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理期一向很准时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提前了?
郁晚璃来不及想太多,因为不管怎么样,年彦臣最近这几天都不能动她了。
她望着他,唇色还发白:“你……还要继续吗?”
年彦臣已经下了床,站在床边,腰身精瘦,肩宽窄腰,身材堪比男模。
他微微侧头:“我没有饥渴禽兽到这个地步。”
扫兴!
年彦臣捞起一旁的浴袍,随意的披上,离开了主卧。
直到脚步声远去,听不到一丁点声音了,郁晚璃才敢有所动作。
她直奔洗手间。
可是她发现,她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这怎么回事?
纸巾上只有一丝丝淡淡的粉色,颜色很浅。
如果是生理期姨妈,不可能是这样的。
但小腹依然有些酸胀。
“奇怪,”郁晚璃自言自语,“为什么会这样?难道……”
难道是她吃紧急避孕药,伤了身体,有副作用吗!
思来想去的,郁晚璃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保险起见,她还是垫了一个卫生巾。
回到大床边,看着凌乱的被子枕头,还有湿漉漉的床单,郁晚璃默默的睡到沙发上去了。
尽管不太舒服,但年彦臣不在,她也算是能睡个安稳觉。
………
第二天。
早上。
郁晚璃下楼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的年彦臣,以及他脚边的——
矿泉水瓶。
全是她昨天晚上在外面捡的那些。
他居然发现了,还拿回家里了?
郁晚璃心中忐忑不安,放轻脚步声。
年彦臣抬眼朝她看来:“给我一个解释。”
她身为年太太,需要去……捡垃圾?!
丢他的脸!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郁晚璃回答,“我觉得我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赚钱,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年彦臣脸色阴沉,一脚直接踢飞。
空水瓶四处散落着,客厅里好像变成了垃圾站。
他满脸不悦。
“你是在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还是想在谢景风面前卖惨?”年彦臣目光逼仄,如利刃般寒光四起,“希望我对你心软,又希望谢景风看不下去,想尽办法来救你于水火之中,所以想出这一招?”
郁晚璃平静的回答:“我没有那么多心机。我只是需要生存下去而已,它能卖钱,能够维持我的日常开销,所以我捡它卖去废品站回收。”
“这么缺钱,缺到连尊严都不要了?”
听到年彦臣这句话,郁晚璃笑了。
“尊严?年彦臣,在你面前,我还有这种东西吗?我是你踩在脚底下的奴隶,是你的玩物,你高兴时对我稍微和颜悦色一点点,不高兴时随意践踏伤害我。我就是去捡一辈子的垃圾,也不想在你身边生活一辈子。”
说完,郁晚璃蹲下身,将矿泉水瓶一个一个的再次捡起装好。
可是,年彦臣又是一脚。
她的手顿了顿,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再次捡起。
“别捡了,”年彦臣出声,音色冷傲,“你要多少钱。”
郁晚璃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我叫你别捡了!”他弯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起,“聋了?”
“我不要你的钱,”郁晚璃说,“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
年彦臣定定的盯了她几秒,薄唇抿成笔直的一条线。
气氛紧张起来。
郁晚璃都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好在,他却只是甩开她,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她松了口气,趁着去坐公交的时候,在路边顺便将这些矿泉水瓶卖给废品站。
起码今天的公交车费,够了。
来到年氏集团,郁晚璃看见不远处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一瞧,连忙小跑着追了过去。
“季总……季总,麻烦等一等。”
季嘉以脚步顿住,回头看去:“年太太,是你?”
“这里没什么年太太,只有员工郁晚璃。”她笑笑,“季总,谢谢你的出手相助。我很想报答你的这份恩情,但能力不足,你又衣食无忧的,什么都不缺。我思来想去,准备了一个小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郁晚璃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递给了季嘉以。
季嘉以接过:“这是什么?”
“西装口袋巾。”郁晚璃说,“季总,你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基于着装礼仪,西装外套上方的口袋里,会放一块口袋巾,美观又实用。这块口袋巾上,有我亲手绣的苏绣。”
“你会苏绣?”季嘉以有些诧异,“真是心灵手巧啊。”
她点点头:“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跟着我母亲学过,会一点点。绣得不好,季总不要介意,是我的一份心意。”
如果是别的,季嘉以不会收下。
但这么个小玩意儿,还是郁晚璃亲手绣的,他倒是可以要。
最重要的是……
他可以去年彦臣面前显摆!
他有郁晚璃送的苏绣西装口袋巾,年彦臣没有!
年彦臣得气成什么样啊,他光是想想都觉得身心舒畅。
“行,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季嘉以收下,“有心了。”
郁晚璃目送着季嘉以走远。
她内心是真的很感激季总,没有他及时闯入包厢的话,她会沦落到什么下场。
“集团有规定,不允许送礼,”苏敏走了过来,抱着双臂站在郁晚璃身边,“你还这么光明正大的给季总……呵呵,仗着自己是年太太,就可以无视集团的制度了?”
郁晚璃毫不客气的回呛道:“集团有没有哪条规定,应酬时需要女员工跟客户喝交杯酒?”
“我……我那是开玩笑。再说了,你也没喝,我我我我又不能强迫你……”
苏敏有些慌了。
毕竟,她可是亲眼目睹年总怎么惩罚那几个老总的。
场面可以用血腥来形容。
苏敏也不好过,虽然年彦臣没对她动手,但口头进行了严厉的警告。
她以后想要再针对郁晚璃的话,只能暗戳戳私下里进行了。
太过明显的话,年总会护短。
郁晚璃看着她:“苏总监,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懒得再跟这种人废话,郁晚璃朝资产部走去。
刚出电梯,门一开,她就看见许可薇站在那里,笑容里透着不怀好意。
“终于等到你了,郁晚璃。”许可薇勾勾手,“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她倾身,小声低语:“你知道吗?我和阿臣,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