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云之羽(59)
作者:逻辑毛毛虫   综影视之水映桃花最新章节     
    受了鞭刑的身体让上官浅意识昏昏沉沉的,被吊起来的双手动一下手指都撕心裂肺的疼。

    宫尚角还没来。

    而给她上刑,审问她的人在上完鞭刑后就退了出去。

    她知道,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她低垂的头颅不动,因为来的不是宫尚角,她此时抬头会失掉他心中的怜惜。

    不能抬头,可在上官浅眼角余光看到来的两个侍卫将担架上盖着白布的一个人抬到她面前时,她眼皮微动,心中瞬间起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这个人是谁?

    在宫门中有谁能用来试探她?

    除了云为衫,便只有今夜负责试探宫蕴徵会不会武功的无锋之人。

    应该不是他……

    他……不会这么蠢!

    有节奏的脚步声正在朝着这里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了上官浅的心上,她压下心中的不安,闭上了眼睛。

    直到人停到她面前。

    宫尚角望着面前一身狼狈血痕的上官浅,行刑的人避开了她的脸,白皙脖颈上的鞭印在表皮上凝固了血色的淤青,宫尚角抬手,以一种掌控的姿势握住上官浅的下颌,将她的整张脸抬了起来。

    上官浅颤抖着睁开眼睛,受了刑的她更加娇弱,仿佛一碰就碎的花朵,快要到达枯萎的尽头。

    “我不是……”她期盼的望着宫尚角,气若游丝。

    宫尚角嗓音发冷:“你可知,今天晚上蕴徵在旧尘山谷遭到了刺杀?”

    那不是刺杀。

    若是刺杀,远徵不会下这么毒的手,在明知道对方是无锋刺客的情况下,依旧下毒手杀了他灭口,为了什么以宫尚角的聪明稍微一想,便能想出来。

    所以,他才如此愤怒!

    这种愤怒甚至让他回到了十年前见到娘和郎弟弟的尸体那一刻的愤恨无助!

    他在宫门只有远徵和蕴徵了,他的妹妹在今天晚上差一点就……

    感觉到手指掐着下颌的用力,上官浅不明所以:“我……不知……”

    见宫尚角明显不信,她眼角留下一滴伤心的泪:“今晚我一直和角公子一起,又怎么能知道二小姐的踪迹?”

    “角公子再怀疑我,也不该怀疑我会伤害你的家人。”

    在那滴泪快要接触到手指时,宫尚角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蹲下,将蒙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

    男人面色凝固的惊恐死状让上官浅面上的凄美表情一僵,她强忍着心中的崩溃。

    真的是他……

    蠢货!试探宫蕴徵这种事为什么不让别人上!

    寒鸦柒……她又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从此又成为了孤身一人……

    “这是谁?”她嗓音干涩,尽全力表现出见到不认识的人尸体时的疑惑恐惧。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宫尚角面色沉冷的吐出两个字:“无锋。”

    ……

    早上,上官浅的审讯结果出来时,宫蕴徵在长老院存放宫门卷宗的房间正在浩如烟海的卷宗中找寻东西。

    “姐!”

    少年跑动时发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响声,他一把推开房门,满脸急切的跑到宫蕴徵面前,一脸的焦急:“上官浅的审讯结果出来了!”

    宫蕴徵早就料到上官浅有脱身的方法,并没有意外的问:“是什么?”

    宫远徵低声:“她是孤山派的遗孤,孤山派被灭门后流落到大赋城被上官家救下,代替了上官家的大小姐来宫门。”

    “哥派去连夜调查的人证实了她的身份,还有她后脖颈上的独属于孤山派的胎记,哥也看过了。”

    拿着卷宗的手一顿,宫蕴徵意味不明道:“孤山派。”

    上官浅有孤山派的胎记,她若是孤山派的人……无锋当年灭孤山派满门,身为遗孤,与无锋有着血海深仇的她又怎么可能加入无锋?

    姐姐的反应过于奇怪,宫远徵担心:“姐姐,可是有不妥。”

    “没有。”宫蕴徵低声:“我只是想起了唤羽哥哥也是孤山派的遗孤。”

    “十年前无锋潜入宫门,唤羽哥哥的父亲母亲都死在那场血战中,后来孤山派被灭门时,宫门元气大伤,年少一辈也没有成长起来,无法出手相助,而唤羽哥哥的母亲便是孤山派掌门的妹妹。”

    宫蕴徵握紧手中卷宗。

    宫唤羽假死,他既不是为了宫门执刃的位置,那么有没有可能他是想要为父母报仇?

    他放弃了执刃的位置,暗中逼迫宫门内斗,以前的她看不明白,现在她倒是有点看明白了。

    内忧外患之下,宫唤羽是想要逼迫宫门拿出什么来自保吗?

    宫远徵有些着急:“姐,难道你真的相信上官浅是孤山派的遗孤吗?”

    “相不相信,她身上的胎记才是事实。”宫蕴徵望着满屋子的卷宗,对宫远徵说:“我这几天住在这里,别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嗯。”宫远徵点头:“姐姐放心,交给我就好。”

    不去管宫门最近发生的事情,宫蕴徵先是去见了花、雪两位长老,从他们的口中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后,她想起了后山。

    一天夜里,属于宫尚角的响箭划过夜空。

    宫蕴徵赶到羽宫的时候,羽宫一片狼藉,宫尚角和宫子羽刀剑相交,宫远徵擦掉嘴角的血,跑到宫蕴徵身边:“姐?你怎么过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见到弟弟嘴角鲜红,宫蕴徵寒下了脸。

    宫子羽眸光心虚一瞬。

    宫远徵气的咬牙切齿:“云为衫……她是无锋!”

    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云为衫,宫蕴徵的目光落在宫子羽的身上:“云为衫人在哪里?”

    宫子羽低下头,又瞬间抬头:“云为衫被我派去雪宫采几朵冰莲回来,尚角哥哥和远徵弟弟冲入羽宫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才引发了混乱!”

    “你胡说!”宫远徵气结:“我们宫门怎么会出了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败类!”

    宫蕴徵看向月公子,意味深长:“月公子也在?”

    月公子面色如常,说话更是滴水不漏:“执刃有事讨教,我怕纸上说不清楚,特来解惑。没想到见到了宫门如此不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