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底还是没回家,为了不让小A起疑心,给曹大佬擦拭完我就下了楼。
“组长,所以叛徒究竟是谁呀?”这小A整个晚上可没少问。
我指了指房间门示意他进去说。
一番交谈下来,他也发现了诸多疑点。
“这么说倒是合理,小b本就是楼上楼下的联络人,想要从中作梗帮黄娜偷取公司机密,简直易如反掌!不行!我还有好几个程序在他手里呢!我得去加密。”
他说着就打算下楼去办公室,被我一把拽了回来。
“你现在去打算以什么理由要回?”
他支支吾吾不说话了。
我:“既然都给他了,现在要回来他肯定会起疑的!”
“那怎么办?就由他去吗?游戏上市在即,万一他联合黄娜植入其他程序,那这公司岂不是成了黄家的囊中之物?”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他比我这个公司未来的空壳子执权者还要着急。
我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好了,他们又不傻,争权归争权,起码想让公司变得更有价值这一点,大家都是一条心的。”
“那就这么放任不管吗?组长!游戏上市后黄娜和小b肯定会有新的动作,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
我可真是低估了他的忠心程度。
本来夺回公司大权一说就是骗他的,钓出爷爷的内应才是真,眼下我都快不知道怎么自圆其说了。
我:“那你有什么高招吗?”
“将计就计!现在小b不是觉得曹总有给特殊任务吗?既然他这么想参加,那我们就让他参加!摆他一道就好了!”
说真的,小A之前在我眼里固然特殊,但怎么说也就是惊悚游戏里的Npc,不过是个数码人罢了!
他现如今这般为我着想,搞得我都有点真假难分了。
我:“行!就按你说的办。”
之所以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是因为他的计划给了我灵感,或许可以利用他的计划,再从黄娜那里套出点话,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这个节骨眼上问,定会引起怀疑。
翌日。
早早的起了床到了楼上,没想到黄娜也在。
“禾小公子早啊~ ”
这称呼……我点头以示回应。
正思考该如何开口之际,她倒是先凑了过来。
“听说程序这几天就能修复。”
听说?这是听谁说?怕是除了小b,也没旁人了。
我佯装不在意的点点头,“对了,关于你那30%股份的事,我想了想,得给楼下兄弟一个交待才行。”
她闻言脸色一变,“怎么?你们爷孙俩这是想赖账?这老爷子还没醒呢!游戏也还没上市,就打算过河拆桥?”
这里毕竟躺着3个昏迷的人呢,像她这样大吵大闹确实不合适,我见状将她拉到了门外。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得想个办法让楼下的那群人也对你信服,不然到时候给你30%股份,有名无实,挺那啥的。”
楼下那群人的it技术虽然不及我和曹大佬,但是想在这里找到更高端的人才,简直比登天还难,我拿准了她不敢换人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她果然冷静下来,“所以,你是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了?”
见黄娜上钩,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缓缓道来,“我打算在游戏正式上市前夕召开一场发布会,一来是为了扩大宣传,二来……让楼下那群兄弟有个心理准备。”
“你会这么好心?”她能混到今天的位置,甚至之前连曹邑都没识破她,说明她还是挺有脑子的,此刻果然起了疑心。
不过我事先想到她会这么问,早就想好了对策,“我当然没这么好心,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公司后续发展,谁也不想损失这批高端人才,是吧?”
见她还有犹豫,我又继续说道:“由我来提前宣布这件事,是最明智的举措了,公司一向传闻我俩不和,只有我亲自打破这一传闻,我的手下才能对你信服不是?”
她面露难色,显得十分纠结。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继续添油加醋,“等爷爷醒了,如果怪罪于你,有我担着,我俩可是亲爷孙,到时候我再在他面前美言你几句,30%股份是假,真的给你放权才是真……”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话都没说完,她就点头同意了。这女人……果然钱和权才是她的软肋。
“行!就按你说得办!不过……这个日期嘛~ 一定要定在游戏上市前夕吗?”
“哦?这个日期不好吗?”
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实情,“实话告诉你吧!之前禾老爷子给我下达过指令,万不得将他醒来的具体时间透露给你……”
“就因为这点小事?行吧!那就择日吧!”我语气中夹杂些许失望,意思很明显,我都已经这么对她坦诚相待了,她却因为爷爷的一句话畏畏缩缩,纠结那么多!
见我这么果断,她反倒扭捏起来,思考几秒下定决心似的捏紧了拳头,“那就15号吧!禾老爷子16号醒。”
她最终还是倒戈向了我。
见目的已经达成,我便不打算继续攀谈。
不足5天时间。
我需要在这不足5天时间内尽力将曹大佬、白浩唤醒。
如果时间到了,他们还在昏迷的话,我还需要制定出一个摧毁这里、摧毁一切的最佳方案。
这个方案美其名“最佳”,实际上为达目的可能会牺牲掉很多人,这里面甚至包括我自己。
“呦~ 你俩在这干嘛呢?不对劲、不对劲!你俩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章子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我的思考。
“没干什么,当护工就好好当,还拿着公司的工资呢!你这样三头两天不在公司,怎么好好照顾白总?”
黄娜似乎对章子特别不待见,不过仔细想想也没毛病,章子是曹邑招来公司的,而黄娜又想对曹邑取而代之,这种连带关系的讨厌也算是人之常情。
“管好你的人。”轻轻在我耳边留下这句话,她便率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