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我买好了去北京的高铁票。
次日一大早,收拾好了后,准备出发。
背上包,换好西装领带,然后外面穿了一件保暖的羽绒服。
不再平日的休闲,或者上班的随意。
说起来,似乎已经好久没怎么穿几个月前,还会整天都穿的西装。
也不知是不是瘦了,感觉衣服变得有些宽松,似不再那么合身。
自来到深圳这边后,上班穿着随意,也用不着出差什么的,整天就是在办公区坐着,埋头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按理说,我应该是要长胖的,也不知道为何,反倒体重还降了不少。
明明吃饭每天都还吃的不少,难不成是没怎么吃好的?
感觉也不对啊,自我觉得生活上,我可没对自己那么苛刻。
虽然刚开始那个月,因为没多少钱,有些拮据外。
等发了工资,想吃什么就吃,想喝就喝,很随心所欲的好不好。
搞不懂,也不愿去纠结这样。
说不定瘦点还好些。
想来是几天前病了一场的缘故,所以瘦了不少。
不再多想,一番简单的自我收拾后,我来到高铁站等待着。
好在提前吃了顿早餐,早上八点多的高铁票,得下午五点多到了。
八九个小时,慢慢熬吧。
上了车后,我无意识里看了眼飞机票,简直被自己蠢的让人无语。
明明飞机更快些,价格也好像差不多,甚至有的更便宜,刚好打折。
我都服了自己,明天回来,真的要赶飞机吧。
没办法,有时候自己就是这么蠢,明明只要提前对比看一下的事,因为嫌麻烦,自我觉得没必要。
实则总是错过了太多,总是那么的愚蠢。
也不知道还要犯多少错,才能聪明点。
想来苏鲜说没有丝毫问题,自己就是又蠢又傻。
总是在觉得自我聪明的道路上,一点点迷失。
不对吧,好像这句话有些说错了吧,是哪两个字来着,我说的和苏鲜说的不一样。
唉,管它呢,错了就错了吧,那又能怎样。
人啊,总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不分大小,不分轻重。
耳机里,播放着音乐,迷迷糊糊,我就这样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潜意识里,我感觉有人正在看着我。
做梦吧。
不可能的吧,刚好两个座位,我坐在靠窗。
她…
就在旁边?
玻璃外,武汉站。
“你醒了。”
她的声音,她的样子,她的神情。
没有人能模仿,没有人能装扮,更不可能是双胞胎的狗血剧情。
可最离谱巧合的,真被我遇到,并且被虞烟说对了。
不可能的啊,高铁车厢,分布情况不应该这样的吧。
我仿佛陷入了深度的怀疑。
觉得在做梦,很不真切的梦。
“走远了,就不认识我了吗?”
这一次,她的手小心的伸了过来,似要抚摸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的想躲开,却发现已然避无可避。
“没发烧,还行。”
她的手,轻轻触摸我的额头,紧接着,又放在她自己的额头对比,表情认真。
“真…真巧啊。”
我不知名的慌乱,很无措。
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清楚该怎么办。
“你也是去北京?”
“没下车,是去找她的吧。”
她的声音再次轻声的响起,没有任何情绪。
我当即摇头,很想解释。
“没关系的,我知道,也祝福你们。”
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也要解释。
“不是的,我去北京……有点事。”
“什么事?”
我没想到她会很直接的问我。
就在我准备措词认真解释时,她笑了。
“和她在一起,比我好多了,我能感觉到……”
“我去北京,的确是去见一个人,但不是苏鲜,公司的事情。”
“准确说,是关于春节后我的工作安排。”
我打断她继续想说的话,无论怎样,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误会继续扩大。
有些事,虽然八字没一撇,但我还是要解释清楚,说清楚,不留下隐患与误会,更不想让她的误解毫无道理。
想来,我真的没有放下她,所以才会这样。
想来,我真的可能在尝试着,大胆一次,听信虞烟的建议。
主动的,抱紧她,然后……
可是那样的话,她会怎么看我,我又怎么看自己。
似乎一点都不好。
她应该不喜欢强迫,我也从来不是那么主动的人。
所以啊,我们大概率,可能就只有这样,在各自偏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散。
我不想这样继续下去。
可那又能如何,仅凭现在的我?
林鸢的话,真的很有道理。
配上她,非一个平凡的我能做得到的。
或许,我不应该这样固执的自卑,陷入所谓的卑微的妄自菲薄里。
可有些事,有些关系,真的不是我不愿就可以不去考虑的。
我想给她无忧无虑的感情,但那只能在梦里。
现实的残酷,让我做不到任何事。
与她的距离,只会不断扩大。
她给了我机会,我没把握住。
这次,我去北京,如果一切属实。
我决定了,一定要不顾一切,追上她的脚步。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赶上了,并且稍微更加幻想一些,假如我可以走在她的前面。
然后再回头,她还是她,我还是我吗!?
那时候,人海相逢,日落西山,黄粱一梦,所谓成空……
想来,那时候,就算是有后悔药,也再也来不及。
想来,那时的她,早已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若可以,老爷天说不定会让我见证她和他的婚礼。
然后留给自己的,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
伴随终生,落幕闭眼都难以释怀吧。
种种情况,此刻在我脑海演绎着。
我想说话,可睁开眼,看到的是她安静的靠在我的肩上,很累的,陷入睡梦里。
这一幕,让我不敢打扰。
这一幕,让我收起了刚才所有的勇敢。
留下的,只有那看不见的温柔。
没错,是我对她的,独有的。
没什么特别,是只想给她的温暖。
这一路上,我没动丝毫,甚至意外的,没有任何想上厕所的意思。
就这样,让她靠着我,一直到了北京。
快到站了。
我这才叫醒了她。
她睡的很沉,我连叫了她三声,最后轻拉她的衣角,她这才从恍惚的梦里醒来。
“到了吗?”
“还没睡够,有些可惜。”
“你昨晚熬夜了?”
“嗯。”
“注意休息啊。”
“嗯,这一觉,我睡的很好。”
“谢谢。”
“到了啊,你快去找她吧。”
“我也要走了。”
再一次,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她拿起手提包,先我一步下了车。
我犹豫了刹那,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茫茫人海,我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好像这就是一场梦,来时荒唐,走时彻底。
独留一缕说不清的伤痕!
…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