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事情大小，总得找大爷爷帮忙，毕竟他是族长。实在无计可施时，大爷爷能否帮助找份合适的工作来改善生活，作为寡母带孩子的日子确实不容易。

    秦慧如到访时，大爷爷和 ** 奶正在家中。

    ** 奶正在忙手中的活计。

    这是由李守信送来的他常挂在身上的军绿色背包，背带的线脱落了，昨日晚上他就送来让 ** 奶帮忙修补，毕竟上班还需背着它。

    大爷爷在一旁悠然自得地看着，偶尔还会责备几句：“守信自己缝缝不好吗？还要拿给你来修补，都已经工作的人了。”

    ** 奶头也没抬地说：“你就少费话了，守信内心喜欢亲近我们，我也乐意帮他。家里的小事不应该成为好孩子的累赘。更何况你心里其实也乐着呢，每回守信不打招呼过来吃饭，你不开心才怪。”

    说着，大爷爷轻轻咳了几声，没有再多言，显然是被夫人说中心事。

    正当二人心中暗自欢喜之时，秦慧如上门了。

    自秦慧如进门那一刻起，大爷爷就猜到了大概的目的——无事不上门的道理谁都能明白。

    不出所料，秦慧如一进门就讲述了自己的艰难，随后便是泪水横流，请求帮助，并表示全家人铭记在心的大爷恩情。

    唉，这一习惯源自以往对宋东旭的支持，但现在这层关系已不再存在，秦慧如再来求援，邻居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一开了口子，难以负担。如果每人都来求助，这对老夫妇实在是负担不起。

    故而大爷爷婉拒了请求。

    实际上，秦慧如并非单纯为求粮食而来，主要是希望街道能分配一些谋生的机会。

    即便生活艰辛的人家不少，但这样的机会却稀缺。

    尚未经历工作辛苦的秦慧如依旧有着坚强的心态——既然不帮助，就自我救助。

    她相信熬过眼前，进了工厂生活就能好转，这一愿望并不算过高。

    过去大爷爷为了帮困难户争取过多次街道的临时职位。诸如粘火柴盒的小活儿，只要愿意做，每月能挣个几十块，足以解决燃眉之急。

    对此，大爷爷再次点头答应。

    嘱咐秦慧如先回家等候消息。

    与此同时， ** 奶前往厨房，取出一小瓶食用油递给秦慧如，轻声说：“给孩子补补营养吧。”

    秦慧如多次道谢，然后离开了。

    坐在椅子上静待片刻，大爷爷穿上外衣，对 ** 奶说了声“出门办事”。便离开家门，踏上寻找帮助之路。

    --

    轧钢厂，一车间。

    一天辛劳之后，工人们并未放慢节奏。

    然而此刻，大家围成了圈，集中在一块，似乎不是为了继续工作，而是有更引人入胜的事情发生。

    即使是冬天，车间内的气温也并未显着下降。

    如此紧密的聚集让人觉得颇为奇特。

    人群之中隐约分为两大阵营：一侧是年轻的面孔，另一侧则多是成熟或有家庭责任的人。

    年轻的工人们显得异常紧张，神情焦灼。

    而成熟的工人们同样绷紧了神经，眉宇间透露着担忧与期盼。

    在人群最中间的位置，可见的是车间主任及几名资深技师。

    与四周的紧张气氛不同，这些“大人物”的神色显得相当

    其余人笑眯眯地摇摇头，没有多言。

    厂长笑着说道：“后生可畏，一代胜过一代啊，很好，哈哈。”

    接着厂长大声宣布道：“这次比赛的胜者是刘建明。”

    “赢了！”

    “好厉害！”

    “刘建明真是太牛了！哈哈哈。”

    “我们年轻人赢了！”

    ……

    车间里瞬间沸腾起来，欢呼和呐喊此起彼伏。

    年轻人们或高举双手，或相拥击掌，用各种 ** 四溢的方式庆祝胜利。

    而一些年纪较大的工人则多是以苦笑回应，满脸的无奈。

    连王大力都不敌他，真是不容易啊。

    刘建明微笑着看向王大力。

    王大力也不甘示弱，伸出手向刘建明竖起了大拇指。

    “好，建明，你真有两下子，我不是你的对手。厉害！”

    刘建明并未过多谦虚，他知道这时候低调为上，胜了便是胜了。

    时间回到八月，赵柱子和于莉谈恋爱后。

    大爷帮贾家在社区办找到了糊纸盒的工作。

    秦淮茹和贾大娘带着小当一起干。

    每月赚的钱虽然不多，但也足以维持基本生活。

    院子渐渐安静了下来。

    不久，刘建明的技艺已经超过了 ** ，成功晋升到四级工的培训。

    前 ** 是基础阶段，不值一提。

    到了第四级，工艺部件越来越复杂，开始组合装配。

    这对一般人来说是个挑战，但刘建明在几位资深工人的悉心指导下迅速进步。

    他还熟记了大爷的笔记和心得。

    加上他的“天分”，这点困难根本难不倒他。

    结果，他在四级零部件的学习进度比 ** 还要快。

    很快，他在这方面愈发娴熟。

    这引起了一些步入中年的中级技工的关注。

    不仅技术层面如此，个人荣誉和工厂嘉奖也是争夺的目标。

    现在忽然有一个年轻人横空出世，几乎在眨眼之间就能与他们平起平坐。

    还要分一杯羹。

    这让一些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更别说年轻人越来越叛逆，不听话又浮躁。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中级技工选中了王大力，这位一车间的资深四级工，来和刘建明一决高下。

    既是为了压制这个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也为了震慑其他年轻人。

    这才有了这场对决。

    比赛定在12月初。

    年底之前还有最后一次技能考核。

    这也是为月中和月末的模拟及晋级考试做准备，让一车间的员工提前进入状态。

    因此，主任和其他领导特地组织了这次评比。

    刘建明是一大爷和段师傅的 ** ，而王大力则是另一位资深技工的徒弟。

    所以这场比试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

    但令人意外的是，刘建明最终赢得了比赛。

    刘建明在车间里的表现就像是一盏闪亮的“探照灯”，谁也无法忽视。

    人们对这位“天资卓越”的学徒羡慕不已。

    他学东西又快又勤奋。

    希望你过得好，但不要比我更好。

    今年九月才开始学习四级工的零部件，

    到了12月初就已经掌握自如。

    想想也知道，刘建明有着“天赋”。

    前 ** 基础阶段，没人能比他学得更扎实。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后续的学习速度更快。

    所幸这次没有跳级。

    不然大家的嫉妒之心只怕会更加高涨。

    虽然刘建明赢了，但大家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不可能再直接跳级考核，只能按照正常流程参加。

    还好，还好。

    大家的心情复杂。

    而厂长却不管这些。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一刻，他顺势发表了讲话：

    “各位同事，大家看一下。

    不用多说，事实就在眼前。

    我们车间的刘建明同志，

    年初刚入职，现在已经能在四级零部件上战胜王大力。

    王大力是谁我不多说，

    如果有人认为自己能在四级上稳胜王大力，不妨站出来。

    过去没有，但现在有了。

    所以，做事最怕的就是不努力。看看刘建明同志的表现，平时在车间里他偷过懒吗？

    他来了还不到一年，

    一个人都能每天坚持不偷懒，一个月，三个月，整整一年。

    一年来他从未放松，而他的进步完全配得上他的努力，努力一定不会白费。

    大家的表现，我不评论，但都看在眼里。

    可能会有人说，刘建明同志的师傅都是高级工，厉害。

    没错，只要你们也能坚持三个月不偷懒，并且在半年内连续升级，

    我亲自为大家找几个老师傅收为 ** 。

    好了，不多说，惯例如旧。

    月中进行模拟考试，月末正式晋级考核，希望大家认真对待。

    下班了，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

    厂长说完，

    回家路上，众人的话题依然围绕着方立群：“方立群真是太了不起了，他的头脑真是无人能及。”

    收拾完毕后，方立群与张大叔及其他同事们一同踏上回家的路途。一路上，他受到了众人的极力赞美。为了不显得过于炫耀，方立群只是微笑着挥手，谦虚地应对着各种赞誉。

    张大叔从始至终都没说什么，但今天比赛的结果已经说明了一切。方立群的进步速度之快让所有人大开眼界，自然也会让人想到作为他的师傅，张大叔必然有独到之处。师傅教导出这样一个出色的 ** ，其本身的水平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回到家后，师徒二人开始了晚餐的准备。方立群之前特别拜托张大婶去市场买一只鸡。准备今天好好招待大家一番，因为他即将从比赛中获胜归来。晚餐准备好了，菜肴刚刚摆上餐桌。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正是同村的小王。他边进门边笑道：“哎呀，我说老张老李，吃什么好的，竟然都不通知我一声，偏心眼的。”一看见那锅里的小鸡炖蘑菇，他忍不住夸赞了一句，便急忙返回家中拿饭盒过来。“哈哈，我也来蹭一顿！”他说罢就匆匆离开了。

    看到小王的身影，方立群忍不住笑道：“真是个狗鼻子，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吃鸡肉的？难道真的嗅到了香味？”

    听到这话，张大婶笑得前仰后合：“昨天我特意跑去市场上寻找小鸡却没有买到。当时我心里还念叨这件事被你哥听到了。后来他告诉我哪里能买到，今天再去终于买到了。他能这么及时地回来，还真得感谢他的消息灵通。”

    “那他就应该算一份功劳了，”方立群赞同地说，“要是没有他帮忙指路，今天我们就吃不上这美味了。”话音未落，小王就已经风尘仆仆地赶到。他打开饭盒，露出里面精心准备的佳肴：白菜、豆腐、大块瘦肉以及土豆茄子等等，看起来也是十分丰盛。

    小鸡虽然被称为“小鸡”，但实际上是个头较大的鸡，因为它足够分给所有人一起品尝。在开始用餐的同时，小王也不忘调侃一句：“嘿，方兄弟，你在车间又搞出了大新闻？下班了还成了咱们厂食堂里最热的话题了。”

    方立群边吃边解释：“也没什么值得大说特说的，就是同事之间的一次友谊竞技，也不是真的就马上晋级了。”

    小王听后，停下手中的筷子，表情复杂地说：“你得满足啦，你还不到20岁呢。如今3级工稳了，等到明年晋升4级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做了这么多年才达到现在的水准，你的进步简直像是开了挂一样。”

    对此，方立群也只是报以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确实，拥有更高技术水平的人都希望自己能拿更多报酬。

    “那你击败了李大力之后，他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小王继续好奇地询问。

    陈宝华回应道：“工匠之艺，凭本事说话，理直气壮，他还能有何说辞？

    况且，组长与师傅均在一旁站立。

    如有变故，当时即会有所表现。

    毕竟都是成家立业之人，岂会有那般莽撞，输了也要折腾一番以保住面子？”

    说完，便动筷吃饭。

    小胡看着陈宝华，默不作声。

    也不再多说，也开始大口啃食鸡菇炖。

    冬季时节食用此物，最是合适不过，令人心旷神怡。

    年长者毕竟体力有限，进食不多。

    简单吃些蒸馍沾点汤，便感满足。

    剩余鸡肉与小胡带来的佳肴，

    几乎尽数落入口中。

    二人吃得意犹未尽，唇齿间满溢着美味。

    餐后整理桌面，聊些日常琐事。

    终日寡言的大哥开口言道：“你的进步神速我有所耳闻。

    离过年尚有两个余月，我任务不少。带你走过四阶级别的环节之后就没多管。

    看你在段师傅处问得也不频繁。

    不曾想，今日给了我不小的惊喜。”

    陈宝 ** 言笑答：“师父，基础坚实，学得快速，鲜有废品出现。关键是装配与精细度。

    手法稳固，这也是我努力的方向。

    另外，王大海内心紧张，怕失手。我这后生输也情有可原，但他不可。

    因此在操作与速度上稍加紧张，难免会出些纰漏。

    小错误积累多了，成绩也就显而易见了。”

    大哥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然而，愈如此表达愈显得技压群芳。

    未再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