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归一,归思道长只感道身虚弱,一阵眩晕,随之与转轮命盘坠落圣场。
药效将过,时刻将至,功力将尽,归思道长伤势完全爆发,鲜血瞬间浸透雪白道袍,已失生机。
归思道长无力为继,以他道法为基的道武圣场瞬间瓦解消散不见,众人同坠,仍在龙岭山上空。
普见华与须弥尊者见状,轻身一稳,纵身一攻归思道长,必要亲手斩杀他方能一消心头之恨。
可惜已迟,卫尘泱早以道法感应到归思道长的道武圣场所在,只是无法进入而已。道法一失,圣场一散,见了坠来归思道长的萧子申早纵身而起,伸手就接住了满身鲜血的归思道长。
卫尘泱纵身趋前,冷眼看着深功佛力攻来的二僧,持剑背负的左手劲道一起,长剑瞬间出鞘,卫尘泱右手一扬,持兵在手,随之道劲入剑,瞬间起招申酉戌亥,惊剑气一击二僧佛功。
三式一交,威劲碰撞,摧山裂石,卫尘泱以一敌二,竟不落下风,可见卫尘泱修为之精,二僧伤势不轻。
墨如是望了一眼归思道长与卫尘泱、萧子申,纵身拿了转轮命盘,随之提起阴阳童子,御剑一起,瞬间远去。
萧子申抱着归思道长落地,刚唤了一声:“前辈!”却见归思道长含笑道:“子……子申,终于成了,我终不负师尊与众位前辈先贤之托,终于成了!转轮命盘中的三教至圣元力,将是未来神州浩劫的转机。道门逆而行,险断传承,终使神州有了希望!”
抱着归思道长跪地的萧子申,只流泪道:“多谢前辈,多谢前辈,三教弟子与神州万民多谢前辈!前辈放心,晚辈们一定不辜负众多前辈的付出,护守万里神州,不让邪逆之辈乱我疆土,害我百姓!”
归思道长又咳嗽出了几口血出来,才道:“孩子,不要哭,百年深修,重归大道,正是道者之美!神州数十载,六凡百多年,归思再回道山,故土驾鹤,今生无怨无悔,只望你们再将道门发扬光大,我已含笑九泉!”
归思道长到此,只觉气息不济,停歇了片刻方道:“也不知大……大慧怎么样了,今日事成,还多亏了她的佛元精血,只望老怜悯,给孩子一条生路,可怜的孩子啊!”
萧子申忙道:“前辈放心,这许多时候过去,雀阴冥池中定生了血霜星出来,一定能救回王!”
归思道长点零头,脸上的悲意也淡了些,随之一望与二僧大战的卫尘泱,道:“子申,转轮命盘之事已定,叫尘泱不必战了,我们回去吧!”
萧子申依言一唤,卫尘泱见墨如是早带了转轮命盘远去不见,瞬将道神识剑运至极致,漫剑气攻向普见华与须弥尊者,随之御风一退,转眼已到了萧子申二人身旁。
萧子申远远见了连挡卫尘泱剑气的二僧,抱起归思道长轻身连晃,转眼就与卫尘泱往雀阴冥池去。
普见华二僧挡下卫尘泱剑气后,望着瞬息远去的卫尘泱三人,心里一阵失落。
他们与卫尘泱交手片刻,虽无法完全判断功力谁深谁浅,但已感觉了出来,若是单打独斗,完好的二僧没有一人有胜卫尘泱的信心。现在高手凋零,如何不气馁。
萧子申、卫尘泱带着归思道长回到地洞后,见众人只愣愣的围在池边,一副失望表情,顿觉不妙,过去抬眼四顾,哪有什么血霜星!
萧子申一个踉跄,原来想错了,再结合东海冥池不发,已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四座冥轮用尽,再也不会有雀阴冥池,岂非就只有京里的一株,待裴仲殊用了,不就没有了,那空等了几年的风阳子,又该如何?
东宫元化看了一眼卫子师怀里虽醒了过来却不见生机,已渐入弥留的多闻王,上前握住归思道长的手,道:“前辈,没有血霜星,晚辈们已经尽力了,多闻王怕是……”
归思道长轻叹道:“这就是命!”随之吩咐萧子申、卫尘泱二人扶了他到卫子师与多闻王身旁,伸手轻抚多闻王,轻声唤道:“大慧!”
归思道长之声入耳,多闻王瞬间清醒过来,面有喜意,目露精光,只看的众人心里一颤,已知不妙。
多闻王唤了一声:“大哥!”随之伸手死死拉住归思道长的手,问道:“大哥,是哪个狗贼伤了大哥,大慧一定要宰了他!”
归思道长轻笑道:“大慧放心,那人已被我杀了!”见广目王也在东宫文略的搀扶下走了过来,随之眼视东宫文略。
东宫文略已知归思道长之意,点头道:“前辈放心,广目王已无性命之忧!”
归思道长谢了东宫文略,随之对广目王道:“广目,普见华与须弥尊者脱走,你不要回他化自在去了,回去必死,就留在神州吧!
“至于你的家人,只有感叹命定如此,无论你回不回去,他们也完了!除非……普见华二僧也身亡在神州,那你就是唯一的幸存者。
“若真如此,你就将我斩杀了子魔罗的消息带回自在去,四圣界必有重赏,那又是另一番景象!”
广目王跪下对归思道长一拜,道:“前辈,弟子绝不会出卖前辈!”
归思道长示意东宫文略扶了广目王起身,叹道:“你何必这般固执!我马上就是个死人,何况已回了神州,与不,对我来已无意义。你却不一样,你还年轻,尚有大好前程,修行路远,亲情羁绊,总是脱不开凡尘俗世,你也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广目王仍摇头道:“前辈,若普见华二僧有一人回了自在,那已不必!若他们都死了,前辈永远都是六凡界的慈悲佛者,弟子绝不会为了自己而坏了前辈声誉,那些前辈为六凡界百姓付出无数心血得来的声誉。弟子不能这般自私,就让前辈永远活在六凡界百姓心中吧,那是前辈应得的,谁也没资格夺去,谁也不能夺去!”
归思道长叹道:“虚名何用,虚名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