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正等四人大战催魂天师和金乌老祖还有游魂书生,人还好对付,不是人的玩楞最让人头疼,说的就是那个游魂书生。
三对三开打,墨凝香对战金乌老祖,封龄对战催魂天师,龙正对战游魂书生,龙萱儿负责抛洒梅花针,牵制对手。
鸦王只是蹲在房檐上观战,它似乎已经看明白了主人胜券在握。
龙正和游魂书生刚过了五招,感觉非常吃力,知道不妙,就示意妹妹赶紧去海州搬救兵。
龙萱儿深会其意,趁敌人不备,抽身便走。
催魂天师庞道佐还想绕开封龄去追,龙萱儿怎么会给他机会,一扬手撒出三十六支梅花针,迫得庞道佐急忙后退躲避。
她趁势飘出金乌观,跳上坐骑直奔海州方向奔去。
龙正和游魂书生打了将近十个回合就已招架不住,被人家死死抓住,金乌宗众弟子一拥而上,将其绳捆索绑拖进暗室。
这下封龄变成以一敌二了,一个人迎战庞道佐和游魂书生,他还想死战不退呢,没想到几个回合过后也被生擒活捉拖走了。
上次于勾无意间熔掉了玉梭剑上的封印,剑的威力也只恢复了五成。
剑柄之内还有一道封印无人知晓,这些都是赢梭魔君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而为之,不想今天有些耽误事。
墨凝香一看再打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就想找机会逃走。她给对手来了个剑里加镖,出剑的同时抽冷子衣袖之中会有袖镖射出,令对手十分忌惮。
她勉强又支撑了几个回合,也逃出了金乌观,遁入密林。
催魂天师和金乌老祖心思都放在于勾身上,认为两个女娃子跑了也无所谓,他们就带着游魂书生匆匆赶往山前,想看看下网的人有没有收获。
他们到了现场很失望,除了网到一个僧帽外,一无所获。没办法,只有耐心等待。
眼看着午时都快过了,距离于勾等三人坠入天坑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还是没有进展。
“真神了,于勾素有武仙之称,莫非此人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金乌老祖满腹狐疑,不禁自言自语道。
“师父你看,归梦湖里是什么?”
一个弟子突然指着湖中央喊起来。
金乌老祖和催魂天师同时向湖面望去,只见湖中心升起一座小岛,上面有八根巨柱直插云霄。
紧接着狂风如骤,雷电交加,有一条小白龙从巨柱间扶摇而起,背上好像还驮着三个人,在空中盘旋飞舞,正向落乌山这边飞来。
伴山伴水伴云烟,扶摇直上九重天。少年本是人间过,为何今日御龙渊?
湖心小岛和八根巨柱渐渐消失,于勾下意识地摸摸腰间,墓绝无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归位。
“老祖,不好了,海州涌来大批铁甲军,他们在围山,这次我们的麻烦大了!”
鸦奴突然跑来报信,满脸的愁云。
“肯定是那两个女娃子去报的信,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官府为了他们居然肯出兵!唉……!”
金乌老祖长叹一声,追悔莫及。
“师叔不必着急,赶紧放出鸦王,让它集结鸦群。我们也赶紧回观,把抓住的那两个人控制起来,有人质在手,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催魂天师庞道佐倒是临危不乱,还在那“叭叭的”出招呢!
“对对对,催魂天师说得对!老祖,我们快回去吧!”鸦奴嘴上说得好听,心中暗骂庞道佐,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在这瞎穿缀,我们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鸦奴迎合庞道佐是为了稳住他,等回到观内,找机会把他抓住,交给官府处理,好将功折罪。
金乌老祖见鸦奴都赞同庞道佐的想法,也就默许了,他轻轻拍了拍鸦王的头,“赤瞳,快去把孩子们都叫出来。”
鸦王听罢,展翅飞向金乌观上空,而他带着众人拼命往回赶。
“嘎……!嘎……!嘎……!”
鸦王在天上不停地鸣叫,向鸦群发出号令。
听见鸦王的呼唤,整个落乌山的乌鸦都向金乌观飞来,呈黑云压顶之势。
开始庞道佐还带着游魂书生跟在鸦奴身后,走着走着他趁乱和游魂书生就钻进了密林,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上的小白龙似乎不太着急,就不紧不慢跟在金乌老祖和他众弟子的上空,一直跟到金乌观。
饥肠辘辘的鸦群本来以为有一场盛宴等着它们,没想到等来的是一条张牙舞爪的白龙,而且还带来了天雷和闪电。
鸦王一看,这谁受得了,赶紧撤吧,带着鸦群飞走了,到远处的丛林中隐蔽起来。
金乌老祖没想到驯养多年,视若珍宝的食人鸦这样不堪重用。这时才想起庞道佐,可惜已经晚了。
他和鸦奴这个恨啊,事已至此,搬石头砸天都来不及了。
于勾和梅菲儿还有求仁从龙背上飘然落下,稳稳站在天鸹阁前。
金乌老祖一看这阵势,有些进退两难了。逃走吧,舍不得多年经营的金乌宗,不走吧,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小白龙随即也化作一道白光,围着于勾盘旋几圈之后,失去了踪迹。天空也雷歇电隐,风平浪静。
“师父,他们可是骑龙来的,不会真的是星神降世吧!”
金乌宗的弟子们感觉从书里看的仙人临凡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能是真的吗,为师也不知道啊!”
金乌老祖和弟子们已经开始讨论真假神仙的问题了。
这时听见“哗啦哗啦”有甲叶子的响声,龙萱儿和墨凝香带着一位将军,身后还跟着四名军士从外面走进来,剩下的二百铁甲军在观外候命。
原来墨凝香在暗中见催魂天师和金乌老祖走了,就骑马去迎龙萱儿,一直迎到海州南门。
“勾哥哥,你们没事儿啊,可吓死我们了!”
龙萱儿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
“对了勾哥哥,我哥和封龄被他们抓了,快叫他们放人!”
龙萱儿点指着金乌老祖忿忿地说道。
“等等等等!龙姑娘,你不是说京师五刑堂的次席法座被抓了吗,现在怎么又说你哥和谁谁被抓了,到底怎么回事?”
那位将军感觉龙萱儿前言不搭后语,已经心生不悦。
那边金乌老祖和鸦奴也合计事儿呢,“老祖,这于勾到底是什么人啊,他身边怎么会有京师五刑堂的人啊?五刑堂是什么地方,上可达天聪,下可御万民,中间可惩治贪赃枉法之辈,我们怎么能和它过不去呢?”
鸦奴之前还想抓住庞道佐将功折罪呢,结果让他给跑了,现在又得罪了五刑堂,他是彻底的六神无主了。
“不行我们跑吧!”
金乌老祖这一刻真的慌了手脚。
“跑?往哪跑?人家骑着龙追,想都别想!”
鸦奴仿佛已经把事情都看透了。
“那,你说怎么办?”
金乌老祖是真没辙了。
“静观其变,静观其变!”
鸦奴心里话,咱们就在这儿等死吧!
求仁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出来澄清,“阿弥陀佛!这位将军,我是京师五刑堂次席法座求仁,之前我和于公子还有梅姑娘确实误入陷阱,不过我们现在脱险了。我们外面还有四个同伴,为了救我们其中有两个被抓了。”
从龙萱儿的的话里,她已经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末将冯昌达见过裘法座!有五刑堂的次席法座出面作证,一切都好说!”
这位冯将军是海州副刺史的副将,虽然年纪不大,却看透了人情冷暖,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五刑堂。
“有劳冯将军了!”
有海州铁甲做后盾,求仁安心多了。
“金乌老祖,这么多人来金乌宗做客,你怎么躲躲闪闪的?身为一门宗主,行事如此扭捏,宗门颜面何存啊!”
于勾把金乌老祖一顿臭损。
“师父,给你这个,还给人家吧!”
金乌老祖的一个弟子把求仁的僧帽递给了他。
金乌老祖用眼睛瞪了瞪那个弟子,他知道弟子是在帮他找台阶下,可这个台阶实在过于牵强!
“老祖,快过去吧,只要能保住金乌宗,做什么都值!”
鸦奴把帽子接过来,塞给了金乌老祖。
他实在没办法了,拿着僧帽向求仁走了过来,“裘法座,老朽受奸人蒙蔽,多有得罪。还请裘法座能为金乌宗一干门众着想,法外施恩,老朽给您赔罪了!”
金乌老祖哪干过这事儿呀,双手把僧帽递到求仁面前,羞愧难当。
“知道错了还不赶快放人,难不成还让我自己找啊!”
求仁一把将自己的帽子夺过来,一点儿好脸色也没给。
“噢,对对对。放人!放人!快放人!”金乌老祖冲着弟子们一顿大喊,弟子们赶紧奔向西厢房,龙萱儿和墨凝香也跟了过去。
“说说吧,为啥设陷阱害人?以前害过多少人,从实招来!”
冯昌达一见金乌老祖长成那样,直抽抽脸,就想好好给他过过堂。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将军明察,这真是第一次啊!”
金乌老祖差点没被吓堆了,这要是把以前的事儿也翻出来,金乌宗就彻底没救了。
“真的没有?”
冯昌达又往前压了两步,怒视着金乌老祖。
“真没有啊将军!”
金乌老祖说话都成哭腔了。
“催魂天师庞道佐何在,把他交出来吧!”
求仁知道,这个金乌老祖已经不重要了,找到庞道佐才是当下该做的事。
“我拿什么交啊,那个混账东西早就跑了!”
金乌老祖心想,你们这天上又是龙,地上又是兵的,谁见了能不跑?我也想跑,可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裘法座把这件事交给我,我现在就派人搜山,谅那个什么天师插翅难逃!”
这位冯将军还挺会办事儿,是真卖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