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众人一起喝酒，秦五爷一边摸着烟给何雨柱还有康九散烟，一边骂：“他妈的，这群小王八蛋恨我，想整我，抽口烟，接着说道：“他妈的这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刚才那几个小逼崽子还想打我！”

    “亏我现在岁数大了，要不换我年轻的时候非给他们一人一粒花生米！”

    说着说着就因为喉咙不舒服，引起一阵咳嗽，何雨柱看了赶忙上去给他递了一碗温水，亲拍他的后背，让他缓缓神。

    何雨柱很喜欢听秦五爷聊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他见过很多世面，白道黑道的故事多有涉猎，何雨柱能从他那里了解到很多关于民国时期的事。

    也是在这天晚上他告诉了何雨柱一些他的故事，秦五爷本名叫秦基万，出生在民国一九一二年，也就是孙文创立中华民国的那一年。

    据他自己说家里祖籍安徽，父辈是皖系军阀中的一名草头将军，他自少年时期接受的就是民主共和的思想，早年上了几年新式学堂一直到国中。

    后来抗战爆发，他在上海受同学好友介绍加入了特务头子戴笠在上海秘密设立的特务培训班。

    当时光头给他们的任务只有两个一个是反洪一个是锄奸。

    他因为性格原因选择了锄奸活动，专门负责刺杀卖国狗贼，平时就利用当时各国在上海的租界类作为避风港。

    暗杀工作当时由戴笠或南京亲自指挥，平时他们就以医生、律师、商人的身份混杂在日特的监视下和普通民众之中。

    也因此秦五爷掌握了五国语言，方便他进行潜伏或暗杀工作。

    据他自己说那段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光每天他白天都会伪装成一个医生，晚上或有任务出动时他又化身锄奸杀手。

    当时的上海鱼龙混杂，各种势力在那里交织卷杀，他以医生为掩护，尤其擅长接骨、外伤、手术。

    何雨柱听着听着好奇的问道：“那你学过医？”

    秦五爷淡定的摇摇头说：“没学过医。”

    那你怎么给人治病的？秦五爷呵呵一笑道：“我那个时候一般出诊遇到的都是刀伤、枪伤、或者一些跌打损伤，这些我虽然没有去拜过师，但是乱世那里缺材料。”

    “在特务机构的那几年，每天看着他们处理伤员和各种酷刑，早就对人体的生理认知和创伤都有了解，虽然理论知识匮乏，但实战经验十分丰富。”

    “时间一长我看一些人也没人管，死了也是白死，就被我拖回去救活，刚救活就又被他们拖出去打。”

    “几次以后也就全部都交代了。”秦五爷抿了一口小酒平淡说道。

    何雨柱今天第一次听秦五爷说他年轻时候的事顿时被惊讶的不行。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娄家才是自己身边最大的雷，没想到还有一个更大的雷在等着他。

    不过他也很快平静了下来，其实他从很久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怀疑，从会制作磁石收音机开始他就认为秦五爷绝对不一般。

    但没想到秦五爷年轻的时候还干过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们的工作隐蔽而又危险，一般三人为一组，一人负责接应，一人负责发报联系上级。而秦五爷就是专门负责暗杀的人。

    那里又没有……。何雨柱欲言又止的问道。

    其实他想问他有没有做对不起人民的事，但又害怕知道答案，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何雨柱的大局观还是很强的。

    老秦当然知道何雨柱想问什么，他当机立断的说道：“没有做过对不起组织的事情。”

    “后来小日本跑了，内战吃惊我就跟上面说想去部队里面做军医，为兄弟们治病救人。”

    后来就真的被调去守长江防线，回到国军中做了一个军医，后来光头的部队军心涣散作鸟兽散，再也挡不住时代的洪流，他也走马观灯的去了好多部队。

    由于他有医术在身所以一直让他苟在了最后面，他白天在单位里摸鱼，晚上就寻出路想回老家的办法。

    可还没等他研究出从曹营里出来的办法。

    就被一只解放军部队给解放了，据他说当时他是第一个喊投降的军官，差点没有给他的长官当场一枪打死，后来他还在队伍里救了一个首长的性命，从此改头换面成为正义的一方。

    当时对于他们这些投诚的部队，先上一星期思想课，然后给他们双向选择要不留在队伍里继续南下，要不就发路费遣返回家自谋生路。

    老秦表示是真的厌倦了。他从出生开始看的就是乱世，如今有能再活命的机会他是再也不想看见鲜血。

    于是从部队里拿了介绍信，回了四九城在军管会那里坐了登记，又辗转到治保会就在这潘家园一代开起了古玩店。

    古玩这东西好啊，不会说话所有的好与坏对与错都在于你自己的判断，至于是对是错，可能我们终其一生也弄不明白。

    一晃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本来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却被一群小娃娃给算计修理了，这让秦五爷如何不生气。

    何雨柱听完打着哑谜道：“怕是要刮风了，暴雨一来谁都躲不掉啊。”

    康九在一旁说道：“下雨打伞，刮风关门睡觉呗。”

    此时的秦五爷也许是脾气发泄完了，又或者是累了，并没有再骂骂咧咧，而是平静的说了一句：“人生海海啊。”

    五爷，那您有子女吗？何雨柱又问道：“有啊，都在外面。”

    五爷你要做好准备，你这里的目标性太大，你手上这些东西也都是生外之物，我建议如果有必要离开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五爷似乎是听出来了何雨柱的话里有话道：“柱子你有门路？”

    何雨柱不开口，只是挥手示意秦五爷不要再说下去。

    这一顿酒说实话吃的挺沉闷，个人在时代的洪流中是那么微不足道，就连声音都如同蚊蝇般微小。

    何雨柱计划着如果后面情况有变不如让五爷也一同离开，这样的话至少生命安全能够得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