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林一然停下脚,表情稍显不耐烦。
她是真的有急事,还得赶回去找沈惊初收集生物样本,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好耽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终于找到你了。”徐立轩看着她,眼里都是欣喜和雀跃。
林一然心里咯噔一下:“你谁啊?”
之前得罪过的人,来找麻烦的?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之前在网上较量过的,只不过我输了。”
输得心服口服。
刚才在礼堂里好像是听人说,这个人是计算机系的,难道是那次...
林一然转了下眼珠子。
果然是来找麻烦的。
“不记得了,你认错人了。”林一然转身,快步溜走。
徐立轩赶紧追上:“就是尤教授电脑被黑那次,校园新闻上有你的照片,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这次绝对不能错过。
林一然斜着眼睛看他:“所以呢?你是来找茬的?”
“不不不,我不是来找茬的。”徐立轩赶紧否认,也不知道他是哪句话没说好,让她产生了这种误会
“那你来干嘛?”
“我是来找你的。”徐立轩对上她的眼睛,脸一下就红了。
林一然看他这样扭捏,不禁皱眉:“抱歉,我不收徒弟。”
“我不是想拜师,不对,我也有点想拜师,不对,我来找你不是想说这个的。”徐立轩想解释,奈何嘴笨说不清楚。
“我想请你吃个饭。”徐立轩急得喊了出来。
路过的学生都被他的大嗓门吸引,频频往两人的方向看过来,弄得徐立轩难为情地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就当是谢谢你刚才救我,可...可以吗?”
徐立轩一直低着头,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应。
抬头一看,人没了。
晚饭过后,林一然主动找上门。
“大小姐,您这个点来,饭都吃完了。”罗奈给开的门,贺文煜在洗碗。
“我不吃饭,我找沈惊初。”
她提着医药箱进来,径直走到沈惊初面前,拉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就往二楼走。
沈惊初:“你干嘛?”
“上楼脱衣服,我要收集你的生物样本。”
“......”
沈惊初就这么被她拽着上了二楼的卧室。
门关上的一瞬间,贺文煜手里的碗碎了。
“她刚才说要...要干嘛?脱衣服,脱谁的衣服,谁要脱衣服?”
还有那个生物样本是个什么东西,是他想的那个东西吗?
罗奈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进度这么神速。”
这两人背着他充会员开倍速了?
门关上后,怕他跑了,林一然还特意将门反锁。
“林一然,你到底要干嘛?”
沈惊初有点慌了,什么事情还要锁门。
林一然一脸严肃地将医药箱放在桌上:“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
沈惊初:“......”
看他黑着脸僵在原地不动,林一然冷脸催促:“愣着干嘛!赶紧的。”
他还是不动。
林一然走到他面前,一手拿着针剂,一手隔着衣料摸上他的腹肌,调戏道:“你不动,是等着我帮你脱?”
沈惊初捏住她的手,表情很冷,掌心却很烫。
“林一然,耍流氓也得有个度,你难道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看他真的急了,林一然才轻笑出声:“谁耍流氓了,我这就是在干正经事好吗?”
她举起手里的取血针剂:“我不收集你的生物样本,怎么搞新药研发,自己满脑袋肮脏思想,还赖我耍流氓?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沈惊初哑口无言,深吸一口气后,转身背对她,一颗一颗将衬衫纽扣解开。
脱下衬衫后,乖乖在床上躺下了。
林一然拿着真空管和采血针走到床边,视线从上往下,扫过他的喉结以及健硕的八块腹肌。
比起基地里那些大块头,她还是更喜欢沈惊初这种恰到好处的薄肌,格外赏心悦目。
被她这种明目张胆的眼神盯着,沈惊初表情不自然地侧过头,整个人都在发烫。
林一然憋笑着在他身边坐下,先是抽血,然后采集咽喉拭子,甚至连头发都拔了。
一系列操作下来,愣是没找到需要脱衣服才能完成的步骤。
瞥见她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沈惊初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你还说自己没流氓,这些操作根本用不着脱...嗯~”
左胸陡然一凉,林一然拿着听诊器精准无误地摁在了某个敏感的部位上。
林一然抬着下巴,严肃道:“沈惊初,你这心跳快得可不太正常,谨慎起见,要不然你把裤子也脱了,我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嘭~”
林一然被丢出了门外,连同她的医药箱一起。
此时趴在一楼栏杆上的罗奈和贺文煜,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察觉到楼下的两道视线,林一然看过去,提着医药箱下楼,贴心提醒道:“你们主子这会儿应该很上火,赶紧给他泡杯菊花茶去去火。”
林一然怡然自得地走出大门后,罗奈和贺文煜同时往上看去。
“她对主子做了什么,主子为什么会上火?”
罗奈瞥他一眼:“都是大爷,你装什么孙子,明知故问。”
“不会吧!”贺文煜瘪嘴,眼泪一下就上来了:“难道我们主子的清白被她给...”
“嘘~”罗奈:“有些事情,我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二楼房间里,浴室水声接连不断,足足响了一个多小时。
冷静后的沈惊初从浴室出来,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二木:【根据刚才粗略的检查,你应该是禁欲时间过长,肝火太旺,导致全身经脉不通,郁结难消,但我不提倡洗凉水澡,那玩意儿治标不治本,我的建议是找个人...】
看到一半,沈惊初把手机扔到床上,转身又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