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毕竟他是我朋友,我肯定不会丢下他的。”
太阳快落山了,我打算做饭,问他跟不跟我们一起吃。
虽然他没回答,但显然是默认了。
我开始收拾东西,他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就坐在一边看。
食材有限,我也不打算做太难的东西,直接用土豆炖了一锅排骨,然后炒了一道蔬菜和西红柿炒鸡蛋。
“你叫什么名字,能说吗?”我回头问他。
他就站在门口,良久才淡淡道,“白酒酒。”
我愣了一下,“白酒酒?”
这名字听起来倒是很像女孩子。
想着,我立刻转头打量他。
白酒酒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别想了,我不是女的。”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我是想,如果你是女生,那我刚刚多少有点失礼了。”
他不说话,看我炖好排骨就走进来,伸手直接从锅里捞了一块。
“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家小哥的病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白酒酒嗯了一声,慢慢啃着排骨,语气也好了很多。
“民间传言叫失魂症,不过现在的医学解释应该是遭受过什么刺激或者创伤,从而患上的一种精神疾病。”
听他这么说,我就想到在蛇沼鬼城中闷油瓶从陨石里出来时的状态。
他当时也是浑浑噩噩的,跟现在差不多。
我们带他去医院的时候,诊断说是逆行性失忆症。
作为张家族长,因为天授,他的记忆也会碎片化。
闷油瓶现在这样,说不定又是哪一次天授后的结果。
恢复肯定是会恢复的,只是到时候他会又一次经历失忆的痛苦,然后继续走上寻找自己记忆的旅程,如此循环。
白酒酒见我不说话,冷声道,“你知道你今天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点头,“知道,陈家嘛。”
“那你知道得罪陈家的后果吗?”白酒酒又问。
“知道,不过那是我二叔和三叔应该操心的事了。”
我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反正已经这样了,二叔和三叔要是不管,那我就等着被弄死。
白酒酒盯着我,突然笑了一下,“你为什么不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样的话?”
“我当什么,就算我想当,陈家也不愿意啊,我二叔和三叔就更不愿意了。”
我将菜端进客厅,白酒酒跟着出来。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扫了一圈后问道,“有酒吗?”
“应该没有吧。”我摇头,“小哥不喝酒。”
他似乎有点失望,看了一眼碗里的排骨,默默打了一碗汤。
我打算去叫闷油瓶出来吃饭,又有点担心他一会儿会不会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吃饭的时候你看着他一点啊,别让他捣乱。”我交代道。
白酒酒摇头,“没用,得等他自己醒过来。”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
“他正在恢复,休息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
白酒酒已经吃上了,夹菜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我想了想,就拿碗盛了一份留出来,打算等闷油瓶醒来后热给他吃。
等我坐下,白酒酒的面前已经堆了很多啃过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