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人,不可呀!!”
安静面色冷淡,盯了他一眼。
“来人,拖出去,斩了!”
其他人纷纷喊道:“家主大人,莫要冲动,他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何须……”
下一刻,两人拖着刚刚说话的家老,径直的拉出堂外。
“不要啊,不要啊!”
“家主大人,我错了……”
安静没有任何的怜悯,她就是要杀鸡给猴看,堵住众人的口舌。
谁若不同意,那便杀!
安华看着这一切,也不知该如何劝阻,只是无奈的叹了一息,心里却极为难受。
安静是安一多的姐姐,或许,她这个姐姐欠了太多太多,好不容易听到了小花的消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就算赌上整个安家的命数,也毫不避让。
安华:“安庆烈,听令!”
“属下在!”
“集结安家各方势力,即刻发兵前往周家!”
“是。”
“华叔,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我先带领一队人马前去!”
安静望着,默不作声。
秋日的冷风无情地吹过,落叶在风中翩翩起舞,仿佛是一场凄美舞会。
金黄色的叶子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被风扯下的云朵,轻轻地落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安静失神,望着这这凄凉的美景,陷入了沉默之中。
安家由盛转衰,就像是秋日落叶一般,伴随着冷风洗礼,也该迎来他最终的宿命。
曾经在安一多的带领下,安家繁荣昌盛,走向巅峰,可事在人为,每个人的路都不尽相同。
也注定了,最终的归宿……
“落叶也好,秋风也罢。”安静并不关心,也并不在意,她只是期望,小花能在她的庇护下,平安的生活。
这或许也是安一多临走前最大的期望。
当姐姐的,又怎能于心不忍。
街道两旁的树木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翠绿,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枯黄。
冷风呼啸着穿过树枝,发出尖锐的叫声,仿佛在为落叶的离去而悲伤。落叶在风中翻滚着,有的被吹到了墙角,有的则被卷进了下水道,它们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
粗硕的脚步踩着脚底的落叶,不断前进,他的背影似乎很是孤独,但却坚定无比,一直向着前方。
二狗在行走的街道也感到了莫名的冰冷,果然,最是秋日风,寒冷人心惶。
可他并不懂什么大道理,也并不懂四海的劝告、三虾的埋怨、五湖的沉默、老大的不忍。
也不相信他们所谓口中的注定。
人若是死了,那也得必须看过尸体才安心。
人若活着,那也得必须见一面才能安心。
就这样,二狗偷偷的跑了出来,疯狂的冲向了周家。
三虾说他傻,可二狗却认为,自己并不傻。
四海说二狗毫无意义,可二狗却认为,他活着有希望。
五湖说二狗到底图什么,可二狗却认为,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爱!”
最终,二狗怯懦的说道,他怕引来兄弟们的嘲笑。
可兄弟们却沉默不语,无奈摇头。
“你,真的懂吗?”
“与一个妓女要谈论爱?”
“这是我迄止为今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一句句的冷嘲热讽重重的击垮着二狗的心。
他并没有因此羞愧而倒下,甚至,已经下定决心。
他们因为忌惮面具人,所以终止了合作,这也是为了其他兄弟的安全着想,最终抛弃了二狗。
正因如此,他才独身一人。
“等我,银珠,我一定会救你的。”
“如果宿命已注定,那便以命开路,去改变我要改变的。”
二狗握着拳头,潜行于秋风之中。
虽是秋日,冷风却比往常还要刺骨几分,想必冬日临近,气温骤降。
周家。
“少爷,天色渐冷,还望加衣。”
“不着急,我要和客人好好的谈谈。”
周户似笑非笑,看向了两位新客,“我若记得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时江吧,是一个大学生,和竹家搞在了一起。”
来者是客,竹家还是有一定地位,时江坐在椅子上,抿着一口小茶:“什么破茶叶,真难喝。”
他目光看向周户,忽然嘴角一笑,“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问?”
“有病?”
“你找死!”
“若不是顾及竹家,父亲交代,你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把安小花放下,你们所有人安全离开周家。”
“第二:我不建议杀人灭口。”
时江目光远远眺望,看见了被绑在木柱上的银珠,狼狈不堪,不忍直视。
顿时闭上了眼。
“什么意思,威胁我?”
“既然你父亲已经交代,那你就不会不知道京海市的警察局,你动我们一个试试?”
时江打赌周户不敢动手,最多也只是扣留安小花,因为周裕达一定忌惮京海警察局局长,那可是心悦他亲哥,他敢动一个试试?
大不了两败俱伤,竹言肯定不怕,但他周家怕,因为隐世家族不止他一家,各方都在盯着,若是周家与竹家硬拼,一定会有其他家族渔翁得利。
所以每步棋都十分谨慎,周裕达可是老怪物,这点他不会不懂。
不过周户这傻叉,就不一定了。
竹心悦一脸忧虑,对时江说道:“只是有些不好办,看来周家有意要阻止,我们若想救下小花,恐怕比登天还难。”
时江则是轻微安抚:“不用着急,这件事先放一放,一切交给我。”
“真的假的?”竹心悦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时江有信心的拍了拍胸膛:“没问题,看我的。”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记录周户这个大傻叉。
“喂,小户。”
周户颇为恼怒,一脸阴沉的盯着,咬牙的:“你叫我什么?”
“小户啊。”
时江的目光则是看向那被绑在木柱上的银珠:“把她给放了,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也就只会欺负欺负女人了。”
“你明摆着找事是吧?”
周户显然不想与时江计较,因为父亲还在繁忙其他的事情,他现在只能照看这场面,等待着父亲到来。
“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
时江还真不老实,拿着一个小刀,当即给银珠割起了绳子,松起了绑。
“赶紧走,你这女人也不容易,以后可千万别落在周家的手上了。”
“不用谢我,叫我好人就行了。”
周户眼睁睁的看着时江放跑银珠,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派人当即阻止。
“时江,你别给脸不要脸。”
“若是你想死,我现在就弄死你!”
“有种你就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