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栩冬华和洛鸣见这两个人体验一下关于冥婚的恐怖。
栩冬华至少不会被吓尿,但洛鸣见就不一定了。
片刻的功夫栩冬华和洛鸣见两人都莫名地感觉自己很困,那阵困意挥之不去,眼皮都变得越来越沉重。
洛鸣见最先入幻术,栩冬华好歹还挣扎了一下,洛鸣见是直接进入,可见他的定力是有多差。
现在洛雪芸就是一个看戏的观众,她很期待一会儿洛鸣见和栩冬华的脸上会露出怎样令她感觉到惊喜的表情。
洛雪芸看着洛鸣见的身体在那里颤抖,她不由地笑着小声地道:“哈哈哈哈,抖得跟个骰子似的。”
同时洛雪芸又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栩冬华,栩冬华这边和洛鸣见这边完全不一样,她这边刚开始的一切都是栩冬华喜欢的样子。
所以栩冬华现在整个脸上的笑容都在那里绽放。
在栩冬华进入的那个幻术里,她是在一个山野小道上发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她便兴奋地跑上前去查看。
看着这些财宝落在这里,栩冬华猜测可能是运货的马车落下的。
她看了看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后就开始把这些金银财宝都塞在自己的衣服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栩冬华的身后闪过几道黑色的诡影,不等她来得及发现,她整个人就被打晕了过去。
之后的走向就是带着栩冬华去结阴亲,吓也要在梦里吓死她。
洛雪芸一会儿看看栩冬华,一会儿看看洛鸣见,他俩脸上露出的表情都很丰富。
并且洛雪芸还能够闭上眼睛看见被困在幻术里的洛鸣见和栩冬华,看他们的状态是什么样。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洛雪芸的脸上,那张稚嫩的面容都被清冷的月光显得有些冷厉了些。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像洛鸣见和栩冬华这种视人命如草芥,滥杀无辜的人。
这样的人,她见一个杀一个。
她觉得洛鸣见和栩冬华真的该给小毛球磕一个,要不是有小毛球跟她的约定在,就算是杀了栩冬华和洛鸣见八百回她都嫌少了。
洛鸣见这边他是被带入一座废弃的古宅里。
古宅的四周静谧的只能听见风穿过残垣断壁发出的呜咽声。
古宅内,红烛摇曳,光影斑驳,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伴随着诡异的笑声,两个身着红衣的纸人缓缓飘了过来。
它们的面容模糊不清,双眼空洞无光,却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红光。
洛鸣见不禁打了个寒战,心跳瞬间加速,他紧紧抓住架着他进去的人,双眼紧闭不敢直视前方。
栩冬华和洛鸣见的遭遇不一样,她要比洛鸣见这边的还要恐怖。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嘴里塞着不求,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自己的旁边很冷,她转头一看,整个人的瞳孔都吓得猛地收缩。
只见她旁边躺着一具苍白的男尸,那男尸的胸口上还带着一朵红色的纸花,他穿着喜庆的婚服,可那惨白如纸的脸与这喜庆的颜色形成的视觉冲击太大了。
栩冬华当即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还是洛雪芸想得周到,怕栩冬华体验不好,她又赶紧把栩冬华给弄醒了。
在幻术中醒来的栩冬华持续呜呜咽咽地叫个不停,整个人跟快要疯掉了似的,两个瞳孔满是绝望和深深的恐惧之色。
栩冬华和洛鸣见两人分别经历了拜堂、缝嘴、缝眼、四肢和心脏钉桃木桩最后等时辰到和新郎官、新娘一起放入棺材里面。
这一刻幻术才解除。
不过洛雪芸也是控制好了时间的,她先是让洛鸣见先醒来,等他恢复的差不多了后她再让栩冬华醒来。
这俩人醒来的模样都如出一辙,全都是深呼吸一口大气,双眼狰狞的瞪着前方,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而且醒来之后都在摸自己的嘴巴、眼睛,四肢和胸口。
洛雪芸则是在一旁装睡,只要她不睁眼,假装睡觉,他们也怀疑不到她的头上来。
栩冬华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一旁的洛雪芸,她觉得是洛雪芸搞的鬼。
可转头看见洛雪芸却是满脸虚弱的靠在车窗旁,睡的很熟的样子。
【那看她模样不是装的,况且她一个五岁的小屁孩,被揍了那么多下,现在睡觉才是正确的。】
【她要是睁开了眼睛那才是有蹊跷。】
栩冬华的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之色,她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恐惧里彻底的离开。
现在的她,面色有些苍白。
洛鸣见得手在衣角轻轻摩挲,仿佛想要说什么,问什么,却又有些犹犹豫豫的样子。
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栩冬华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遇到这种情况洛鸣见也不知道是说出来好,还是不好。
他之前听人说梦到这种晦气的事情,就憋着别说,不然那些东西本来没注意到你的,在你说了之后它们就寻找声音找来了。
栩冬华看着洛鸣见的样子有些奇怪,她问道:“你……怎么了?”
“难不成,你方才也做了噩梦?”
洛鸣见顿时大睁着眼睛,惊讶地点了点头:“娘,你也是?!”
栩冬华点了点头:“嗯。”
洛鸣见追问:“那娘你是不是也是梦见冥婚的场景了?”
栩冬华:“对。”
洛鸣见听见这话后,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他瑟瑟发抖地看了一眼洛雪芸又看向了栩冬华:“娘,你说会不会这个梦是在跟我们警示着什么啊?”
“李家不会把我们也弄死了吧?”
栩冬华伸手用力地在洛鸣见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什么蠢话,李家弄死我们干什么?”
“再怎么说李家也不会把我们弄去冥婚。”
洛鸣见被母亲敲得一个趔趄,痛呼一声,却又不敢反驳。
他委屈地揉了揉脑袋,眼中满是不安。
马车内的气氛顿时沉重了许多,洛鸣见不安地搓着手,仿佛能搓去心中的恐惧。
他抬头望向窗外,只见夜色深沉,月光洒在地上,仿佛铺了一层银霜。
远处的树林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梦中的鬼魅在低声细语。
栩冬华叹了口气,她明白儿子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李家的势力庞大,若是真的对他们起了杀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心中虽然也有几分忐忑,但面上却努力保持着镇定,她知道此刻必须给儿子一个坚强的后盾。
栩冬华看着自己儿子那蠢样子,她又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一些。
这么想着,栩冬华便坐到了洛鸣见的旁边,她轻轻握住洛鸣见的手,给予他一些安慰。
栩冬华:“好了好了,刚刚是娘不对,娘不该敲你头的。”
“你不要生娘的气了好不好?”
洛鸣见点了点头:“娘,你知道的我不会生您的气的。”
栩冬华:“其实娘刚刚想了想,娘觉得,你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李家毕竟家大业大,又是川州的上州刺史,他要是不想这件事被外人知道,那我们也活不成。”
洛鸣见慌了:“那我们怎么办?还要去吗?”
栩冬华:“去,当然要去,不去那才真的是死路一条。”
“去了说不定还有活路。”
“我们把那小贱蹄子交给他们,我们就立马走,不再那里多待了。”
洛鸣见:“可若是他们要我们在场呢?”
栩冬华:“那便依着他们,总之有娘在,娘一定会想办法保全好你的。”
洛鸣见点点头:“嗯,娘你也要小心。”
栩冬华:“娘会的。”
洛雪芸听着他们母子两人的话,她只感觉到深深的恶心。
虽然有了栩冬华的安慰,但这一路上洛鸣见还是有些坐立不安,就是个梦害的。
洛鸣见:“娘,你说我们梦见这些是不是老天爷给我们的一个警告吗?”
“让我们小心行事呢?”
栩冬华本来是想要回答洛鸣见是的。
可转念她一想,她和洛鸣见上车没一会儿就同时睡着了,还做了一个这样的梦的,这也太凑巧了。
栩冬华的视线又落在洛雪芸的脸上。
【小贱蹄子会法术,这事儿要不是老天爷托梦,就是她干的。】
栩冬华的心声传入洛雪芸的脑海中,她笑了笑,死老太婆还挺聪明,不对……她不能这样想。
栩冬华一直都很聪明,况且这样的事情,是个正常人都能够猜到,除了洛鸣见那个弱智以外。
平日里看蠢人看多了,来个正常人洛雪芸都会觉得对方是聪明绝顶了。
栩冬华反应也是迅速:“自然是有人在捣鬼。”
洛鸣见:“谁?”
栩冬华转头视线看向一旁熟睡中的洛雪芸:“你说呢?”
洛鸣见顺着栩冬华的视线也朝洛雪芸看了过去:“她?不可能吧?她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没有人教过她这些,她不可能会法术的。”
“再说了,如今会法术的个个都是官府重点保护的人才,就这个小贱蹄子也会法术?”
“娘你就不要忽悠你儿子了。”
洛鸣见满脸不信地道。
栩冬华冷哼一声:“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那晚你会晕倒,这个小贱蹄子功不可没,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妖术做到的。”
“但是可见她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是等她长大了,那还得了啊!”
洛鸣见看着栩冬华那么认真的样子,他现在也有些半信半疑了。
毕竟从刚刚晚上开始洛雪芸给他的反差感真的太大了。
突然,栩冬华伸手向腰间摸去,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
她的手指在腰间划过,却没有触碰到她撇在腰间的匕首。
她微微皱眉,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栩冬华看向洛鸣见:“儿子,你拿了我匕首?”
栩冬华那直刺洛鸣见的心底眼神,让洛鸣见的身体一僵,他没有拿过栩冬华的匕首但是被栩冬华的眼神给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洛鸣见摇摇头:“我没有拿过,再说了我拿那个匕首有什么用。”
下一秒栩冬华就把目光放在了洛雪芸的身上,她刚刚就是感觉到自己的匕首被人拿走,她才去摸的。
没想到真的不在了。
【可眼下小贱蹄子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浑然不像是会偷我匕首的样子。】
【而洛鸣见又坐在这边,他也不可能看不见小贱蹄子的动作。】
【不对……我不能指望自己这个傻儿子能够帮我看住洛雪芸………】
【上马车的时候我的匕首都还在腰间上,马车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在。】
【不是洛鸣见拿的就是这个小贱蹄子偷的。】
栩冬华坐到了洛雪芸的身旁,她冷冷开口:“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夜幕如一块厚重的黑幕笼罩整个大地,马车内忽然间变得异常的安静。
洛雪芸静静地靠在车窗旁,一副熟睡的模样。
窗外,风声呼啸,伴随着树林中沙沙作响的声音,营造出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氛围。
半晌洛鸣见开口:“娘,你看她都没有回应你,肯定不会是她拿的。”
“再说了,她拿我还能够看不见吗?”
洛雪芸就是在等洛鸣见这句话,他刚说完,洛雪芸就睁开了双眼,她从衣袖里缓缓拿出栩冬华的匕首:“你还真就看不见。”
栩冬华一把将匕首从洛雪芸的手中夺走,眼神怨毒地看着她:“小贱蹄子你反了不成,敢偷我的东西!”
“你不怕我现在就让人把你娘的双腿打断吗?”
之前沈哥哥说过,娘亲那里有人保护着,叫她不要担心。
沈夜霖好歹是系统让她去攻略的重点对象,他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
洛雪芸冷笑一声:“你要是打断了我娘的腿,我就死给你看。”
“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别忘了,我会法术。”
洛鸣见听到这句话,满脸震惊:“你、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会法术!?”
一阵冷风从窗户中吹入,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