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微微眯眼,随后笑着赞同:“确实,是苏宇回来啦,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一会儿苏宇他们抬醋桶的时候,一定会被桶上那个大洞吓得愣住了!”
两人恶意想象苏宇错愕的表情,不禁坏笑道。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宇,早已注意到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身影。\&这两家伙笑得如此卑劣,定然是跑到炼钢厂来看我笑话。”
他在心底冷冷地想着,“或许他们还不知道柱子那小子在废弃工地上受伤流血了吧?”
长时间无人施救,说不定已经完蛋了!
心中暗笑,他对刘司机下达指示:“刘哥,看那两个人没?你去吓唬吓唬他们。”
“好嘞,宇哥!”
刘司机狠劲一脚油门下去,货车突然加快速度直奔向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方向!
\&啊!!\&易中海惊慌失措,忍不住爆出一句脏话!他本能拉起秦淮茹的手腕,慌忙转身就跑!逃出数十米后,回首才看清货车已然停下,苏宇和刘司机正在他背后大笑!
“易中海,你的腿脚挺灵活嘛,跑起来还真不含糊!”
苏宇戏谑笑道。
此时易中海才明白,原来被苏宇玩弄于鼓掌之间,愤怒随即袭来。
他迈开大步走向苏宇,沉声问道:
\&苏宇,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用车子吓唬我?我们都是工厂同事,这就是你的待人方式吗?你想破坏我们工人之间的关系,影响厂里的团结?\&
易中海气得脸红脖子粗,然而苏宇几乎快要忍俊不禁,他这老家伙近来似乎有所进步,除了厚颜 ,现在居然还会给别人扣帽子。
苏宇笑着反击:“易中海,你在说什么呢?明明你自己害怕看到货车就跑了,这关我什么事?”
“不能随随便便诬陷别人啊!”
他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上下打量,再次抛出问题:“你俩手牵手干什么?难道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回工厂后我要把这事告诉柱子。”
故意威胁让他们不安。
其实傻柱这时可能还在血泊里生死不明。
听苏宇要揭发,易中海顿时惊慌:“苏宇,你千万别瞎说,我和淮茹真没啥啊!”
若真传到傻柱耳中,易中海无疑会被痛恨,他的退休计划也会随之告吹。
因此他赶紧辩白,试图打断话题:
“苏宇,你说把醋运回来为什么不赶紧卸货?”
旁边的秦淮茹也在一边催促着,“没错,动作麻利点,快把醋都搬下来呀!”
两人都期待看到苏宇的好戏,但这正是苏宇心知肚明,却刻意装作不解。
苏宇故作姿态地利用他们的同情心理,让他们甘愿充当免费劳动力。\&要帮忙卸货?”
易中海眉头皱紧,心里隐隐感觉不太对劲。
而秦淮茹则没想太多,她拉了拉易中海的衣袖,耳语般轻声道:“苏老板别急,几十桶醋而已,我们也一起帮忙吧,早早卸完便可以看到苏宇出丑了。”
这话劝说得易中海有些心动,他冷哼一声道:“我们就帮忙卸一下。”
作为轧钢厂的一员,他不禁感慨:“同样是厂里的工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何如此大?今后大家要学我们,互相帮助,互相关爱!”
实际上易中海只是想早些把醋桶卸完,好快点儿瞧瞧苏宇笑话,然而他还在装好人教育别人。
科里的同事赶紧给他们腾出通道,易中海和秦淮茹默契地上前去抬桶。
一开始两人还挺卖力,但很快就发现问题。\&壹老板,我记得傻柱不是说在桶上弄个窟窿吗?”
“咱俩都已经搬下大半的桶醋,为什么那两桶还没找到呢?”
秦淮茹好奇地询问。
易中海也一脸错愕,沉声道:“哪里只是找不到了,你看这车底下多干燥,根本看不出漏的是醋啊!”
他们正感到疑惑,忽然小刘司机忍俊不禁!“完了!”
“我们被骗了!”
易中海面色骤变,意识到被苏宇戏耍了。
其实从未有人被真正的刀捅了桶。
两个人傻傻地帮采购科干了半天活!
此刻怒火中烧,易中海满脸铁青地看着苏宇,仿佛要把他吞下去。
秦淮茹愤怒的表情更为明显,银牙咬得格格响。
见到二人如此狼狈的模样,苏宇淡然笑道:“易中海、秦淮茹,你们怎么那么大火气?刚刚你们不是还口口声声地说互帮互助吗?”
这番话让易中海更觉懊恼。
他本来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这会儿成了打自己的嘴巴。\&走!”
他自觉再待下去无异于 ,怒喝一声领着秦淮茹转身离去了!这时,一位保安冲来,喘着大气来到他们面前!“易中海,秦淮茹,你们是不是何雨柱邻居?你们是不是他院里的人?”
保安高声喊叫。
面对保安紧迫的神情,易中海不安地问:“没错,我们是雨柱的好邻居,关系就像父与子一样亲密!请问保卫科的同志,柱子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医院”
两个字,他的心一沉,秦淮茹吓得面容失色。\&我们跟柱子没有其他亲人,我现在就是他的家人,柱子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进医院?”
易中海急切询问。
保卫员瞥了易中海一眼,随即紧握住他的手。
“你是何雨柱最亲近的人?好吧,你跟我立即去医院!”
“至于何雨柱具体情况我不了解,只知道几个孩子在附近的荒废工地上看见他倒地,浑身是血,立刻报给了我们保卫部门。”
“我们已经把他送往医院去了!”
“可是流血过多,能救回性命还未定数!”
“做好可能为何雨柱料理后事的准备!”
“提到'料理后事',易中海忽然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愣住了。”
“傻柱如果真死了,那这些年的心血岂非白费?没了傻柱,还有谁能负担起他的养老?”
一旁的秦淮茹也呆住了,因为她依赖傻柱如同寄生虫般生存。
要是傻柱不在了,他们全家都要饿肚子了。\&大伯一,我要和你一起去!”
说着,秦淮茹上前扶着几乎站不住的易中海。
两人紧跟保卫员进入一辆车,急匆匆赶往医院。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苏宇忍不住叹一口气。
原以为傻柱会葬身在废弃工地,却意外地得救了孩子们!可现在只是初步抢救,结果尚难预测。
就算是奇迹让傻柱死里逃生,他伤后的身体也无法再构成威胁。
“各位,拿醋进去吧,由王雪登记后上报科长。”
苏宇吩咐着,采购科室的员工忙了起来。
另一边,经过保卫员引领,易中海与秦淮茹很快来到红星医院。
他们紧张又满怀忧虑,在手术室外足足等候了四个小时。
护士才终于将昏迷的傻柱推出门。
“医生,柱子怎么样了?”
易中海焦虑地上前询问!
护卫回应:“算是保住性命了。”
“不过失血过多,尽管给他输了血救回来了,但现在仍然十分虚弱。
恐怕短时间内还不会清醒。”
“你们刚好赶上,赶快推进去安排床位。
这是救治何雨柱的费用账单,你们先去缴费。”
护士说完,从钱包拿出收费单递给易中海。
看到单据后,易中海瞳孔猛地一缩!
“发生什么事了吗,大伯?”
见到他的表情,秦淮茹连忙上前探看。
“怎么可能?医疗费用竟要四百块!”
看清金额,秦淮茹惊讶不已地脱口而出!
易中海上扬起一丝苦笑:“这四百只是这次的急诊费,之后还要承担住院费用。”
“先把柱子安置到病房吧,我去家里取些钱。”
他费尽心力才将傻柱养成了他的养老来源,舍不得就这么放弃了。
他们在护士的协助下,小心翼翼地将傻柱送至病房。
接着,易中海回家取款后,交齐了医疗费用和住院费用,然后独自在病床边长叹。
即使他的财产还算丰厚,一下子花数百元对他来说也是沉重的负担。
“大伯,你猜是谁伤了傻柱?”
秦淮茹突然抛出疑问,“难道是苏宇?”
易中海要举报!最毒妇人心秦淮茹!
\&苏宇?\&
易中海蹙起眉头,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缓缓起身,在病房内走来走去,足足走了两分钟才微微摇头。\&苏宇不至于如此大胆吧?”
“我和苏宇有过不少冲突,尽管他的出手狠辣,但从不曾真的动刀。”
“这回攻击铁柱的人先用砖头砸头,随后连捅两刀,跟苏宇一贯的作风不太相符。”
“希望保卫科尽快抓住伤害铁柱的犯人,将其绳之以法,还要让对方赔付一大笔赔偿!”
尽管花费数百元让易中海心痛,但他期待抓住犯人能把损失收回去。
然而,秦淮茹的话语却如同冷水浇下:“爷爷,保卫科破案恐怕不易。”
她提到在路上,那名护卫已经提及了关键:“砸伤铁柱的砖头和凶器都未能找到,地面上撒了硫磺粉,甚至警犬也辨识不出凶手的气息。”
易中海眉心再次紧皱。
他轻声叹息道:“这么说,找寻犯人确非易事。”
沉默片刻,他眼前一亮,“茹啊!”
“如果保卫科不能抓人,难道咱们无法帮助他们‘创造’一个嫌疑犯?”
秦淮茹恍然,急切问道:“您的意思是苏宇?”
易中海点点头确认。\&没错!正是苏宇!”
“不管铁柱是否真被苏宇所伤,我们也能将嫌疑推给他!”
毕竟两人之间积怨深重,厂内尽人皆知。
“如今铁柱受伤,他就逃不出责任。”
他决定了,“明天我会去轧钢厂,直接向保卫科揭发苏宇!”
被苏宇戏耍,他满腔怒火。
借此,计划狠狠报复!秦淮茹欣然附议:“爷爷,我同意你的方式!这可一举两得,不仅可以让他赔偿您,更能除去这麻烦的人!”
砰!愤怒的一拳捶在床沿!
“就是这样决定!让苏宇安度今夜,明早就到保卫科!我们要彻底打垮他!”
想到报复即将实现,易中海心中的愤郁略减,脸上亦带了几分平和。
然而,秦淮茹却摇头。\&爷爷,我想我们今晚也不能让苏宇好过。”
她提出了另一个建议,“铁柱的医药费不能全让你承担吧?不如我们回院里召开全体会议,让大家一同捐赠。”
“采购科组长苏宇的月薪四十多元,在咱院不算低了。
到时候,我们让他多出一些捐款。”
接着补充,“今晚他先捐款,明日就让保卫科出手,这就天衣无缝了!”
女人心最毒,秦淮茹一出手,便是狠厉策略,其手腕远超过易中海。
易中海惊诧地看着她,她竟在算计人心上如此擅长。
他佩服道:“茹儿,你的办法确实精妙。
我们定要让苏宇自尝苦果。”
但随即,想起自己不再是院长,便回答:“不过我现在身份不同,没权力主持会议。”
就算我能召集全体院民大会,那些屋里的居民可能也不会搭理我,尤其是阎埠贵和许大茂,这两个人像苏宇的小跟班,肯定会故意缺席。”
想到易中海自己的壹大大官被罢免,他又一次感到郁闷。
但秦淮茹却笑了笑:“壹大大,平日里你明明很精明,今天怎么会糊涂?是不是傻柱受伤让你失去了平常的头脑?”
她暗示易中海可能是过于担忧伤者的状态而忽略了其他问题。
“虽则无法亲自主持会议,但我们可以寻求他人的帮助。”
秦淮茹继续说:“自从你退位后,刘大海不是很渴望接替那个位置吗?我们可以与他合作,让他用名义召 议。”
“这样,他能得到众住户的信任,你也可以借此让他们捐款,这不是互利双赢的提议吗?”
秦淮茹确实很有策略。
平时有傻柱的存在,她总是表现出柔弱的模样,借此获取他人的同情,特别是像傻柱这种‘忠诚狗’。
但现在傻柱处于昏迷中,她的伪装卸下,毒蛇一般的计谋一一展露。
……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