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三大妈么?怎么还在这仰壳了呢。翻不过来了?”
赵一鸣从另外一扇大门走进去,就看到三大妈正躺在地上呢。
脑门上一个大包,还挺明显的。
“赵一鸣,你个小畜生,你为什么要踹门啊。你这是破坏公物。”
三大妈挣扎着坐起来,摸着头上的包,对着赵一鸣喊道。
“三大妈,人在做天在看,骂人,可是要倒霉的。”
赵一鸣看着坐地上撒泼打滚的三大妈,说道。
“呵,赵一鸣,你害的我们家还不够惨么?我家老大,现在还瘸着呢,连门都不敢出。他连媳妇都找不上,现在工作也找不到了。”
三大妈怒气冲冲的喊道。
“这么说的话,你家不惨,惨的只是阎解成啊。强迫人家当他媳妇,他倒是想的挺美的。不作就不会死。他罪有应得啊。这个就叫做报应。”
赵一鸣说道。
“好像确实……”三大妈一愣,但是仔细一想,好像有点道理。
他家现在除了老大和老二换了下位子,其他的,就是那一百块的损失。
对,还有钱的损失。
“赵一鸣,你个小畜生,你个扫把星。你克死你爹娘……”
“老三家的,真的会倒霉的。”
“你还想克我?来啊,你来克我啊。我看看你怎么……哎哎哎……不要啊……”
三大妈正说的起劲呢,那大门突然倒了。
厚重的门板,猛然砸了下来。
三大妈都来不及反应,只能呼喊两声,就被拍下面了。
“哦呦,这下扁了……都和你说了,骂人要遭报应的。你就是不听。唉,人老了,不听劝啊,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啊。”
“我得儿飘,得儿飘,得儿意的飘啊……”
赵一鸣哼哼唧唧的摇头晃脑的走了。
二鸣提着两辆自行车,跟在后面。
许大茂等赵一鸣走了,趴在大门口,往里瞧。
一扇大门倒下了,倒是倒的有点远呢。
突然,他发现门板下面,还有一只胳膊。
这门板下面有人啊。
他扭头看了看刚才他和赵一鸣说话的地方,再看看门框。
他顿时明白了,这是有人在门后偷听啊。
砰……
许大茂突然一呲牙,就跑过去了。
对着那门板就是猛的踩了几脚。
砰砰……
不过瘾又来了几脚。
“啊……”
被拍迷糊的三大妈醒了。
“谁啊,谁踩门呢?你是谁?赵一鸣,你个小畜生,你还踩门。”
“对呀,我是赵一鸣,我踩……”
许大茂捏着嗓子又猛踩了好几脚。
“啊……”
三大妈在门板下面,起不来。
“这什么动静啊?”
门外有人说话。
许大茂一瘸一拐的朝着大院儿里面跑去。
“哎呦喂,这门咋还倒了呢?门底下是谁啊?快来人啊。帮忙救人啊。”
一个中年妇女喊道。
她费力抬着门板,想要把人弄出来,但是这门板太重了。
以前那老式大门,主打一个厚重。
“哎呦,谁啊?赶紧救救我。”
三大妈在门板下面喊道。
“老三媳妇?”
“是我是我,赶紧救我……哎呦……”
那女人直接松手了。
“早该想到了。关我屁事呢。门砸的,又不是我砸的。”
女人自言自语的说着,整理了一下衣服,扭着就朝着门外走去。
“桂芬啊?怎么了?你喊啥?”
“我没喊啊?我能有什么事情?天气这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女人走到大门口,遇到赶来的人,笑着说道。
“这女人天天就像谁欠她几十块钱似得,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就是啊,刚才我明明听到她喊什么救人的。”
“她这是走了?这不是耍人嘛。”
“她怎么从那院儿出来的?她不是和那院儿守门的那家不对付嘛,隔三差五就得骂一场的。”
“还不是那院儿看门的,不让她进去溜达。”
“她就喜欢找那小伙儿串门呢。”
……
大门外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看着喊救命的女人扭着扭着走了。
“来人啊。救人啊。”
院儿里又喊上了。
“哎呦喂,还真有事啊。”
“快点快点。”
院儿里院儿外凑在一起了。
“哎呦,这大门怎么还倒了,还砸到人了。”
“赶紧啊,大伙儿合力……”
“别tm歪啊。”
“哎呦喂,奶奶的,砸我脚了。”
“姥姥诶……”
……
这纯业余的救援队,忙活个乱七八糟啊。
除了大姑娘就是小媳妇的,还有几个老头和老太,这点劳力都出去了。
“这不是阎老三的媳妇啊。”
“哎呦,这鼻子都砸出血了。”
“还挺严重的。”
“没眼看啊,这真没眼看。”
“嘿,你还挺心善,看不下去眼了?心疼人啊?”
“我怕tm笑出来,多不礼貌啊。哈哈……不行了,我忍不住哈哈……”
“嘿嘿……”
“噗……”
“滚蛋滚蛋,想笑的出去笑,嘛呢,人家这都被砸晕了。你们还笑,怎么那么没有礼貌……噗……”
好几个人笑着跑出去的。
看着三大妈鼻血横流,不太安详的躺在那里,莫名的就有些开心。
这个时候,很多女人是不工作的,在家洗洗涮涮,缝缝补补,没事就前后院儿的走走。
但是到这大院儿,那不行。
不仅不让进,还得说是怕你偷东西。
这谁愿意啊。
这不就出现矛盾了嘛。
许大茂偷摸进了后院儿,朝着赵一鸣家的方向,吐了一口,这才开锁进屋。
短短半个多月啊,心神疲惫了。
当初,家底殷实,家中独子,岳丈富可敌国,未婚妻貌美如花,他都恨不得让全国都知道,他许大茂已经走到了顶峰。
偏偏差那么一脚,那孙子赵一鸣突然就……就疯了。
未婚妻先没了,不能传宗接代了,岳父没了,爹也没了,现在家都没了。
许大茂哭了,躺在自己炕上,眼泪哗哗的。
这一哭,脸疼,疼的呲牙咧嘴的。
没办法,眼泪咸的,脸是青紫的,随后是哪儿哪儿都疼。
“啊……赵一鸣……”
许大茂躺在炕上,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