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 6 日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杨笑亲自驾驶着他那辆崭新的轿车,副驾驶座上坐着他美丽干练的秘书尤凤霞。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朝着机修厂驶去。今天他们此行可是身负重任,正是为了一份重要的订单而来。
当车子缓缓靠近机修厂时,远远就看到厂长刘峰早已等候在了大门口。只见刘峰身材矮小,戴着眼镜,脸上却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一见到杨笑的汽车出现,立刻开始组织工人们列队欢迎。
“欢迎欢迎啊,热烈欢迎杨厂长莅临我厂指导工作!”刘峰扯着嗓子喊道。伴随着他的呼喊声,工人们也纷纷跟着欢呼起来,一时间,整个机修厂门口热闹非凡。
杨笑稳稳地停好车后,迅速下车,并快步走向刘峰。两人一碰面,便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亲切地握手寒暄。互相问候了几句之后,便切入正题,开始探讨起此次造访的真正目的。
近年来,随着环保意识的不断提高和科技的飞速发展,电动车逐渐走进了千家万户。不论是轻巧便捷的电动自行车,还是风驰电掣的电动摩托车,亦或是舒适豪华的电动汽车,都在国内外市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投放出了数量众多的订单。然而,与之相伴而生的却是售后维修及保养等一系列问题。为了妥善解决这些问题,上级部门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做出决策:将原本的机修厂改造升级成为第二汽车制造厂旗下的一个分厂,并且明确规定该厂要专注于生产、加工、维修及保养这四个关键领域,力求为广大消费者提供更优质、更全面的服务。
刘峰深知此次两个厂合并事宜的重要性,若能圆满完成此项艰巨任务,那对他而言将是人生中的一次重大转折。届时,他便不再只是区区一个小小分厂的厂长,而极有可能荣升为汽车制造厂的副厂长,手中掌握的权力自然也就更为庞大。正因如此,对于杨笑此番莅临指导工作,刘峰给予了高度重视,甚至特意找到崔大可,千叮咛万嘱咐,要求食堂师傅务必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待此事,绝对不能在关键时刻给自己捅娄子、掉链子。
在刘峰等一众人员的陪同之下,杨笑饶有兴致地逐一参观了机修厂里的各个车间,并与那些经验丰富的车间骨干们展开亲切交流。就在众人全神贯注之时,突然间,一件意想不到的小插曲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只见梁拉娣怒气冲冲地手持一把焊枪,气势汹汹地朝着她所在车间的主任狂奔而去,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什么。原来啊,梁拉娣之前向厂里提交的住房申请再次惨遭淘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满心愤懑的她首先找到了房管科,想要弄清楚其中缘由。结果被告知,之所以她会连续多次在分房名单中落榜,竟是由于车间主任给她打的分数过低所致。听闻此消息后的梁拉娣顿时火冒三丈,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抄起身边的焊枪便径直冲向了车间主任,誓要找对方讨个说法。
“梁拉娣啊,你千万别冲动!冲动可是魔鬼呀!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车间主任一脸惊恐地喊道,他一边战战兢兢地给身旁的工人们使着眼色,示意他们赶紧过来帮忙拦住情绪激动得像头愤怒狮子的梁拉娣,一边悄悄地挪动着脚步,眼睛滴溜溜乱转,试图寻找一个能够迅速逃离现场的机会。
此时的梁拉娣早已被气得七窍生烟,只见她紧紧握着手中那把冒着熊熊火光的焊枪,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只要一看到有人胆敢靠近自己半步,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疯狂挥舞起手中的焊枪来。那蓝色的火焰犹如一条凶猛的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那些企图阻拦她的人。工人们被这骇人的一幕吓得纷纷抱头鼠窜,谁也不敢再轻易上前一步。
“梁大姐,您消消气儿嘛,别这么大火气啦。”一个胆子稍微大点儿的工人小心翼翼地劝道。
“是啊,梁师傅,有啥问题咱都能想办法解决不是吗?您先把那吓人的焊枪放下来好不好哇?”另一个工人也跟着附和道。
然而,此刻的梁拉娣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劝告。她咬牙切齿地吼道:“还有啥好解决的?除非你们马上把属于我的房子原封不动地还给我,要不然我说啥也不会答应的!”说完,她又示威性地将焊枪在空中胡乱比划了几下,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怒火和委屈都通过这燃烧的火焰发泄出来一般。
“分房的事儿啊,早就已经上过会讨论啦!而且呢,这可是经过咱们党委委员们一致同意通过的哟!所以呀,我现在真的是没办法去改变这个结果啦!要不这样好不好嘛,咱们等下一次机会怎么样?这次就算我做得不对,我诚恳地向您道个歉,行不?”车间主任眼见着实在是躲避不开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女子,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干脆直接低头认怂,嗫嚅着说出这番话来。
然而,对面站着的梁拉娣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只见她双手叉腰,一双美眸圆睁,怒火仿佛要从眼中喷涌而出一般,直直地瞪着车间主任,大声呵斥道:“不行!绝对不行!今天这件事情我非得跟你较个真不可!我告诉你,我梁拉娣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我的焊接技术那可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五级焊工呐!而且我还是咱车间的先进标兵!就凭着我这么多年为车间争得的那些荣誉和成绩,凭什么这次分房的名单里居然没有我的名字?还有,你倒是说说看,为啥子要给我打那么低的分数?我这些年来辛辛苦苦争取到的荣誉,难道都不算作是咱们车间的荣耀吗?你给我打这么低的分数,岂不是等于全盘否定了我一直以来付出的所有努力吗?”说罢,梁拉娣更是毫不客气地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点在了车间主任的鼻尖上,进一步逼迫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