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个月再见,苏临河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邱婖,谢谢你愿意放我出来,我现在意识到错误了,请你再给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权利,可以吗?”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邱婖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来找她说这些。
还重新追求!她好不容易才甩开他,曾经被他伤害那些事还历历在目。
如果重回9年前,在他跟自己告白的那天,她一定会拔腿就跑,一辈子都不想跟他有交集。
“不用,你离我远一点,别来沾边。”
说完跟他擦肩而过,径直朝车里走去。
还没到车上,苏临河就抓住邱婖的手。
他可怜兮兮的眼眸通红,眼泪哒哒落下,原本温润的脸庞更加几分破碎感。
“邱婖,我是真的回心转意了,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经历了那么多,我发现还是你最适合我!”
邱婖鄙夷地甩开他的手,神情愤怒地打量着他,“苏临河,请你自重,你在这样来纠缠我,我会重新提交诉讼书,把你送进去!”
“我.....”
苏临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是真的爱你,我听说叙政已经跟你分手了,那就回来吧,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邱婖心里恶心得要命,对于这种,会下跪,会扇自己嘴巴来承认错误的男人,厌恶到了极致。
“我就算去当尼姑,也不会跟你和好,死了这条心吧!”
苏临河明显一愣,跪在地上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柳如媚死了,他拿不到遗产,苏氏集团又半死不活,而现在邱婖的生意却做得风生水起。
只要他能求得邱婖原谅,到时候,他就有很多钱,可以钱生钱。
所以现在面对邱婖的冷淡,他也不气馁,更加声情并茂的说道:“你重新找一个,还需要时间去了解适应,而我们两人都已经磨合好了,我保证,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邱婖朝他呸了一口,越过他,坐进了车里,把车门锁死。
驱车回市区。
在路上她给林封打了电话,想跟他当面对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提前准备的。
两个小院的员工和设备已经准备齐全,星期一就可以开始配送。
林封让她直接上顶楼,去会客厅谈。
半个小时后,邱婖到了恒新停车场,她抿了抿苦涩的嘴唇,深吸了几口气后,开门下车朝电梯走去,按下26楼。
跟着前台去了会客厅,“邱小姐,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林特助跟叙总在开会,大概还有二十分钟结束。”
邱婖微微一笑,“好的谢谢!”
前台出去后,就去会议室跟林封汇报,邱小姐已经在等他了。
她的声音不大,坐在一旁的叙政却听得真切,冷肃的眸子隐隐有了光亮。
二十分钟后,会议结束,林封收起本子准备出去时,叙政冷沉的声音就响起。
“林特助,你留下来,把会议内容整理一份,我要详细的分析报告!”
林封一脸懵地看了一眼旁边做会议记录的秘书,什么时候连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都轮到他做了?
很快,他想明白了,哪是让他做什么记录,摆明就是支开他。
想去见邱婖就去见,还藏着掖着,一点都不敞亮。
林封恭敬回答:“好的叙总!”
叙政出去后,秘书委屈巴巴地看着林封问道:“林特助,我是不是要失业了?”
林封拉出椅子,散漫地坐下,淡淡地说道:“别想太多,慢慢整理,我陪着你!”
会客厅的门被推开。
邱婖立即起身,笑着准备打招呼。
看清叙政后,笑意僵在了脸上,虽然说是前男友,但也是金主爸爸,她也不好怠慢,勉强从脸上挤出一抹微笑,恭敬说道:“叙总!”
叙政关上门,反锁,拉了一下西装外套,语气冷沉:“怎么见到我那么不高兴?”
“没有!只是没想到是您!”
看着他冷峻的外表,邱婖心里还是漏跳了一拍。
她收回视线,跟着叙政坐下,半垂着眸,淡淡说道:“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星期一可以开始供餐,不知您的员工,有没有特殊过敏的,或者需要我们注意的......”
邱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环进他的怀里。
叙政死死地固住她,下巴抵在邱婖的细肩上,贪恋地吸了一口她的甜香。
邱婖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就伸手推他。
叙政就像一面铜墙铁壁,任她怎么推搡都撼动不了分毫。
邱婖有些生气地说道:“叙总,请您自重!”
叙政感觉到她的冰冷,气笑了,下巴从她的肩上移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眼底闪过怒意,“叫我叙政!”
邱婖满眼的冷漠疏离,努力地调整着自己悸动的心,“叙总,我是来跟恒新谈合作的,不是来卖身的!”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叙政,他冷冷地看着她,视线从眼睛慢慢下移,到鼻尖,最后直到那张粉嫩嫩的小嘴上。
邱婖意识到他炙热的眼神,下意识垂下头。
忽然,她的整个身子被抵在沙发靠背上,叙政狠狠地封住了她倔强的嘴。
邱婖觉得屈辱极了,眼里皆是愤怒。
每次都这样强迫她,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却没有丝毫尊重她的意思。
她推搡了几下没用,便像条死鱼一样,双手无力地垂在沙发上,不回应,不挣扎。
叙政这才放过她,移开身体。
邱婖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目光冰冷嘲讽,“叙政,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你的玩物?被迫接受你的强制?”
看着她通红的唇周,和那双清冷又倔强的眼眸,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从眼角清透地落下。
叙政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心里跟着抽痛起来。
没想到她这么排斥自己。
“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没克制住自己。”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替她抹去脸颊上的眼泪,邱婖却身子后仰一下,躲开了。
自己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起来,声音带着哭过后的嘶哑说道:“如果叙总真觉得对不起,请以后跟我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