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阿尔塞尼亚的首都。
中央大道上停着一辆由圣骑士护送的巨型马车。
车厢两侧密集排列,让人无法将目光从马车上移开;马车上装饰着金箔和珠宝。
有些人持怀疑态度,有些人感到愤怒,但大多数人都感到好奇和敬畏。
“爸爸,教皇在里面吗?”
面对孩子指着马车的疑问。
抱着孩子的中年男人说道:“是的,来自天堂的天使。”
“哇,真的吗?”
“是的!主教说,卡塞尔派她来照顾像我们这样的穷人。”
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一名男子便笑了起来。
“安吉尔,这……我听说那是教皇的女儿。”
“什么?你为什么要撒谎?!”
那人大怒,转身就抓住了他。
“可恶!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的是实话!”
“你给我闭嘴好吗?说实话,你是巴洛克帝国的间谍吧?”
关于新教皇身份的争议,确实在国内结束,很多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新教皇真的是天使吗?他的世界里真的有天使吗?”
“我希望它是真的。”
“是真的!我堂兄是圣武士学徒,前辈们说的事情我都听他说过。”
“真的吗?把公主从异国他乡带过来,然后任命她为教皇?”
“对了,有谁知道教皇的事吗?”
康斯坦丁大主教在政治上为之辩护,向民众推荐了新教皇。
新教皇在圣殿的中心广场,也就是所谓的圣洁广场上亮相。
不过,新教皇的面孔并未露面。
他说,她祝福了数千名来看望她的人。
而仅仅因为据说……教皇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女性,争议就愈演愈烈。
“但是,那是真的吗?她从天上下来的事情?”
旁边的男人回答:“是的,当时我在广场上。”
“我也亲眼看见了,一切都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但她确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与其说她是一朵花,不如说她是一种祝福,我的朋友曾经患病,但后来就痊愈了。”
“嘿!这听起来像是在撒谎!”
“啊,真的是这样,10年前……我也在桥上伤了腿,但从那天起,我又可以正常走路了!”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马车里的圣女教皇,透过车窗上的红色天鹅绒窗帘,偷偷地往外看了一眼。
这时,坐在她对面的大主教康斯坦丁却大声说道:“圣教皇!”
“我感觉有点沮丧……”
“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马车里做那些事。”
听到康斯坦丁的话,维罗妮卡三世似乎很沮丧地,从窗边走开了。
“记住,你是天使,奉主之命成为这片神圣土地的统治者,按照主的意愿净化世界,除掉愚昧之人,是他的使命,你没必要对下等人和他们肮脏的处境感兴趣。”
“但是,我需要了解人们的生活方式,然后唤醒他们……”维罗妮卡说道。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以教皇也应该坚持做你需要做的事情。”
“……明白了,爷爷……啊……大主教。”
看到童贞教皇点头,康斯坦丁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两年前,维罗妮卡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的智力与 5 至 6 岁的孩子相当;她好奇地环顾四周,看看事情是如何完成的。
给雕像注入生命,或逃跑,或展开光明的翅膀飞翔。
“我以为天使是纯洁的生物,但她只是个白痴。”
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被推荐为教皇。
她还有很多不足,但他确实教育了她足够多的东西,让她能够被人们看到。
“问题出在当地的叛乱分子身上,他们不相信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圣母教皇的奇迹,成功地让首都的人民祝福他们。
但问题却出在当地野心勃勃的贵族,或者被排除在埃尔卡塞尔七个部落之外的少数民族。
他们寻求对教皇的权威进行政治攻击,或者与当地贵族一起反叛。
最令人不安的是圣洁性问题。
该组织的首领路德,甚至在最后一次目睹了教皇在广场上所行的奇迹后,也一直否认。
“真正的救赎不能靠奇迹来实现,只有当人们开始互相照顾时才能实现。”
他批评康斯坦丁是个商人,不是主教,换句话说……他的意思是大主教在出卖上帝。
如果他们反抗就好了,他可以派一名圣骑士把他打倒。
他们正在加强对穷人的服务和奉献,而不是在帝国的动乱期间试图反抗。
据报道,圣殿山的信徒人数正在增加。
“是的,你想摇尾巴就摇吧,我会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埋葬你,就像我对迈克尔做的那样。”
当康斯坦丁咬牙切齿地思考路德时,这位童贞教皇却在打瞌睡,她对昨晚的学习感到厌倦。
看到她,康斯坦丁叹了口气,但没有叫醒她。
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到达大教堂并去做弥撒,所以他认为她闭上眼睛一次是可以的。
这让维罗妮卡三世,可以睡一段时间了。
“我在哪儿?”
维罗妮卡三世,站在一座燃烧的宫殿前。
经过宫殿后,一些行为不堪入目的人向她伸出手,恳求她。
老人们都围着她。
仿佛是第一次,但她却没有感到陌生,反而觉得这一切,比有大主教在身边要熟悉得多。
正看着的时候,她和身穿铠甲的老人一起指向了某个地方。
山上有一座黑色的城堡。
她一步就来到了城堡,大门自动打开了。
维罗妮卡三世到达城堡,她穿过城堡里她从来没去过的走廊。
最终,城堡之中,一位银发的青年,坐在王座之上。
第一次见到他,或者也许她以前在某个地方见过他;他给人的感觉是一个非常珍贵和善良的人。
当维罗妮卡的心开始快速跳动时,她听到脑子里有人说话。
-给他。
“谁?”
——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
她不明白这个声音在说什么。
正当维罗妮卡……对这段经历感到困惑时,那个年轻人走近了她。
她相当谨慎地看着他,但又希望发生一些事情。
那声音又说道。
-叫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
-就像我认识他一样,你也认识他,所以叫他的名字。
那声音不断地提示着同一件事。
维罗妮卡很苦恼,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知道这个名字,或者是否真的可以呼唤他。
然而与她的担忧相反,她紧闭的嘴唇很快就张开了,说出了那个名字。
“卢克·拉坎……”
维罗妮卡三世,或者说蕾娜的意识在梦中依然完好无损。
她沉重地闭上的双眼中,流淌出一滴思念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