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于原地静候片刻,没多久,徐灵珊便策马而返。
马背上驮有两只梅花鹿及数只野兔。
看到徐灵珊带回众多猎物,李川身旁的侍卫们顿时由忧转喜,即刻驱马向前,协助徐灵珊将马背所载猎物转移至自己马背上。
李川内心暗自忧虑,紧锁眉头,目光凝重地看着徐灵珊。
“你看啥,有啥好看的?”
徐灵珊驾驭马匹抵达李川跟前,说道:“老吧,我之前就说,一定是跟你待一块儿,运气才不好的!此刻是否深信不疑?”
李川听罢,眉头紧蹙,语气严厉地对几位随从下达命令:“将所有猎物抛弃!不得遗留任何一只!”
“你想干嘛?”
徐灵珊怒气冲冲地表示:“我历尽艰辛所捕获的猎物,你何故擅自将其丢弃?你若自取惩罚,切勿累及无辜。”
“你把我等当作愚昧无知之人吗?”
李川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我们搜寻良久,尚且一无所获,而你外出片刻便捕获众多猎物?猎物会静止不动,专门等待你去射击?”
“嫉妒,这无疑是嫉妒之举。”
徐灵珊不甘示弱地辩解:“不就是我说跟你待一块儿运气不好嘛?有啥可嫉妒的。”
“我此刻无暇与你争辩。”
李川罕见地脸色阴沉,严厉地警告:“我再重申一遍,立刻将这些猎物抛弃!否则,在父皇面前,我也会坚称这些猎物并非你所猎杀。”
他真心想对这个傻妞说,这其实就是个陷阱。
可是,这几个侍卫还没让他完全放心。
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几个侍卫会不会去告密,说他看穿了父皇安排的陷阱。
另外,他还挺担心徐灵珊的个性,觉得她可能藏不住事情。
他必须不能让文帝得知自己早已经洞察一切,以免导致他其他的诸多行为引发文帝的疑虑。
在此关键时刻,他必须确保自身不出现任何纰漏。
“你……”
徐灵珊情绪激动,不再考虑李川的身份地位,愤慨地指责道:“无能之辈!你不过是个废物!既然你无法自行猎捕,便对我所获成果心生嫉妒!”
“我或许无能,但绝非愚昧!”
李川目光锐利地直视徐灵珊,“请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些猎物中,有哪一只呈现出血液流失的迹象?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血液便已凝固?”
面对李川提出的问题,徐灵珊不由得感到一时的语塞。
事实上,她带回来的这么些猎物均非徐灵珊亲自射杀。
起初,徐灵珊还能够坚守自己的原则,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开始担忧无法捕获充足的猎物,从而可能随李川一同受到惩罚。
而且,徐灵珊亦不希望辜负文帝对其父亲所给予的崇高评价。
作为徐寿的女儿,未能成功猎杀任何猎物,这无疑是对父亲荣誉的一种损害。
因此,徐灵珊才决定将所有发现的猎物都带回来。
“猎物都不要!”
李川猛然怒斥一声。
数名侍卫相互对视,显得颇为不情愿,最终还是将马上的猎物遗弃。
“即刻返回!”
李川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扫视众人一眼,随即示意众人迅速折返。
“李川!文帝要罚你就自己受罚吧!”
徐灵珊愤怒的大骂一声,气得浑身发抖。
李川头也不回,未置一词,便径自催马返回。
徐灵珊则殿后,行进在队伍的末尾。
正当他们即将抵达文帝行辇所在之地时,远方出现了一队人马。
细观之下,竟是儿皇子李闽及其随行人员。
与两手空空之李川等人相较,李闽等人实则成果丰硕。
诸多随从的马匹均负载着众多猎物。
其中,甚至有一匹马专门担负着一头重达数百斤的熊。
“哟,老八,你们搞什么飞机?”
李闽迅速走到李川身边,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看看,南苑猎物这么多,你们竟然一个都没打到?”
“运气差。”
李川简洁回复,心里咒骂着白痴。
先让你嚣张一阵!
有你后悔的一天!
“运气差?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李闽放声大笑,讥讽地表示:“恐怕是八弟的箭术尚需磨练吧?之前,皇上特旨准许八皇子妃予以协助狩猎,然而诸位似乎仍旧一无所获?父皇不还说虎父无犬女来着吗。”
“二殿下!”
徐灵珊紧咬着牙关,目光如炬地瞪向李闽,说道:“二殿下可随意评价我,但不可诋毁家父!”
\&八皇妃,我想你可能对我有所误解。\&
李闽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解释道:\&我猜想,并非你的能力不足,而是你与老八相处日久,可能受到了他的影响。\&
徐灵珊稍显愣住,随后愤愤地转过头去,心中对李川产生了不满。
过于注重面子,往往会招致不必要的困扰。
如果他当时带上那些猎物,即便不能取得胜利,也不至于遭受如此羞辱!
在别人的刀锋逼近脖子的危急关头,他竟然还在坚持他那所谓的原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李川抬眼望向李闽,平静地说道:“待二哥你取得胜利之后,再向我们展示你的成就吧。”
“哟,难道你还在生气不成啊?”
李闽发出一声戏谑的笑,说道:“李川,若你愿意屈膝恳求,我或许可以考虑分配两只猎物给你们,以便在父皇面前有所交代。”
李川目光流转,嘴角微翘,徐徐道:“二哥,你真的如此确信,即便我增加两只猎物,你仍然能够取得胜利吗?”
“必须滴!”
李闽自信地冷笑一声:“我手中握有十八只猎物,即便你额外获得两只,我亦稳操胜券!”
“哦?是这样啊”
李川眨了眨眼,轻笑道:“既然二哥如此自信满满,不妨我们来个小赌怡情如何?”
“你打算如何下注?”李闽讽刺地反问:“难道又想用你那颗微不足道的脑袋来做赌注?”
“那倒不至于!”
李川一笑摇头,一边说道:我这颗脑袋,就算我愿意奉送,你恐怕也不敢接受吧?你说呢?”
李闽轻蔑地冷笑一声,道:“我对你的脑壳并无兴趣!如此平庸的头脑,即便是作为夜间便器亦显得多余。”
荒谬之谈!
他必然不敢接受这样的赌注。
若李川真的以头脑作为赌注,他必定不会参与赌博。
因为他不愿意面临赢得赌局却无法获得赌注的尴尬境地。
“我们不妨以五万两银子作为赌注。”
李川严肃地提出:“倘若二哥能够拔得头筹,我将支付你五万两银子。反之,如果你未能拔得头筹,则需支付我五万两银子,你意下如何?”
“甚好!那就请你务必恪守承诺!”
李闽充满自信,毫不犹豫地应允。
“请放心,本人定会恪守承诺。”
李川郑重地点头,随后露出微笑,继续说道:“二哥,近期我的赌运确实不错,你也需提高些警惕。”
李闽不为所动,冷然嗤之以鼻:“你的赌运难以长久!请务必准备好五万两银子。若有违约行为,我必向父皇奏明实情!”
“绝不,绝不!”
李川连续否定,态度坚定,“虽然我并无其他显着优点,但恪守承诺,愿赌服输的原则我是始终坚持的。”
“最好如此!”
李闽以轻松幽默的目光瞥了李川一眼,满怀自信地带领众人离去。
“准备挨父皇的收拾吧!”
李川心里直接咒骂,嘴角却挂着一抹狡猾的笑意。
利用这个赌约,就是要给这个蠢货增加更多的麻烦!
让这个蠢货遭受的打击更加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