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啊!是甄老板!是甄老板的侄子看中了那白娘子,所以……所以才杀害了白寅郎!后来他又找了赌坊的伙计顶罪,甄老板让我草草结案,我也是……也是被逼无奈啊!”
杨维谦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恐惧和哀求,话语凌乱,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急切。
他如同一个溺水的动物,在不断挣扎着求生,却找不到任何能够支撑的救命稻草。额头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襟,紧张的呼吸声和他的语调混合在一起,空气仿佛在此时凝固。
姜辰站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的目光犹如冰刃,冷静、锋利,仿佛要刺破眼前的一切虚伪。四周的空气在他的视线下变得沉重,仿佛连光线都在退缩。
他缓缓地抬起眼睑,声音冷得几乎没有温度:“哦?那白寅郎在被杀之前,可还有其他特殊情况?”
杨维谦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双唇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一击,额头的冷汗滴落下来,仿佛有一滴冰冷的水珠砸在他心头。
话语却又变得更加无力:“下官……下官不知!”他连自己所犯的错都无法再清晰地说出,仿佛一切都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控制。
姜辰的眼神一闪,嘴角轻轻扬起,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冷笑,那笑容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即便是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这一刻被他的气场压得几乎无法呼吸。“
杨维谦,你身为京兆府尹,堂堂朝廷命官,竟会被一个赌坊老板随意摆布?”姜辰缓缓走近,声音低沉而冷冽,“说吧,他给了你多少银子?”
杨维谦的眼神瞬间乱了,他嘴唇微微开合,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一瞬间,周围的气氛凝固了,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姜辰的眼神越来越锐利,仿佛在等待一个他早已预料到的答案。
终于,杨维谦的脸色彻底惨白,嘴唇颤抖着,低声挤出几个字:“一……一千两……”他的声音几乎消失在空气中,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恐惧。
姜辰的笑容更加冰冷:“一千两?按大梁律法,贪污达一千两以上,就地正法。恭喜你,正好够格!”
他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带着一股冷冽的威慑力,似乎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利剑,狠狠地刺入杨维谦的心脏。
杨维谦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整个人仿佛被电击般僵硬,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来人!”姜辰的声音如同冰块落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将杨维谦打入大牢!”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声高喊,打破了屋内死寂的氛围:“大理寺卿杨正明杨大人到!”
这一声喊声如同一颗闷雷,瞬间打破了原本紧张的气氛。
姜辰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没有预料到此人会在此时出现。
“杨正明?”姜辰低声自语,轻轻地转过身。
熊志恒凑到姜辰耳边,低声说道:“殿下,据说大理寺卿杨正明是京兆府尹杨维谦的叔父,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姜辰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玩味。“哦?这关系户都走到我这来了,我倒是要看看。”
杨正明走进房间,身姿威仪,衣袍飘动,面容严肃而威严。他在门口站定,微微躬身,对着姜辰行了一礼:“十六殿下。”
姜辰抬眸,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淡淡回应:“杨大人,来得正好,关于公主失踪案,现在有了重大发现。”
杨正明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哦?是什么发现?”
姜辰低头,目光却如同穿透一切的利剑,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京兆府尹杨维谦这个狗官,收受贿赂,包庇纵容别人害死打更人,是间接造成十三公主失踪的凶手。”
杨正明听到此话,猛地一愣,目光一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表情迅速收敛,眼底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情绪。
杨维谦眼中充满了惊恐,听到“公主失踪”这几个字时,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他的喉咙发干,脑海中闪过无数混乱的念头。
他本以为自己只是篡改了一个验尸报告,可此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卷入了更深的漩涡之中。十三公主失踪的案件关系重大,而他,此时竟然成了这一切的关键!
“叔父,救我!叔父!”杨维谦声音尖锐地喊道,眼中充满了恐慌与求生的欲望。
杨正明仿佛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他的双眼眯了起来,心底掀起了滔天的波澜。
姜辰看着他,目光冷得如同寒冬的北风,毫不留情地逼迫道:“杨大人?”
杨正明的脸色愈发难看,片刻后,他缓缓低头,沉声说道:“十六殿下,您言之不无道理,但此事错综复杂,且京兆府尹杨维谦现在有重大受贿嫌疑,恐怕……”
话未说完,姜辰骤然转身,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向杨维谦的腰部。
那一脚重重地踢中了杨维谦,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瞬间将杨维谦踹飞,身体狠狠摔倒在地,双手捂住腹部,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满脸的痛苦和绝望,仿佛即将被剥夺生命的最后一刻。
杨正明的脸色愈发难看,双手微微握拳,眉宇间的愤怒几乎快要暴露出来。他深深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非常微妙。如果姜辰继续逼问下去,他的侄儿无论如何都无法脱身。
姜辰没有理会倒地的杨维谦,而是淡淡转向杨正明,语气冰冷:“杨大人,这个狗官还收了那赌坊的老板千两白银,按照咱们大梁的律法,啧啧。”
姜辰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那笑容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反驳的强烈压迫感,仿佛在无形中嘲讽着杨正明。
杨正明虽然心中波澜起伏,但脸上却并未露出任何慌乱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的侄儿的生死全凭自己是否可以妥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