人终于重归于好。
“啊...”范萱突然痛呼一声。
景沐霖立刻放开她,紧张的问:“怎么了?可是手指又疼了?”
范萱摆手:“不是,一个小小针尖哪有那么大的伤害。”
“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景沐霖立马想到在前几日混乱的战斗中,范萱冲向南宫翎被撞伤肚子之事。
“我带你去找昭昭诊脉。”
范萱一把拽住他:“些许疼痛而已,别去麻烦昭昭了。”
“前几日没有太大的异常,所以我便没理会,兴许是撞伤的淤青还没恢复罢了。”
景沐霖坚定的拽着她往外走:“不麻烦昭昭,那就去找旁的大夫诊治。”
“帝宫里有太医,他们的医术也不错。”
二人离开房间朝帝宫中的太医院走去,但刚走到半路便遇上了陆昭昭。
她主动开口问:“二婶,你的肚子可好些了?”
“那日我瞧着撞得不轻,所以特意准备了些跌打药给你。”
景沐霖听此立马说:“不好呢,方才她还说有些疼痛。”
“我正准备带她找大夫便遇上你了。”
陆昭昭一脸笑意的伸出手:“既然遇上了,那二婶便让我瞧瞧吧。”
“不然...二叔今晚要睡不着了。”
陆昭昭故意打趣二人,看到他们两人和好如初,她也为二人高兴。
那日的情况陆昭昭看得清楚,范萱只是皮外伤,南宫翎没有下毒,应当问题不大。
她捏着范萱的手诊脉好一会儿,她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
这看得一旁的景沐霖无比紧张,他害怕他同南宫翎一样,刚刚醒悟便要失去挚爱。
直到陆昭昭收回诊脉的手,他才憋不住问话:“昭昭,你二婶这是怎么了?”
陆昭昭嘴角微微上扬:“二叔,二婶的肚子里长了一个小东西。”
“这小东西如今已经两个月了,不到八个月它就会出来。”
范萱听到这话惊喜不已,她眼眸亮闪闪的看向陆昭昭。
“昭昭,真...真的吗?”
陆昭昭肯定的点头:“嗯,我的诊断不会出错。”
“稍后二婶跟我进空间里细致的检查一番。”
范萱轻抚着肚子,她先前一直用药,所以她和景沐霖才没有孩子。
陆昭昭出现后,她便停了那能避孕的药,那几日她和景沐霖还未闹翻,两人还如胶似漆。
应当就是那几日怀上的,这孩子的生命力真是顽强。
刚停药几日他便来了,这一路颠簸还遭到那般重击都能平安无事。
还在担心中的景沐霖一时没反应过来。
因为先前太医诊断过他的身子太虚,子嗣艰难,所以他压根没往那事上想。
他一脸懵的继续问:“什么东西要在她的肚子里长八个月?”
“她会不会有危险?”
“能提前将那东西取出来吗?”
范萱嗔怪的拍了景沐霖一巴掌:“笨蛋!你要当爹了。”
“当...当爹?”景沐霖有些结巴的重复了一遍。
他眼睛冒光的盯着范萱的肚子。
“你有了!萱萱!”
范萱重重的点头:“嗯,还在西平时便有了,我先前一直服药月事紊乱,所以一直没发现。”
景沐霖立马上前搀扶着她的后腰:“先前不知道行事太过大意。”
“如今知晓了可得小心一些。”
范萱拍了他的手背一下:“如今还没显怀呢,你这太夸张了一些。”
陆昭昭见两人恩爱的模样也由心的笑了。
她给范萱做了孕检,又给她准备了一些安胎药后便离开帝宫去了帝都的青楼。
因为她下令关闭所有青楼和赌坊这一举措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
离着帝宫最近最繁华的店是反抗最激烈的。
这背后的推手正是在朝中有些权势的朝臣,所以需要她亲自去处理。
还有三日便是除夕夜,帝都街上热闹至极。
街两旁的店铺已经挂起了红灯笼和春联,小贩们摆出年货售卖。
红色糖纸包裹的麻糖、浆果做成的糕点,自家熏制的腊肉。
各种东西应有尽有,百姓们的生活和情绪并没有受到战事的影响。
一来是因为战事持续的时间太短,仅仅几日陆昭昭便同南宫翎分出了胜负。
二来是因为陆昭昭提前掌控了南安国的不少经济。
所以就算南宫翎手下的商铺和朝臣故意作对也并未对百姓们的生活造成影响。
一切还是照旧,只要吃得饱穿得暖还有钱用,谁掌权对于百姓们来说都一样。
陆昭昭穿过拥挤的街道来到了帝都最出名的一家青楼“美人醉”。
虽然她下令关闭青楼,但美人醉顶风作案依旧开门营业,也有客人进入消费。
她迈步走进店内,有小厮认出了她,立即悄悄喊了人。
陆昭昭没跟他们废话直接拍手吩咐如枫:“砸!”
她提出了和平关店,给他们些补偿的主意,他们不同意还故意作对,那她就只能采用以暴制暴的办法了。
如枫摩拳擦掌的开干,乒乒乓乓一阵打砸。
如枫料到会有人出来阻止,但他没想到出来的竟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姑娘双眸含泪的拽着他的衣袖:“哥哥,别砸了...”
如枫见过各种恶女人,但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就在他愣神时,姑娘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别砸一楼,贵重东西都在二楼,去二楼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