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陪谢璟慕在海棠居里待到了傍晚。
那些被拆好了的玩具都被她好好放到了一边,空了还跟每个玩具说会话。
温薏怎么看小璟慕都喜欢的不行。
忍不住把女儿抱到怀里亲了许久,谢璟慕有些不好意思,就钻进了温薏胸膛里,“娘亲,你什么时候才能和爹爹成婚啊……”
温薏笑了下,“要等到十月呢。”
还得有一个多月呢。
谢璟慕软绵绵地趴在温薏怀里,她轻叹了声气,“爹爹不知道来不来。”
“谁又在念我?”
话音一落,谢璟慕眼睛蓦地睁大,她朝后一看,果然见到老父亲斜倚在门边,看着她们。
温薏一笑,把小家伙放了下去。
谢璟慕一下就扑倒了谢肇厌身上。
“爹爹!”
谢肇厌直接把女儿拎到了怀里,谢璟慕好几日早上醒来和晚上睡觉都没见过爹爹了,于是抱着他不撒手。
谢肇厌啧声,“谢璟慕,你长大了。”
谢璟慕眨了眨眼,奶声奶气道:“可是娘亲今天还说我是个小孩子。”
谢肇厌偏头,似笑非笑看着温薏。
温薏轻咳一声,“我们正要用晚膳,你吃了吗?”
谢肇厌专程过来的。
有谢璟慕在这,谢肇厌自然是正式登门拜访,他扬眉道:“温夫人那已经准备好了。”
温薏嗯声,“走吧。”
两大一小牵着谢璟慕往温月院子而去。
谢璟慕在二人中间,各牵着一只手,走起路后开始借着二人手臂荡起来。
谢肇厌直接把人抱到了肩上。
谢璟慕笑出声来。
银铃般的声音听得远处的温月都笑了出来,“这孩子品行真好。”
温月之前无比担心女儿去了谢府后受欺负,不过看现在的样子,那父女俩恐怕没一个不听她的。
温舟胥夜里没来用晚膳,说是还在府外与别的读书人探讨学问。
温薏面不改色嗯声,“看来哥哥考中状元指日可待。”
温月手指戳了下女儿额头。
“行了,不准打趣你哥哥。”
温薏弯了弯唇,“知道了,娘。”
谢肇厌目光微敛,并未出声。
温月看了眼谢肇厌,又对女儿道:“明日你在府上,就随娘一起学理账。”
温薏:“知道啦。”
谢璟慕看看老父亲,又看着温薏,在三个大人之间来回打转。
温月忍俊不禁。
饭后,温薏和谢肇厌带着小家伙在湖边府里转了转,又带着谢璟慕回了海棠苑。
等到谢璟慕睡着后,才去了玉枫阁。
温薏眨了眨眼,“谢大人,这个时辰有点晚了。”
院子里的人眼观鼻鼻观心。
二人进了屋,谢肇厌反手就关了门。
光影之下,男人面上表情意味深长,他垂眸看着温薏,眼中闪烁着某种光。
温薏踮起脚,挡住他眼眸,“你别老是这个眼神看我。”
饶是温薏再大胆,也受不住谢肇厌的这个眼神。
尤其是最近……看得温薏浑身不自在。
谢肇厌握着她的手,略微粗粝的掌间摩挲着她手腕。
比起武官而言,谢肇厌肤色不算黑,甚至在文人当众都算是白的,可与温薏一对比,肤色对比十分明显。
谢肇厌眉眼微垂,他拇指轻抚着温薏腕子。
“你做什么呀?”
谢肇厌目光微抬,直接勾着温薏的腿把人抱了起来,往床边而去。
温薏许久没睡过自己的大床……
或者说,谢肇厌许久没见过这般的温薏了。
他上身伏在温薏上方,近乎虔诚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温薏眉眼弯弯,“谢大人,今天很不一样。”
谢肇厌嗤笑一声,松开她,又解了自己外袍,然后锁住温薏的四肢,把人抱进了怀里。
温薏眨了眨眼,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她轻轻一吻印在谢肇厌下颌处。
谢肇厌眼眸微眯。
“陶书愉,已经张口了。”
温薏眼眸微睁,“当真?”
谢肇厌嗯声,“她本就被秦道郅折磨得快疯了,又在大理寺地牢里,那底下可比她秦府的小院恐怖多了。”
谢肇厌其实没对陶书愉做什么。
也就正常的审问而已。
可陶书愉每日听到周遭牢房传来的喊叫声,她自己吓得不行,尤其是听到隔壁犯人要被腰斩后,她今下午顿时就张了口。
温薏抿唇:“她怎么说的?”
“当初公主府的兵器是她所伪造,联合赵家人所为,兵器是从曹家那山里想法子运过来的。”
至少萧舟薏的这个案子翻了。
温薏嗯声。
事情到这步,比她所设想地还要快。
她重生将近半年,而今赵家、曹家倒了,秦家摇摇欲坠,陶家兄妹俩都被抓了起来,至于凌家,怎么爬上去的,就怎么给她摔下来。
谢肇厌抚了抚她柔嫩的侧颜,沉声道:“你大哥……”
温薏一笑,“我已经猜到了。”
谢肇厌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只不过我疑心的是他何时成为温舟胥的。”
“还有,你……燕王如今帮着他,我担心你的身世有朝一日会暴露。”
闻言,谢肇厌眉梢微挑,他并不担心此事。
“到时候,大小姐谋得大业,莫非还容不下我?”
谢肇厌似笑非笑看着她。
温薏哼声,直接上手抓着他两只耳朵。
“你怎么说话的。”
谢肇厌在她耳边低笑,“是谢某不好,疑心大小姐了。”
温薏脸上莫名有些发热,她正要起身,结果就被谢肇厌给拉了下去。
谢肇厌抱着她翻了个身,唇齿含着她耳垂,一点点啃咬着,然后顺着嫩白的脖颈继续往下。
整个过程中,他都睁着眼,看着温薏逐渐沉迷……
就在谢肇厌快要解开温薏腰间的系扣时,温薏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温薏勾唇一笑,她又抱着谢肇厌。
二人换了个方向。
温薏哼声,“由我开始,也要由我结束。”
谢肇厌眉梢轻挑,他就这么看着温薏,然后没再动作,一副任由温薏采撷的模样。
温薏忍不住道:“你现在特像是聊斋里被狐狸精勾了魂的书生。”
谢肇厌手指微动,他顺着温薏瘦削的脊背往上而去……
他目光潋滟,嘴唇还有一丝红。
“现在呢?”
温薏浅笑道:“现在么,你才像是那个狐狸精。”
谢肇厌轻笑出声,大掌按着温薏的背脊,温薏被迫靠在他身上,二人似是谁都不肯服输,温薏抬手就圈住了谢肇厌脖颈。
“说好了,这次我来。”
温薏俯身吻了吻谢肇厌的眉间,鼻子,面颊和嘴唇。
每一次都是点到即止。
谢肇厌拉住她,“这就要走了?”
温薏挑眉,“不然呢?谢大人,你得自持。”
自持是什么东西。
谢肇厌冷笑着,又一次把人拽了下来。
两厢沉沦。
温薏气喘吁吁。
她忍不住道:“你每次都难受,你就不能忍忍?”
比如这次,二人抱了一会,谢肇厌就可以走了。
闻声,谢肇厌指间微动,他掐了下温薏的腰。
温薏腰间处敏感,她忍不住一笑。
谢肇厌在她耳边喘息着,“温薏,你还有没有心了?”
温薏自己感受了下,“不止有心,还跳得十分稳健。”
谢肇厌被气笑了,他的手掌覆在她身边,他目光微变,“确实是有心。”
温薏把他的手拿开,哼声道:“谢肇厌,你居心不良!”
谁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不想入非非?
要真没这种人,唯有一种可能。
一是不够喜欢。
二是不行。
偏偏,谢肇厌这两项都不满足,他真是喜欢极了温薏啊。
温薏回抱住他,察觉出他身体异样,吻了吻他喉结,“行了,乖,再忍忍。”
二人又胡闹了将近半个时辰,谢肇厌才离开。
温薏重新躺回床上,她眉眼间带着温软笑意,又抱着被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