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活该。”
陈晓琴开始收拾碗筷。
沈幼卿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种事,她没法劝,因为她很理解苏阳的心情,如果换成她,她也会这样。
苏阳端起酒杯,将杯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他知道大伯是好意,但他真的无法说服自己原谅那个负心汉,尤其是林宏伟那些绝情的话,就像是一根根毒刺扎在他心里,让他心痛不已。
……
在青城与省城交界处,耸立着一座高耸入云,巍峨壮丽的山峰。
山势险峻,云雾缭绕,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踞于天地之间。
在这山峰之巅,有一座庄严肃穆、气势恢宏的寺庙。
这座寺庙历史悠久,香火旺盛,吸引了无数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纷至沓来。
他们怀着虔诚之心,登上山巅,走进寺庙,烧香拜佛,祈求平安幸福。
在寺庙一间清幽宁静的房间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只见一名女子正安静的坐在桌前,轻轻的翻阅着一本泛黄的经书。
此女容貌绝美,蛾眉皓齿,面若桃花,犹如仙子下凡。
若是苏阳在此,见到这名女子,定然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因为此女不是别人,正是他许久不见的梁紫萱。
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笑靥如花的商界女强人,如今却陷入情感的苦海之中,终日郁郁寡欢,愁容满面。
爱情的挫折让梁紫萱痛苦不堪。
为了争夺苏阳,她恨不得杀死沈幼卿,也不止一次的暗算沈幼卿,最终都无功而返。
本来以为沈幼卿去了省城,离开了苏阳,有机会可以下手了。
然而。
关于沈幼卿的消息,相继传来,齐家连连吃瘪,就连大哥也暂时打消了报复沈幼卿的念头,说什么要以家族发展为重。
一时间,她有点心灰意冷。
也许是想要出来散散心,无意间来到了这座山峰。
当她站在山顶,俯瞰群山,忽然间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渺小。
当她走进寺庙,一种充满祥和的气息将她包裹,烦躁的内心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理智告诉她,她要从这片苦海中挣脱出来。
这里,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奉上一笔丰厚的香火钱,在山上住了下来,选择以吃斋念佛的方式寻求内心的平静和解脱。
希望在这晨钟暮鼓、梵音袅袅之中,能够解开自己的心结,重新找回生活的快乐与自信,做回曾经的自己。
这段时间。
每日清晨,主持亲自为她讲道。
平常的时候,她就喝喝茶,看看经书,在山间随意走走,看看朝日,看看夕阳。
原来,人生是如此的美好啊!
她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那丝阴霾消失不见,看上去比以前更阳光了。
回想过往种种。
她发现以前的自己好可怕,好虚伪,内心十分懊悔。
就算再喜欢苏阳,也不该用那么极端的方式争夺苏阳。
“也许我并没有那么爱苏阳。”
“沈幼卿说的对,或许只是我的占有欲在作怪,想证明自己比沈幼卿更优秀,更值得苏阳去爱。”
“也许,我真的不懂,什么是爱。”
梁紫萱叹了口气。
从小就被家族培养经商之道,养成了一种做任何事都要不择手段去完成的习惯。
即便是面对感情,她依然在设计。
只看重结果。
然而。
感情的事又怎能和生意混为一谈。
此时。
她终于醒悟了。
如果从一开始,她没有耍弄那么多心机,锲而不舍的追苏阳,也许能在苏阳心中占据更大的份量,不至于输的如此凄惨。
思绪回转,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出寺庙,回头看了眼寺庙,喃喃自语:“是时候离开了。”
梁紫萱宛如重生般,缓步朝山下走去,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站于四周的保镖们连忙跟上。
一个多小时后。
省城。
西城区的一家私人庄园内,梁紫萱下了车,深吸口气,只觉神清气爽。
她打量了下这个庄园。
园子里有一些仆人在工作。
即便已经入秋,依然打理的非常整洁,地上看不到一片枯叶。
一群保镖从里面跑了出来,队伍整齐的大声喊道:“大小姐好。”
旋即分站两边。
一名华服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走来。
沈幼卿顿时欣喜的朝老者跑去:“爷爷。”
“丫头,许久不见,气色不错。”
老者正是梁家之主,梁洪海。
“爷爷,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刚回来不久。”
“还走吗?”
“暂时不走了。”
梁洪海非常宠溺的看着孙女,笑道:“丫头,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我才不要这么早就被婚姻束缚。”
梁紫萱心里咯噔一下。
梁洪海眼一瞪,不悦的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年,你们兄妹俩的事都得定下来。”
“爷爷,我暂时不想考虑这件事。”
“老大不小了,不考虑怎么行,我已经给你物色了一个人选,抽时间见见,人不错,家庭也符合我的标准。”
“爷爷,我……”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梁洪海非常强势的拍了板,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
“见见可以,但我不保证一定能成。”
梁紫萱不悦的噘着嘴。
“见完再说。”
梁洪海转身离去。
梁紫萱跺跺脚,郁闷的不得了,早知道这样就不来省城了。
“我大哥呢?”
梁紫萱问保镖。
“大少爷他、他……”
保镖吱吱呜呜不敢说。
梁紫萱皱眉:“快说!”
“大少爷不让说。”
一群保镖都耷拉着脑袋,不敢多嘴。
“我让你说!”
梁紫萱对那名保镖厉声训斥。
“大少爷他、他在齐家庄园。”
“他在齐家干什么,谈事情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梁紫萱更加迷惑。
保镖们不敢再多说。
梁紫萱也不想再为难他们,立马给梁子墨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
听筒中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声音中透着一丝慵懒的意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