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与弟弟苏瑾深随着傅亦臣回到城中一处别院后,便被妥善安置了下来。
苏瑾深被丫鬟们领着去了另一间房,而苏云则留在了正院的房间内。
此时,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斑驳晃动,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而静谧。
正院里,只剩下傅亦臣和苏云两人相对而立。
苏云微微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问道:“大人今晚就要留宿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目光也只是小心翼翼地落在傅亦臣脚边的地面上。
傅亦臣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问道:“那你想不想我留下?”
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苏云看穿一般。
苏云的脸微微一红,避开傅亦臣的目光,低声说道:“这地方本就是大人的,大人想留下就留下,哪有我想不想的份儿呀。”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傅亦臣却步步靠近她,那挺拔的身姿带着一种压迫感,他又追问道:“我问的是你想不想我留下,嗯?”
那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执拗。
苏云越发觉得窘迫,咬了咬嘴唇,回答道:“苏云自然全凭大人心意,大人怎样安排,我都听从便是。”
傅亦臣走到她跟前,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又带着几分专注,轻声说道:“昨天抄家,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当时你站在那儿,让我移不开眼。”
苏云听闻,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被人看重的一丝羞涩,又有着对过往遭遇的无奈,她赶忙福了福身,说道:“多谢大人抬爱,苏云能得大人眷顾,是苏云的福气。”
傅亦臣看着她这副拘谨的模样,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折腾了这一天,你也累了,快去洗漱吧。”
苏云应了一声,脸色微红地朝着洗漱的屏风后走去。
没一会儿,便有下人手脚麻利地端来热气腾腾的热水,倒入那精致雕花的浴桶内,一时间,水汽氤氲,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温暖的气息。
苏云褪去衣衫,缓缓泡入浴桶内,那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仿佛将白日里的寒冷都一点点驱散了,她舒服地轻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刻。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舒服吗?”
苏云吓了一跳,赶忙转头看去,只见傅亦臣不知何时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身后侧。
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脸上满是惊讶与羞涩,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地喊道:“大人!你……你怎么进来了呀!”
傅亦臣倒是一脸坦然,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身姿显得越发修长挺拔,好在屋内暖意融融,倒也不觉得冷。
他看着苏云惊慌失措的样子,笑着说道:“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就是想着来看看你,怕你不习惯这儿的环境呢。”
苏云的脸早已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急忙说道:“大人先出去,我……我马上就好了,这样不合规矩呀。”
傅亦臣却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凑近了些说道:“一起如何?”
说着,也不等苏云回应,便自顾自地进入了浴桶内。
所幸这个浴桶打造得极为宽大,容纳两人倒也显得绰绰有余。
苏云又惊又羞,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尽量和傅亦臣拉开些距离,嗔怪道:“大人,您……您怎能如此,这……这成何体统呀。”
傅亦臣却不以为然,伸手轻轻握住苏云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笑着说:“在这府里,我就是规矩。况且,你如今已是我的人了,不必如此拘谨,放松些才好嘛。”
苏云被他这一番举动弄得心跳如鼓,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她低垂着眼眸,不敢再看傅亦臣,嗫嚅着说道:“大人,这样总归是不好的,我……我实在是难为情。”
傅亦臣看着她这般娇羞的模样,只觉得可爱极了,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抬起苏云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目光中满是柔情,轻声哄道:“好了,莫要害羞了,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罢了,你若是实在不习惯,我待会儿便出去,嗯?”
苏云听了这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轻轻点了点头,却依旧不敢与傅亦臣太过亲近,只是微微放松了身子,任由那温热的水继续舒缓着自己紧张的神经,而傅亦臣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眼眸中流转着复杂又温柔的情愫,屋内一时静谧又暧昧,只有那轻轻荡漾的水声,仿佛在诉说着两人之间悄然滋生的别样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