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法西拉着傅雨萱离开,沈今禾又让人扶着阿米尔离开。
阿米尔虽然可怜,但毕竟是一个大律师,她可不想把他给得罪了。
阿米尔带着一身的伤,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去。
事实上,他的本意并没有改变,他接触法西是曲线的,他觉得如果能跟沈今禾走的更近一些,那就还有希望。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法西竟然会有一条如此强大的狗爪。
“阿米尔大人,请问您有没有兴趣和z国女结婚?”
阿米尔抬头望向了四周,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站着一个戴着黑色围巾的女子。
他冷嗤一笑,懒得搭理她。
“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帮你和沈今禾结婚,让她当阿迭加的继女,你可以来找我。”
阿米尔呆住了,但还是忍不住的朝着唐凌走了过来。
糯米近来很苦恼,她不愿意到安娜家里来听课。
她感觉自家小姐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而且总是说些奇怪的话。
以她看过那么多言情小说的经历来看,这位太太肯定是中了一个恶毒的婆婆的圈套,因为她不喜欢母亲和余先生在一起。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她是母亲的孩子,母亲爱的人和母亲一样,她的爱人自然是情人,而不是父亲,她唯一的父亲就是顾知珩。
糯米想起顾知珩,心里一阵难过。
别看她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爹地在结婚典礼上,送给妈咪那么多礼物,就好像是在交代什么一样。
爹地应该没事了,有时候真的很没心没肺。
可是转念一想,这些年来,妈妈把她一个人养在国外,应该吃了不少苦,她不明白原因,但她可以确定,爸爸对她做了什么,她会后悔的。
老师用他的棍子在桌上点了点:“集中精神,阿迭加。”
突然,糯米把眼前的点字课本一把推开,对老师说:\&你称呼我为阿迭加,应该认识我了吗?\&
那名老师被呛到了,“就算你地位在高,那也是你的导师,你可要努力啊。”
“不过,你要对我好一些,你能教我多久,是我说了算。我想,在蒙城,点字老师并不是只有你一人。”
那人看了一眼这个瞎眼的小姑娘,发现她的气场很强。
一想到自家主子病重,于思夏又手握重权,若是自家主子没了,这姑娘又要让于思夏收拾自己,那可如何是好?
这么一想,她的声音软了下去,“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好了,该睡觉了。”
老师强忍着怒气,宣布下课,然后带头往外走。
小糯米呼了一声,站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她讨厌这个地方,明明看不到,却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她很想回去,很想见母亲。
在他的背后,一个人影正在偷偷的接近。
哎呦,沈今禾的手被玫瑰扎伤了。
她赶紧将手指伸入水管中。
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仿佛要出大事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起。
沈今禾接起电话,看到是一个很奇怪的电话,她皱眉道:
手机被接起来,对方显然是做了变声器,说的是英文,说的是糯米。
沈今禾起初还有些不相信,觉得这只是个玩笑,直到耳边传来了小糯米的哭声。
“你要做什么,不要碰她。”
“如果你们合作的话,我会让她安然无恙。这件事,你不要和于思夏说,自己出去吧。”
“你住在哪里?”
“记得,不要说出去,不然的话……”
手机那头响起了糯米的尖叫,沈今禾当即大声道:“不许动她!”
嘟,对面的人挂断了。
说完,就给他发了一个地址。
沈今禾对孟城不是很了解,她点开了一张地图,找到了一座寺院。
她紧紧攥着电话,缓缓蹲下来,身体微微一缩。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松开了自己被捏得血肉模糊的双手,这才平静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腰间挂着一把于思夏给她的匕首,还有一件小小的武器。
接着,她用一条黑围巾裹住自己的脸,驱车离开了家。
大约五十多分钟后,她来到了一座破旧的寺庙前。
她越来越紧张,甚至连掌心都在冒汗。
在美国,贫民区是一片混乱,警方对此基本不闻不问,经常会发生一些暴力掠夺事件。
能让她在这里见面,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沈今禾双手紧紧攥着裤兜,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沈今禾要坚强起来,你是母亲,是我的期望。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向了神殿。
屋子很小,很破烂,而且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味。
她刚刚迈出两步,就听见吱吱的声音,一只小耗子顺着她的脚底往上爬。
顾惜玖一惊,赶紧将腿收了回来。
神殿里到处都是,没有人。
她蹙了蹙眉,准备往外走。
就在这时,一群浑身脏兮兮的孩子从外面冲了进来。
沈今禾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了两人。
但很快,她就跑了过去,只见孩子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穿着糯米衣裳的小丫头。
沈今禾不会认错,这条裙子就是她早上给糯米穿的,一条白色的泡泡袖长裙,上面印着一个心形的小红花,还有一个大大的领结。
她默默的观察着这群小孩,果不其然,那小孩朝沈今禾伸出了手,一脸的骄傲。
他要的是金钱。
沈今禾从兜里摸出一堆印度币,递到李杜面前。
他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往黑色的指尖上一抹,然后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满足的笑了笑。
沈今禾将一张脏纸交给他,还有一个新的住址。
沈今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条红灯区。
红灯区里,一群妓女围着她转,交了款就改了住址。
就这样,沈今禾在孟城转了好几圈。
路上,他的电话不停地响起,都是于思夏打来的,还有法希打来的。
她不想去接听,因为她一直都在紧张,她害怕,一旦接听,她的心会碎掉。
终于,她来到了船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