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害怕的东西啊？”虞烟问。
999点头如捣蒜。
虞烟笑着摇了摇头，笑意却不达眼底。
“宿主，你发现什么了？”
“做题嘛，要选择出有用的条件，有时候出题人就喜欢混淆视听，你说这条件选错了，用错了，过程写的再怎么天花乱坠，还是要得零分不是？”
999摇头，统子不懂。
虞烟笑而不语，她如今知道的都是老凤凰想要她知道的，老凤凰想让她知道什么她就会查到什么，那如果从一开始老凤凰就是骗她的，故意将她往错误路上引，她最后查到的，也只会是错误的答案。
循循善诱抛下一个诱饵故意引她入局，猜到她接下来会做的每一个选择，而每一个选择背后老凤凰都想好了应付她的对策还将她的路堵得死死的，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儿真的很不好受，还从来没人敢这么戏耍她。
老凤凰，你究竟有几句话是真的。
虞烟的脸黑得如同刚从非洲挖矿回来，999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她波及到自己。
“那三个孩子呢？”
“三个小主子都睡下了。”
虞烟疲惫地捏着眉心，如果颜曦此时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会将她按在地上好好摩擦，十句话，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笑死，以为自己是猎人，其实是猎物，她现在很不开心，手痒，想揍人。
*
“虞烟，你醒了？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陆池担忧地问着。
虞烟坐起身，在林冉和傅衡震惊的目光中，掀开被子下床站在了他们对面。
“上将，你，你的腿……好了？”
林冉还没开心几秒，虞烟张手，手微微抬起，他就被精神力锁住了咽喉。
“虞烟！”陆池惊呼一声立马上前抱住她的腰。
“叫许言，江一城，赵生来别墅，我在书房等着他们。清点自己手底下的兵，只要是能动的，三天内集合完毕，攻打虫族。姓白的废物已经指望不上，他去只会让更多的人送死。”
“是，我这就去办。”
“至于傅衡，你留在别墅陪着陆池，监督他训练，确保他能顺利通过军校的考核。”虞烟瞥了眼陆池，陆池咽下到嘴边的话，安静站在一旁。
半个小时后，三人同时出现在别墅，去了书房。
傅衡和陆池坐在后花园心不在焉地吃着水果和甜品。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的精神力和腺体受损，是什么时候恢复的？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大事？”
对上陆池狐疑的眼神，傅衡摇摇头，无奈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还没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和林冉跟上将做了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奇了怪了，怎么会突然就痊愈了呢？”陆池咬着自己的指尖忍不住皱眉，“是不是跟上午的雷有关？”
“什么？”
“今天上午跟她在花园晒太阳，也不知道她怎么了突然跟发疯一样怎么喊都没反应，刮风下雨又打雷，还吐了血，我让管家联系林冉，一直到刚才，她都在昏迷，怎么醒了之后，不仅活蹦乱跳什么事没有，连精神力和腺体都恢复了？”
“会不会是因为那道雷？”傅衡问。
陆池看向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她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装的？腿残是装的，精神力和腺体受损也是装的，为的就是骗联邦那些人，但是联邦有虫族内应，所以她把所有人都骗进去了。又或者，这些是医院的那些奸细故意伪造出来的？”
“不可能，上将的腺体和精神力确实受损了。”
“万一受损的并没有那么严重，是虫族的人故意夸大其词呢？”
傅衡沉默，这么一说，好像有一点点道理，“难不成，上将的一举一动，都在虫族的监视之中，这样一来，上将去医院检查身体，他们动手脚岂不是轻而易举？”
两人对视一眼，自己把自己说服了，比起这个，他们更不愿意相信是神仙显灵。
日落西山，几个人从书房出来。
傅衡和陆池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聊天。
“傅衡，你先跟我走，把面具带上。”林冉道。
傅衡点点头，跟着林冉离开。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等他们都走后，陆池绕到虞烟身后，手握成拳朝她攻去，虞烟闪身躲开顺势攥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一扭扣在他背后。
“疼疼疼，快松手……”
虞烟弯腰将人抗在肩上，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不听话。”
“放我下来，信不信我放臭屁熏你？”
“能不能文明一点？”虞烟扛着他回了房间，陆池被颠的嗯嗯啊啊。
“虞烟！”
“在呢，怎么了？”
话音刚落，冰凉的枪口抵在了虞烟的下颚。
“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问题你就回答什么，不然我崩了你。”
“想问什么？”
“你的精神力和腺体，到底有没有受损？别想着骗我。”
“还记得我们联姻后我第一次易感期吗？老宅有白家安排的人，我吃的食物，穿的衣服，都被他们动了手脚，简单来说，如果我没有及时发现，我现在确实是废人一个。”
“你要怎么证明？”
“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陆池手中的枪抵住她裤子拉链的地方，“我如果在这儿开一枪，是不是一眨眼，你也能恢复如初？虞烟，你的秘密太多了，我已经不知道，你说的话哪些该信，哪些不该信了。”
虞烟握着他的手，枪口抵住自己的心脏，“要看魔术吗？”
陆池猜到她要做什么，想收回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被她握着的指尖扣动扳机，对着她的心脏来了一枪。
鲜血溅到他脸上。
“虞烟！”陆池慌乱去按住她心口上的伤，却见伤口在逐渐愈合。
“这是怎么回事？”
“九尾狐的特殊技能，受伤之后，在一月之内，会自行恢复，我从未和旁人说过。陆池，那场战争，我的双腿，确实是残了，我的精神力和腺体，也确实受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