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熵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他把陈明杰从陈明川身上扒拉了下来,“厨房做了小酥肉和蛋糕,去晚了就没了。”
陈明杰问:“他们会给我吃吗?”
“会,”凌云熵说:“再不去就没了。”
陈明杰看了陈明川一眼,蹦蹦跳跳地就离开了。
凌云熵看着陈明川,他缓缓的靠近陈明川,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二少爷,你终于得偿所愿了。”陈明川说。
凌云熵垂下眼看着陈明川,“叫我名字。”
陈明川说:“私底下可以叫你名字可以,出去了还是要叫二少爷,免得引起误会。”
“怕什么?”凌云熵语气深沉,“就算别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们又敢做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明川说:“现在你在军营里根基还不稳,政府那边的态度也还不知道,还是小心点好。”
凌云熵勾唇笑了笑,他俯下身在陈明川唇上落下了一个吻,“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我的夫人。”
夕阳从窗外照射了进来,落在两个人身上,温暖又缱绻。
陈明川推开他问了一件正事,“之前你说只要我待在你身边就不会被阴气侵扰。你的身体也不会有问题。那你的命格呢?你的命格还能换回来吗?”
命格的事情事关陈明川的第二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就差这个了。
“虽然我的体质可以让你的身体变好,但是也做不到把你的命格给换回来吧。那道士有告诉过你吗?怎么样才能让你的命格恢复正常?”
凌云熵说道:“林道士之前举行的仪式其实并不是把我的阴气度到凌云微身上,就是暗中将我和凌坤的命格互换。
现在凌坤缠绵病榻,是命格互换之后的结果。不过他跟我说,要想把命格换回来没有那么简单,我还需要一样东西。”
陈明川问道:“什么东西?”
凌云熵说:“我需要你的血,在他做法的七天之内,每天都需要你的血。而且仪式完成之后你也不能离开我,得一直待在我的身边。”
第一句话是林道士之前告诉凌云熵的,那时候凌云熵就想,陈明川果然是上天给他的救赎,可后面一句话则是凌云熵随口胡诌的。
陈明川笑了笑,“你确定林道士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不能离开你?”
凌云熵抱住了陈明川,他柔软的头发蹭在陈明川的脖颈上,引得他有些发痒。
“没错,你就是不能离开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以离开我。”
陈明川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他说:“原来换你的命格只是需要我的血,那从明天开始我就取血给林道士。”
凌云熵用力地抱紧了陈明川,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用自己的血,而不是让陈明川受伤,虽然林道士说用血量并不多。
“陈明川,我之前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总觉得我的人生好像非常灰暗,觉得我自己应该早点儿去死。但是遇到你之后,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和你一起活下去。你明白吗?”
陈明川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种因为爱而想要活下去的感觉。
他抬起手,在凌云熵的后背轻轻拍了两下开口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
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直到夕阳也不见了踪迹。
凌坤被送到了外面。整个上海的人都知道凌家变天了。
不过凌家变天没关系,只要凌家的兵还在,那就什么都变不了。
市长,财政部长还有各方的势力都争着给凌家递拜帖,想要和凌云熵见一面。
凌云熵根基不稳,他很需要和这些人见面,所以他干脆办了一场宴会。
宴会上政府的人还带着军令状委任任了凌云熵为新的督军。
政府的人默契的没有提凌坤,尽管都知道凌坤因为生病被送到了外面。
他们心里其实也有一些怀疑,因为之前凌坤的身体很好,不过这一份怀疑并没有被摆在台面上来——凌坤已经不重要了。
陈明川作为凌云熵的副官也出席了这场宴会。前来巴结他,和他攀交情的人不少。
谁都知道凌云熵向来不近人情。但是在去军营的时候一直带着陈明川。回到凌家之后第一时间让陈明川当了他的副官。
很明显陈明川就是凌云熵的心腹,攀上陈明川的交情,也就是攀上了凌云熵的交情。
对于这种人情往来,陈明川还算得心应手,和几个高官八面玲珑的打了打太极之后,凌云熵走了过来。
凌云熵的脸上是没什么笑容的,高官倒是堆着满脸的笑和凌云熵打招呼。
凌云熵把陈明川手中的酒杯夺了过去,“今晚喝了几杯了?”
陈明川想了想,“好像是四杯……还是五杯。”
凌云熵眼神一暗,在陈明川耳边低声道,“不准喝了,你已经醉了。”
陈明川勾唇笑了笑,此刻他的脸颊因为酒精作用泛着红,眼神看起来也很潋滟,他的长相本来就是万里挑一,现在这副模样更是看的凌云熵心头一跳。他恨不得立刻把陈明川给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看到他这副样子。
凌云熵伸出手搭住了陈明川的肩膀,手指在他的肩侧微微摩挲了几下。
“陈副官有些醉了,我先失陪一下,把他送去休息。”
几位高官连连点头说:“督军您忙,您先忙。”
凌云熵把陈明川送回房间之后,看着躺在床上一脸困意的陈明川,想要在房间里陪着陈明川,可他知道他不能,他必须要去外面应酬。
伸手在陈明川脸上摸了一下,凌云熵说:“以后没有我在不许喝酒。”
陈明川盯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带着气音的“嗯”像猫爪子一样挠了凌云熵的心,听的凌云熵心猿意马,他暗暗的在心里骂了一声祸害。
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之后,凌云熵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等凌云熵送走了宾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床上的陈明川睡得人事不知。
凌云熵拍了拍他的脸,把他叫醒,把解酒汤递到了他的嘴边。
“先喝点解酒汤,免得明天起来头疼。”凌云熵说。
喝醉酒的陈明川倒还比较听话,他张开嘴把解酒汤喝了下去。
看着他这副模样,凌云熵没忍住笑了笑,他拿出手帕将陈明川嘴角的汤渍给擦干净了。
陈明川原本颜色浅淡的唇被他擦成了深色,凌云熵没有忍住,低下头吻了上去。
解酒汤清苦的味道在嘴中蔓延,凌云熵伸出舌头先是扫了扫陈明川的唇缝。
他一只手钳制住了陈明川的下巴,陈明川被迫张开了嘴,舌头长驱直入深入到了嘴里。
渐渐的凌云熵不再满足于一个吻。他解开了陈明川的衣服,陈明川处在半醉半醒之间,偶尔回应凌云熵一下。
等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陈明川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只在胸膛上看到了凌乱的吻痕。
旁边的凌云熵睁开了眼睛,眼底带着笑,看着陈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