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看。”
南楚帝微微皱起眉头,顺着李忠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那里,正是江邈邈。
此刻的江邈邈看上去算不上得体,头发松散,发簪摇摇欲坠,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乱糟糟的。
但当她看到南楚帝时,那双眼睛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星星一般明亮。
“陛下,您是在等嫔妾吗?嫔妾就知道,您心里是有嫔妾的。
若没有付瑶,您会爱上嫔妾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渴望,眼中满是深情地望着南楚帝。
南楚帝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了过去与她的点点滴滴,虽然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但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她的真诚和执着。
然而,他不能回应她的感情。他的心只有一颗,已经给了付瑶,那便不会再有其他人。
他也深知自己身为帝王,有着更多的责任和义务。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江氏,朕已将你贬为庶人,今后你不再是朕的嫔妃。”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江邈邈独自站在原地,泪水潸然而下。
“怎么可能呢?肯定是付瑶在陛下面前说了臣妾坏话,所以陛下才会这么讨厌臣妾,对吧?”江邈邈哭得泣不成声,声音颤抖着问道。
“那个贱人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她,陛下还会像以前一样每天来臣妾宫里。”她狠狠地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怨恨和不甘。
“我们可以一起下棋、聊天,那该多好啊。我们会成为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不是吗?陛下!”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心中的痛苦和绝望让她无法自持。
“臣妾不相信您对臣妾一点感情都没有。陛下,请给臣妾一个机会,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她紧紧地抓住南楚帝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乞求。
然而,南楚帝却无动于衷,仿佛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个陌生人。他冷漠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江邈邈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她不明白为什么南楚帝如此绝情,她不过是想要他的心而已,为何他就是不肯给。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宫殿之中:“朕的心,永远只属于皇后一人,她是朕唯一的妻子,也是朕最爱的女人。
朕从未对你们这些妃子们产生过一丝感情,当年让你们进宫只是形势所迫,并非出于真心。
无论如何,这都不能成为你毒害一国之母的借口!”
他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要将面前的江邈邈冻结成冰雕。
“李忠天,传旨下去:
江宁远之女江邈邈,自幼目无王法,行为乖张,多次破坏与后宫嫔妃之间的和谐关系,严重违反了后宫的法规和纪律。
特此,剥夺她作为六嫔之首的地位,贬为庶民,并责令她将所有剩余的药物交出来,交由慎刑司进行详细查问。
此外,她心怀恶意,竟敢使用药物来谋害一国之母,这种罪行实在不可饶恕,理应判处死刑。
而她的父亲江宁远,明明知道此事却故意隐瞒不报,甚至还为她提供药物,实在是罪加一等。
因此,江右相一族,全部诛杀,没收其全部财产,以此来警示其他人不要效仿。”
江邈邈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她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她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却无法改变现实。
南楚帝的声音如同寒风般冷酷无情的说她行事乖张,目无王法时,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进了江邈邈的心,让她痛不欲生。
江邈邈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轻易被抛弃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不甘,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然而,南楚帝并没有因为江邈邈的痛苦而有所动摇,他的语气依然坚定:“不要问为什么,这是朕的旨意,也是你的命运。”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江邈邈独自面对无尽的痛苦。
江邈邈的心情渐渐变得疯狂,她开始大声狂笑,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让人毛骨悚然。
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哈哈哈哈——杨浩,我诅咒你,生生世世,孤独终老,在这深宫之中,永远都得不到爱。”
江邈邈的声音凄厉而尖锐,带着深深的恨意。她的诅咒如同暴风雨般席卷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还不快将人押下去!”南楚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和决然。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李忠天,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李忠天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紧。冷汗不停的冒着。
江邈邈的表现让李忠天感到十分惊讶。他原以为她会因为恐惧而屈服,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勇敢,甚至敢于挑战南楚帝的权威。这让他对江邈邈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
然而,这种敬佩很快就被恐惧所取代。他意识到,如果不能尽快控制住局面,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糟糕。
于是,他决定采取更严厉的措施来镇压江邈邈。
\&来人啊,把她给咱家拖出去!\&
李忠天大声喊道,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压制江邈邈的反抗。
但江邈邈并没有退缩,反而用一种坚定的目光回敬他,表示出她的不屈服。
江邈邈宛如一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没有丝毫的挣扎,亦没有半句多余的言语,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那背对着她的南楚帝,仿若要将他的背影深深烙印在心底。
就在这一刻,她那原本还残存着一丝希望的心,彻底地破碎了,如同那被狂风摧残的娇花,再无生机。
“陛下——”
“将事情处理好再回来。”
李忠天顿觉如坠冰窖,心中悲苦,为何受伤的总是他?这命运,犹如无情的鞭子,一次又一次抽打在他身上。“奴才遵旨。”
后宫中那最大的隐患,宛如一颗毒瘤,如今终于被铲除,接下来,想必也能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了。
只是不知赫魈那边情况如何,辕掣那边是否有了交代?而那罗刹,至今仍杳无踪迹,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幽灵,留着他,始终是个心腹大患。
“主子,依旧没有松口。”
覃风疾步来到书房,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雕刻着什么?“主子,您这是,在给王妃雕琢发簪?”
这一幕,惊得覃风他们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们何曾见过赫魈如此这般的柔情似水。
“怎么,都没事做了?”
语气听不出喜怒,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果然,还是仇子衿能让他变得温柔似水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