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童雪又做梦了。
安静的小院子里,他坐在堂屋里,纤细背影映在窗上。
水红色连衣裙裙角飘扬,乌黑秀发垂至腰后,甜蜜缠绵的馨香缠绕着他,容颜秾丽。
阎良走进灯光温暖的室内,周身裹挟着室外的凉气。
当看到那一抹身影时,眼神顿时柔和下来,在门口缓了缓,才走进来。
乌童雪正拿着两块布料苦恼,手中的针线始终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白玉般的手指捻着细细一根针,手背上一处红印明显。
他看了眼回家的丈夫,皱眉抱怨,“做衣服好难。”
高大身影坐到他身边,取走他手中的针线布料放置,温声说道:“不喜欢那就放着。”
乌童雪转头看他,神色不满,“可是大家都自己做衣服,我不会做被人知道会被笑话。”
说着,眼睛四处打量他,目光几次瞟过一双大手。
阎良唇角上扬,眼中划过暖意,认真听他说话。
“老公,你很聪明对不对。”脸上存留的不满情绪烟消云散,转眼就是晴天,浓密睫毛随着眼眸弯出好看的弧度。
乌童雪放软语气撒娇,“做衣服这么简单,你肯定一学就会对不对!”
一边撒娇一边很自然的往阎良怀里靠,见他不说话,扯了扯他的袖子,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阎良顺势握住他的手,细细摩挲,垂下眼眸,唇角牵起的弧度在看到手背上的红印时瞬间收敛。
“手怎么回事?”
他小心翼翼拿起来看,伤痕在白皙的手背上格外碍眼。
“什么?”乌童雪盯着伤痕回忆,“可能是不小心在哪儿磕到的。”
这么点红印子,又不疼,他执着于刚刚的问题,“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可以。”阎良垂眸笑着看他,“但你想怎么支付报酬?”
目光在那道伤痕上停留许久,原本喜悦的心情消减大半,他在外面受伤了,而他没护住他。
他的新娘,该好好被呵护着。
乌童雪嗔怒他一眼,起身脱离他的怀抱,直接揪他耳朵,不乐意了,“你竟然要报酬?”
阎良耳朵立马红了,不是疼的。
好脾气地把人重新捞回怀里,让人坐在自己腿上,“别生气。”
然后凑到乌童雪耳侧咬耳朵,低声说了句什么。
阎良看着小妻子忽然爆红的脸颊,艳若红霞,睁大的眼中多了一层羞涩水光,看起来又羞又恼,可爱得紧,好险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
乌童雪给一点也不正经的丈夫在肩膀来了一下。
这点力度对于阎良来说软绵绵的,几乎没有疼痛,反而很是受用,享受着妻子的撒娇。
“你!”乌童雪想了几秒,憋出一句:“不要脸!”
阎良亲了口他的脸颊。
在乌童雪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把人抱起往房间走去。
有力的臂膀牢牢抱住怀中香香软软的人儿,不给他任何挣脱的机会,用脚抵开房门。
“嘭——”
房门很快被关闭,窸窣声响断续传出。
“禽兽!”
“嗯。”阎良并不反驳,抓住两只手腕,凑上去亲,嗓音微哑,“别动。”
“这是报酬,所以……”阎良停下来看他,日思夜想的容颜就近在咫尺,等着他的抉择。
乌童雪不满他眼中的笑意,好像断定自己不会不同意,但哼哼唧唧一会儿也没拒绝。
阎良等不及,再次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