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爆种的姜羽贞
作者:一碗大虾炒面   失忆后,她们都说是我女朋友最新章节     
    “二伯,我会解决我婚约的事情。”

    “我相信你,但总归是要考虑下影响的。”

    “我能够妥善解决。”

    “可江家可就得背上抢别人妻子的骂名。”

    江旧岁干脆摊牌了。

    算算时间的话,这会老爷子也和江流谈的差不多。

    江流也会做出他的选择。

    没有人会怀疑老爷子的手段。

    裴安宁在旁边悄悄关注着风暴不断聚集,手不停的抚摸着姜羽贞的后背。

    目的其实是叫她冷静些。

    这种事从长计议就好。

    江流会想办法的。

    但姜羽贞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是不是如果这事没影响,你就能闭上你的臭嘴。”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问你是不是。”

    姜羽贞的闭嘴言论引来了很多视线的关注,江家人纷纷看向这里。

    裴安宁立刻打圆场说喝多了,她拉着姜羽贞往外走。

    示意她冷静,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但姜羽贞却拨通了个电话,她按下了免提:

    “喂。”

    “苏子西,我不嫁给你,你有怨言吗?”

    “姑奶奶,大白天的我招你惹你了。”

    “说话!”

    “没有...没有...哪敢有怨言啊!”

    “我老公的家人担心名声不好,现在赶紧表态。”

    “你老公...是小江兄弟吗?祝你和小江兄弟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生个足球队。”

    姜羽贞挂断电话,抬起头看着江旧岁。

    示意这样行了吗?

    江旧岁面色未变。

    这种事当然是双方家里长辈才最生气啊。

    尤其是姜家本家,对于这个叛逆女儿的逃婚举动肯定要气死了。

    姜羽贞看他这幅表情,当即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她又拨了个电话。

    “爸,我要嫁人了。”

    “啊?这次不跑了吧。”

    “现在我站在老公家人面前,他们等着你点头同意。”

    “同...你答应爸个条件,爸就同意。”

    “说!”

    “你能不能带着女婿回家看看我,爸有点想你了。”

    “行,说同意!”

    “可一定记得回家奥,我同意我同意。”

    ....

    江流刚好听到姜总和姜父的对话内容。

    他看了看江旧岁的表情。

    跟吃屎似的。

    但他自己的表情也不太好。

    怎么就带女婿回家了?

    “堂嫂,什么情况?”

    “你二伯说了婚约的事,姜总发飙了。”

    “给老爸打电话算什么发飙?”

    “她还给未婚夫打了电话,逼着未婚夫说祝你们早生贵子...”

    江流挠了挠头,显然是还没有理清场上的形势。

    站到钱袋子身旁低声询问:

    “这种事你急什么,二伯决定不了我的婚姻大事。”

    “谁能决定?”

    “当然是老爷子,但是无所谓了现在。”

    姜羽贞的女朋友身份已经可有可无了。

    最初目的就是为了有个身份混到家宴里而已。

    家宴都结束了,合伙人身份别人也清楚了。

    该争取的东西已经到手。

    姜羽贞仍然围绕这个话题继续追问:

    “老爷子怎么定你的婚事?”

    “维持婚约不变。

    但老爷子的想法我摸清了,他是为了给我拉战友凑平衡,这暂时来说是好事。”

    “我呢?”

    “合伙人、事业上的好伙伴。”

    “我要见你爷爷。”

    “这不符合咱们的共同利益。”

    江流摸了摸她的头,试图安抚下暴躁钱袋子的情绪。

    他感激钱袋子的付出。

    因为在当下的阶段钱袋子的投资还难以看到回报。

    但钱袋子甩开了他的手转头就走。

    她哭了。

    江流暂时还不能走,他还有事没办完呢。

    这个时候,裴安宁悄悄站了出来。

    她悄悄跟上,朝着江流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饶是江流也不得不感慨。

    堂嫂这人简直...简直是居家旅行的必备配置。

    ....

    江流真有事没办完。

    最大的底牌还没打出去,他心里痒痒。

    原本还想跟二叔打打哑谜,看这情况索性放开了。

    “二伯,我提个事,把江欣调到嘉行去。”

    “你喝多了?”

    江旧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用惊恐来形容。

    你踏马喝多了?

    听听你的态度。

    是跟二伯说话的态度吗!

    什么叫你提个事?

    “你就给个痛快话,说行不行。”

    “江欣在集团任职,况且我不允许他去你的项目里指手画脚。”

    你听听。

    人家这说话艺术。

    还不允许到我的项目里指手画脚。

    是不想让儿子到烂摊子里去吧?

    “我不管,江欣得调过去。”

    “你..你是在以大侄子的身份跟二伯撒娇呢?”

    “我手里有些小视频,大概是发到网上要被抓的那种,你看不看?”

    “江欣那档子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威胁不到我。”江旧岁老神常在的站在原地。

    这其实并不出乎江流的意料。

    他不知道才奇怪呢。

    “二伯,你说如果江家人知道江欣不能生育的事...”

    “风言风语早就传开了,可现在的医疗手段高超,什么病治不好?”

    其实江欣的传闻早就在内部传开了,但大部分人对此没什么想法。

    制止内部风言风语的办法就是承认。

    江旧岁早就让人放出话来,是因为江欣纵欲过度难以生育而已。

    养几年配合治疗就能痊愈,又不是治不好。

    所以大家普遍只当个乐子事看待。

    “无法生育确实有很多办法能治,但没有命根子也能接上吗?”

    “你...视频给我看看!”

    江旧岁吃了岁数大的亏。

    当初通知他的人,讲了什么绿x、苦主、颜色网红这种专业词汇。

    但他!听!不懂!

    他也问过这是什么意思,别人就告诉他是当下流行的新玩法。

    他也没当回事。

    顶多是江欣换着花样找乐子呗。

    那玩意都没有了,还不能用其他办法找找乐子?

    所以他也没深问。

    更不知道马琳琳当时拍了高清的视频,把受限于身体条件,只能扮演苦主的江欣拍了个一清二楚!

    “说个价,我买。”

    “二伯,有些东西是无价的,比如堂哥继承人的身份。”

    “江欣斗不过你,没必要如临大敌。”

    “我说了无价的是继承人的身份,如果江欣没了,你还找谁跟我打擂台拖时间。”

    “拖什么时间?二伯听不懂,我们还是聊聊价格...”

    “把老爷子拖死。”

    江流的眼睛瞪大的很大,他在观望二伯的面部表情。

    但二伯脸上没有表情。

    可这仍然不代表江流的猜测是错的。

    江欣明摆着斗不过江流。

    为什么江旧岁还在苦苦支撑?

    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儿子斗的过江流。

    只要三代继承人的斗争还在继续,“太子”之争还未结束。

    所以他只需要有人能维持斗争继续就可以。

    他的位置就高枕无忧。

    只需要耐心等待老爷子步入死亡。

    老爷子死了以后,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所有陈旧的规则都将被换上属于江旧岁的规则。

    这话还是大伯提点的。

    大伯说:江欣分不清自己是鱼还是人。

    老爷子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

    但江旧岁只用一句话就能搪塞:现在医疗手段发达,我保证几年内能让江欣有个自己的“儿子”。

    绝不耽误血脉延续。

    拖就完了。

    江旧岁劳苦功高、地位稳固。

    老爷子就算强行给江流拉高度,也势必打不过江旧岁。

    他要死了。

    所以重点不是如何安排当下,而是安排身后事。

    但不代表老爷子没办法。

    他给江流拉战友凑平衡,目的是为了加速这个斗争进程。

    赶紧把江欣斗垮,从他身上吸养分壮大。

    因为在老爷子死后,也需要有人站出来制衡江旧岁。

    决不能成为一言堂。

    老三被仇恨蒙了眼睛、老大摸不清想法。

    这个人只能是江流。

    他对江流有歉意吗?

    或许有吧。

    但他这种人,一切行为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家族发展。

    “二伯,把江欣跟我放到同一片战场上,你还能祈祷江欣发发力把我干掉。

    但如果我鱼死网破,拖死老爷子的事就不成立了。”

    这就是个阳谋。

    江流放出视频,江欣继承人身份遭到质疑,江旧岁也坐不住。

    尼玛命根子都没了,还跟我扯什么纵欲过度。

    谣言杀死人,这算是给老爷子递话柄处理江欣。

    江流不放视频,把江欣和他扔在一片战场上,斗争进程就会被加速。

    但起码斗争在继续,说不定斗着斗着老爷子就驾鹤西去了呢。

    这二者都存在风险,但显然江旧岁更愿意承担后者的风险。

    江旧岁轻轻笑了,没有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问江流要支烟。

    刚好江流参加宴席的时候,总是在身上备一包烟。

    烟雾缭绕之际,江旧岁说了句奇怪的话:

    “要是你爸也喜欢动脑子就好了。”

    随即他转过身离去。

    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这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

    江流也松了口气,这场家宴在此刻终于落下帷幕。

    斗争说来轻巧,可要怎么把结果具现化?

    堂兄弟两个分别经营一家公司,最后看经营情况?

    江旧岁或许是这么想的,任何人可能都这么想。

    但江流不能这么想。

    别闹了,做生意需要往长线看,三年五年都不一定看出什么来。

    等到真拿出一份漂亮财报的那天,老爷子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这个进程必须被加速。

    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两个人扔到一片战场上,自然有以骑墙派为代表的江家人督战。

    没有对比,怎么评价好坏?

    ...

    江流在一众堂哥的聊天打屁声中,被送到江家大门口。

    在三代里。

    他和江欣的年龄也差不多是最小的。

    这群老堂哥只比江老二和江老三岁数小一些。

    开口都是老人精。

    江流一一加了微信,有些联系是必要的。

    他站在门口最后看了眼落日绿荫下的江家。

    轻轻叹了口气。

    人是会累的。

    烟雾笼罩随着温度的升高悄然散开,这座巨大的山间公园好像露出了全貌。

    但受限于人眼狭隘的视野,即便没有雾气。

    江流仍然无法做到一览众山小。

    没关系,起码雾散了好看路。

    这场考试到底通没通过难说。

    但他已经尽力的填上所有“无形中递出的试卷”。

    考试嘛。

    管你到底会不会,把答案写满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