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赶忙应声道:“已经派人前去请御医了,只是目前尚未得知具体情形。”话音未落,皇上已然迈步而出,皇后亦紧紧相随其后,二人步履匆匆地朝着娴妃所居的明禧宫赶去。
两人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了明禧宫。踏入宫门后,只见娴妃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那原本娇美的容颜此刻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微弱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般。一群御医正围在床边,神色凝重而紧张地进行着各种救治手段,然而,娴妃的状况看起来依旧十分危急,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时,五公主叶思甜也匆匆赶来,当她一眼望见坐在旁边上的皇上时,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哭喊着扑到皇上的脚边,紧紧抱住他的腿哀求道:“父皇,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母妃!儿臣已经没有了哥哥,不可以在失去母妃了!”
皇上低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叶思甜,心中虽然不是多喜欢这个女儿,但终究是心疼的,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乖孩子,别哭了。御医们都是医术高明之人,一定会有办法救醒你母妃的。”说罢,皇上便扭过头去,望向那群御医,沉声问道:“娴妃到底怎么样了?情况可有转机?”
面对皇上的询问,御医们面面相觑,皆无奈地摇了摇头,其中为首的一名年长御医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禀道:“启禀陛下,微臣等实在惭愧。娴妃娘娘所服之毒极为猛烈,毒性之强实属罕见。我们虽已用尽浑身解数,但目前看来仍是回天乏术,还请陛下恕罪。”
听闻此言,叶思甜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原本挂满泪痕的小脸顿时变得煞白。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那些束手无策的御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接着,她踉跄着冲到娴妃的床边,一把抓住母亲那只冰冷且毫无生气的手,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母妃!您快醒醒啊!睁开眼睛看看思甜好不好?母妃!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悲恸欲绝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令人闻之心酸落泪。
皇后凝视着眼前悲痛欲绝、泪如雨下的叶思甜,那凄惨模样让她的心猛地一揪,不禁也泛起一阵酸楚来。只见皇后微微轻启朱唇,轻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莲步轻移,缓缓走上前去。待行至叶思甜身旁时,她伸出双臂,温柔而坚定地将叶思甜紧紧搂进自己温暖的怀中。
皇后的手轻轻地落在叶思甜的秀发之上,宛如微风拂过湖面般轻柔地抚摸着,仿佛这样便能传递出丝丝缕缕的慰藉与安抚。
就在此时,一个太医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禀报道:“皇上,不好了!娴妃娘娘她……薨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在众人耳边炸响。
“不——!母妃,母妃您不能丢下我!”叶思甜听闻此讯,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猛地挣脱开皇后的怀抱,不顾一切地向着娴妃的病床扑去。
一旁的皇上见状,眉头微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略微沉吟片刻后,转头对身边的太监王喜说道:“王喜,即刻拟旨。娴妃一生贤良淑德,品行高洁,朕决定还就以娴妃的封号将其,葬入皇陵之中。”说罢,皇上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之色。
话说完之后,皇上缓缓地抬起脚步,一步一步慢慢地踱出了明禧宫。他那高大而威严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宫殿的门口,只留下一抹落寞的背影。
与此同时,皇后则一脸肃穆地站在明禧宫内,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多宫人们忙碌起来,着手准备娴妃的后事。宫女们有的匆匆忙忙地整理着房间内的物品,有的则小心翼翼地将娴妃生前喜爱的衣物和首饰收拾好。整个宫殿弥漫着一股悲伤而沉重的气氛。
在娴妃的床前,叶思甜早已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她紧紧地握着娴妃已经变得冰冷的手,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打湿了衣袖也浑然不觉。
而在将军府里,阳光洒落在宽敞的庭院之中。叶临川正悠然自得地与柳芸霜一同观看着院子里雪球与白狐欢快玩耍的场景。只见雪球圆滚滚的身子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时而追逐着白狐,时而又被白狐逗得四处乱窜,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然而,一旁的王沁仪却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叶临川,总想找个机会跟他搭上几句话。
叶临川何等聪明之人,自然一眼便看穿了王沁仪的小心思。但他对王沁仪并无多少好感,故而并不愿与其过多交谈。
“芸霜,时候已然不早了,我这就得先行一步离开了。接下来的这几日,我便要忙碌于宫宴之事,怕是无法前来探望你。”叶临川一脸温和地对柳芸霜说道。
柳芸霜轻轻颔首,柔声回应道:“知晓了,临川哥哥。正事自然是最为要紧的,只是你也要多多留意歇息才好。”说罢,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叶临川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柳芸霜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王沁仪眼见叶临川已经离开柳芸霜的院子,心中顿觉无趣,便也不愿再在柳芸霜的院子里继续逗留下去。只见她眼珠一转,很快便寻到一个借口,匆匆忙忙地告退而去。
待到王沁仪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夏荷忍不住对着她离去的方向撇了撇嘴,满脸都是不满之色。她转过头来,对着柳芸霜抱怨道:“小姐,您瞧瞧这表小姐的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亏得太子殿下根本不理睬她这番纠缠不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