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怒气冲冲的离开,胤禛心里也有气,但是他不能去追她,这里的事还等着他解决呢。
胤禛不满的看向皇后,似责怪她这点事也处理不好,“那皇后最后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臣妾本是是想禁足安贵人一个月,在抄百遍宫规,消减半年月例,但是年嫔觉得这样太轻了,要罚跪,让安贵人每日来景仁宫跪上两个时辰”
胤禛皱眉,这样的处罚也算正常了,“那既然定了处罚,执行就是了,又闹什么?”
“是惠嫔觉得罚跪严重了,对安贵人不公平”
“就为这事?你们就这么大闹?”胤禛看向下面的人眼中都是厌烦之色。
“皇上,臣妾委屈,您明明说去看三阿哥的,却……”齐嫔哭诉道
“朕改日去看三阿哥不成?就一定要昨天去?”
“自然不是”
“朕看你们就是无事闲的,既然这样就都回去抄一百的宫规”
皇上动气了,众人只有低头称是,宜修见皇上生气了,只小心的说“皇上息怒,是臣妾处事不力,惹了皇上的心烦,请皇上责罚”
“你是皇后,后宫都在你的手下管着,后宫有人犯错,你自该处置,只是却被别人左右想法,你也确实该好好反思一下”
“皇上说的是,臣妾知错”
“行了,安贵人的事就按皇后的意思处置,只罚跪这点就免了”
“朕还有事,这宫里乌烟瘴气实在让人心烦” 胤禛说完就拂袖离去。
皇上也生气的走了,宜修也不愿看这些人了,只让她们都散了,自己头疼回内殿歇着了。
齐嫔走前还瞪了安陵容一眼,祺贵人同样怨气的看着甄嬛她们三个人,其他人都默不作声的离开,最后只剩安陵容和沈眉庄还有甄嬛。
胤禛离开景仁宫,一路怒气冲冲的来到翊坤宫,年世兰也是刚回到屋里,就听外面的宫人给皇上行礼的声音,年世兰脸色一沉,坐着没动,手里茶还没喝下去,胤禛就进屋了。
胤禛走到屋里生气的看着年世兰,脸色阴沉,年世兰一看他这样,也生气起来把嘴里水咽下去,冷淡的说“皇上走错地方了吧,这不是延禧宫”
“朕就是来找你的,你别装糊涂,你生气朕知道,朕也想跟你解释的,只是你在皇后那里怎么能那样说话?”
“我说什么了? ”
“说朕与皇后夫妻同心”
年世兰诧异的看着胤禛很不解,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这句话吗?
“皇上与皇后本就是夫妻不是吗?我哪说的不对了”
胤禛走到年世兰跟前,深深的看着她“她不是我的妻子,她是皇后”
“还不是一个意思”年世兰转头不看他,也根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义。
胤禛伸手轻轻捏着年世兰的下巴转向自己,又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她的身份不是朕选的,是太后和皇阿玛定下的,所以她是皇后,不是朕的妻子,如果要朕选,朕是不会选她的”
年世兰被迫仰头看着他,只觉得胤禛在提到皇后的时候,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可言,但却有一丝惋惜之意,年世兰不知胤禛是想到什么,又在惋惜什么?
“不会选她,也不会选我,而且她已经是皇后了,与你生同寝,死同穴,皇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你呢?你在意的是什么?是身份地位,还是朕的心意?”
年世兰听胤禛这样问,心里又涌出一阵尖锐的刺痛,年世兰把胤禛的手拿开,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皇上觉得呢?我在意的是什么?呵,只怕皇上只会觉得我在意的只是权利地位吧”
以前年世兰得确在意身份地位,可是最最在意的还是胤禛的真心,在意他是不是心里有自己,那时她总会卑微的想,不管胤禛对别人如何,只要偶尔能想起自己就可以了。
年世兰还记得自己以前只听他说一句,记得自己入府的日子,就会感动的不行,满心满眼的都是他,觉得他是真心对自己的。
可是偏偏最后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的表演而已,而自己却天真可笑的一直陷在里面。
胤禛被年世兰寒凉的眼神刺痛,他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其实他还算了解世兰的心意,但是他又实在忍不住想听到她明确的回答,若是以前世兰一定会直白的告诉自己,她是在意自己的。
而现在世兰只冷漠疏远的看着自己,眼中再看不见半点情意。
“世兰,我们说过不再说以前,重新开始的”
“那是皇上的意思,不是我的”
“你是生气昨天的事?”
“昨天我也不知为何会突然……”
“皇上不用解释的,皇上宠幸嫔妃,在正常不过的事了,我怎么会生气呢,只是皇上下次还是晚上的好,或者把消息封锁,别让人知道就好了,毕竟宫里的规矩是定给我们这些人的,皇上是一国之君,自然做什么就做什么”
“朕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沉迷女色的人?”
胤禛忍不住有些生气,昨天的事过后他也十分懊恼,可是事情都发生了,说什么也没用了,本想和世兰解释一下,可她这态度实在让人生气,难道自己就是那迷恋美色,色令智昏的人。
“皇上难道不是?不管是莞贵人还是现在新进宫的几位,哪个不是年轻貌美的”年世兰看着胤禛像是在说他明知故问一样。
胤禛见她说的理所当然,更气愤不已,额头青筋微微跳动,想着她都这样说了,自己要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她这样说自己,这样想着胤禛目光下沉,神色晦暗的看着年世兰的面容。
“呵,你说的对,朕就是这样的人,既如此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年世兰抬头看胤禛,刚疑惑的看向胤禛,就见胤禛俯身压了下来。
胤禛欺身将年世兰困在自己身下,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她,见她满是震惊,胤禛心情好了一点,不想给她反应的机会,正要低头吻上年世兰的嘴唇。
年世兰忙伸手挡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更是气愤的看着胤禛,眼神中都是火气。
胤禛见她这样便停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神危险的看着她,似是看猎物一般。
年世兰被胤禛突然的行为,弄的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
“皇上说不过我,恼羞成怒就打算强迫我?”年世兰捂着嘴,说话声音闷闷的。
“是又如何?”
胤禛身上帝王的强势尽展无疑,让年世兰明白她做不了什么。
胤禛趁她失神拿开她的手,便低头吻上她的唇,急切又带着一丝怒气的亲吻着她,年世兰过了刚才的震惊,回过神便伸手推胤禛,奈何力量悬殊,反被胤禛攥住手动弹不得。
胤禛炽热又霸道的吻着年世兰,似乎在用亲吻来发泄心里的火气,可感觉得到年世兰的不愿时,动作又带着一丝温柔,似他心里最深处的深情眷恋。
胤禛一时动情欲念渐起,一只手攥着她的双手,一只手按在她的腰上,并把让她贴近自己,二人身体相贴,亲密非常。
年世兰反抗不了,忍不住委屈起来,不禁着昨天他与安陵容是不是也这样,这样想着就更觉得难受,眼中有泪划过,并且还有些难受的反胃。
胤禛感受到她的情绪,慢慢停下来,眼中情欲未散,见她眼中含泪,也冷静下来。
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不禁叹息一声,心里满是无奈。
年世兰见他停下,忙起身把胤禛推开,然后弯腰干呕起来。
“怎么了?哪不舒服了?”胤禛见她突然这样,担心的问。
年世兰只觉得胃里恶心的不行,也不想理胤禛,她以前还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以前不管他去宠幸了谁她都不会如此,可现在她只要想到昨天他和安陵容才刚有过鱼水之欢,今天就又来自己这里,还如此对自己,就觉得难受至极,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胤禛见她不说话,心里一想,神色又阴沉下来。
“你是在嫌朕?”
“难道不该吗?”
“你…”
“我怎么?我放肆?我说了皇上今天就不该来,昨日我也写信给皇上了,后宫那么多人,皇上想宠幸谁就宠幸谁,我不会有丝毫不喜”
“你让朕去宠幸别人?”
“是,以前是我不懂事了,不该总阻拦皇上的,以后我不会了,但是皇上也别来我宫里,请皇上对我像对端妃一样,当个病人闲人养着就行了,宠幸这事,臣妾无福消受”
“年世兰!就因为昨天的事,你就要把朕赶走?”
“不是,没有昨天的事,皇上不也要宠幸后宫的女人,臣妾只是身体不好,不能服侍皇上,所以请皇上多去别人那里,毕竟繁衍子嗣是大事”年世兰说的正经,但是眼神看向胤禛时都是嫌弃。
胤禛不听她说的话,伸手把你拉进自己怀里,年世兰挣扎要离开。
“你再动,朕就没这么好脾气了”
“……”
年世兰果然不再动,胤禛把人抱紧了,忍不住想以前自己没跟世兰吵过,她不敢也不会,如今好了,她又敢又会,还常常把自己堵的垭口无言,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让她冷静一下。
“世兰,朕说了你可能不会信,朕也懊恼昨天的事,朕跟你保证昨天那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朕昨天就想来找你,但怕你生气,朕知道你说的都是违心话,咱们这么吵架,除了刺伤彼此还能有什么用呢,故意说这些气话,伤我的心?你心里就会好受吗?”
胤禛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认真又温和跟年世兰说话,胤禛也算是吵出经验了,二人真的生气吵架了,自己不能生气,自己生气他们不欢而散了,最后还是自己难受,世兰是不会服软低头的,所以只能自己先让步。
“昨天皇上与安陵容也如今天这般吗?”年世兰低下头声音平静的听不出她的情绪。
“自然不是,朕与她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正常疏解罢了,她是嫔妃,自然该她服侍朕”
“但朕对你却不是的,在朕心里你是不同的,行周公之礼自然亲密无间”
年世兰听胤禛这样说,没信也没反对,她今天折腾够了,有些累了。
不由佩服胤禛,原来演戏也挺累了,尤其是对自己不喜的人演戏更疲惫。
更别说是这种半真半假的戏份了,投入进去后自己险些也忘了本心。
胤禛见年世兰不说话,慢慢放开她,看她神色有些失落,便认为她还是在介意昨天的事,胤禛心里思索一番,拉着坐下“世兰,朕知道你对昨天的事心里介意,但朕是皇上,就像你说的,朕宠幸她们天经地义,可你也该知道朕不是重女色的人,不然怎么会多日不进后宫,子嗣又单薄,朕与父皇在这方相比的话,当真是相差甚远”
“皇上的意思是说先皇重色?”年世兰挑眉看他
胤禛捏她的脸,恨恨的说“朕是这个意思吗?朕明明是在向你证明我不是沉迷女色的人,对后宫的嫔妃也没有多喜欢,她们都只是嫔妃而已,都有服侍朕的职责,而你不是,朕尊重你的意思,朕的心里也只喜欢你一人,朕也想只宠爱你一人,但是前朝后宫在那,朕不能让众人指责你,朕不想她们说你半分不好,所以朕得平衡后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皇上的意思难道是因为我,所以不得不去宠幸别人?”年世兰很是不理解的看他,觉得胤禛的话说的奇怪又难懂。
“朕若说是因为你,你定然不信,所以朕不说,日久见人心,你有一天会明白朕的心意的 ”
“日久见人心?以前我也觉得是这样,现在却是不信了”
胤禛是有自己的计划的,但是他现在不能说,见年世兰不信也不多解释,他知道世兰不会轻易相信,但是他会让她信的。
只是今天的事,他还有些疑问,传信儿的太监说是在世兰在景仁宫大闹,可自己去了却不是这样情况,如此看来明显是有人算计想让自己去的。
“今天在景仁宫可受委屈了?”胤禛试探的问
“我?皇上也看到了,受委屈的人可不是我”年世兰眼中有些调侃的意思。
“可朕是接到消息,说你在景仁宫大闹才赶去的,难道是有人算计朕误导朕?”胤禛怀疑起来
“皇上难道怀疑是我?”年世兰淡然的看着胤禛,神色很是平静。
“自然不是,不过你不生气,你为何要让皇后罚跪安贵人?”
“我不生气,但是也看不惯她不可以吗?”年世兰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不妥。
“是,这后宫里有你看的惯的吗,除了颂芝,只怕谁都入不了你的眼”
“她们怎么能跟颂芝比,她们连颂芝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再说了皇上说我看不惯她们,她们不是同样看不惯我吗?不过是她们是什么货色,我便什么脸色罢了”
年世兰的语气极其轻蔑不屑,在她看来若不是没有办法,她根本不屑跟她们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