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香凝,你逃不掉的
作者:竹下松萝   宠妾改嫁后,清冷权臣强取豪夺最新章节     
    裴宴之收回视线,将那圆子重新包上,流出的芝麻馅,徐妈妈赶忙过来收拾好。

    香凝低头忙着手上动作,没再跟裴宴之多说什么。

    圆子包好后,裴宴之又缠着香凝做柿饼,这东西还要放一段时日,又不能立马吃到嘴里。

    香凝便教他用面团做了个柿饼放进蒸笼里。

    像是哄孩子一样。

    两人在厨房忙活一阵,也到了该用晚饭的时候。

    “煮两碗肉汤面吧。”

    他擦了擦手,拉起香凝就要离开。

    徐妈妈愣了下,但也只能照做。

    不多时,一笼包子和两碗肉汤面便被端了上来。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寻常人家都吃什么。”

    裴宴之看着热气腾腾的吃食,示意香凝坐下,话说完后,他抬手给香凝擦了下脸上的面粉。

    香凝有些不适应现在的裴宴之,总觉得他温柔的有些过了头,叫她浑身上下都觉得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坐下,一起吃。”

    裴宴之的手指微微弯曲,收了回来。

    闻言,香凝乖巧坐下,两人坐在一起,用了这肉汤面和包子。

    裴宴之吃的津津有味,也没觉得这寻常食物有什么不能吃的。

    这倒是让香凝想起了刚来墨松苑那会儿,成华交代的事情。

    说裴宴之是个极其难伺候的人,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

    用过晚饭后,香凝正要起身,就听碧桃说,廖妈妈来了。

    裴宴之抬手让廖妈妈进来。

    “奴婢见过大少爷,这是大夫人给大少爷您送来的补汤。”

    廖妈妈面上挂着笑,看到香凝坐在裴宴之身边后,心中一惊。

    没想到香凝这般受大少爷喜爱,竟然都能和大少爷一起用饭了。

    “跟大夫人说,我不需要这些,今后也不要送来了。”

    裴宴之看都没看廖妈妈一眼,只说了这句。

    廖妈妈面露几分难色,不由得看向香凝,想让香凝劝一劝裴宴之。

    “看谁也没用,回去吧。”

    裴宴之注意到廖妈妈的眼神,冷声落下一句。

    闻言,廖妈妈只好拿着食盒退了出去。

    “是不是觉得我很薄性?”

    裴宴之的手落在香凝的背后,伸手摸了摸。

    “没,爷很好。”

    香凝身子轻颤,感觉到脊骨的位置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滑落又升起。

    他手指的力道,一下重,一下轻。

    “香凝,当初是你说的,心悦我,愿意跟着我,也不想去裴永成那里的。”

    “人不能得到了就想一脚踹开,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事情。”

    裴宴之凑近她,收回手。

    她抬眼,对上裴宴之看来的目光。

    “奴婢知道的。”

    香凝如今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裴宴之如此难摆脱,她便是死了,也不会去求他。

    可偏偏,这个男人,能够察觉到她的所有心绪。

    她便只能说了一个又一个的谎,直到现在,都圆不上了。

    “乖。”

    裴宴之没打算将人逼太狠,所以说完这两句后,又出声安抚了她一句。

    他果然还是更喜欢曾经有所图时,她勾引他的模样。

    当晚,裴宴之没留香凝守夜,她回了自己的屋子,将银子又盘算了一遍,心里却是犯了难。

    不是没想过直接跑,但罪奴抓到,只有乱棍打死的份儿。

    香凝不是奔着寻死去的,要是想死,当初她都不会进裴府。

    可要想光明正大的要回自己的身契,就怕老夫人或者大夫人来问裴宴之。

    到那时,她更走不了。

    裴宴之是挺宠爱她,但他要是知道,打一开始她的目的就是为了离开他,只怕是不会放过自己。

    任何敢背叛他的人,都没好下场的。

    她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让那捏着她卖身契的人,能够放手才是。

    这夜,香凝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如愿离开裴府后,裴宴之将她重新带回裴府。

    还说她既然说了心悦他,求了他庇护,那就一辈子都是他的人。

    在梦中,男人面色阴沉,一改往日清冷,只有夹杂着乌云暴雨般的怒火。

    ‘香凝,你逃不掉的。’

    骤然白光划过,香凝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额上布上一层冷汗,撑着身子坐起来。

    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让她做了这个梦的。

    但梦中,裴宴之的反应,让香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怪不得阿娘说,人活一世,少犯口业,这些将来都是要偿还的。

    香凝现在都要还不清了,可是为了哄着裴宴之,她还得继续说这些谎话。

    早知道当初,她是绝对绝对不会来招惹他的。

    翌日清晨,香凝醒来时,裴宴之已经去上早朝了。

    秋日的早晨总是覆着一层白雾,雾色四散,还有些看不清人。

    香凝往外一走,就感觉到自己发上凝了些水雾。

    “姐姐醒啦?”

    “爷什么时候走的?”

    香凝觉得自己这大丫鬟倒是越做越不称职了,主子都醒了,她还睡着。

    “寅时一刻就走了,说是宫中急召。”

    碧桃出声回了句,香凝了然点头。

    往常一般都要等到寅时末才走,去这么早,也只能是宫里出了事儿了。

    “爷走前儿还说,他有两件衣裳坏了,要姐姐得空给他补一补。”

    碧桃笑着走上前对着香凝说了一句,听到这话,香凝点头应下,朝着裴宴之的屋子走去。

    此时的慈宁宫中,裴宴之跪在一旁,安平侯魏子骞则是跪在另一侧。

    冯太后砸来的水杯就落在裴宴之身前,滚烫的茶水洒出来,浸透他的衣裳。

    “裴宴之啊裴宴之,哀家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将这差事办成这般模样!”

    说罢,冯太后头疼的揉了下头,裴宴之跪在地上,也没回话。

    “是你说的结案,哀家也应允了,那你现在告诉哀家,珍玉坊的那场火,让你逼出来人了吗?”

    听到冯太后这句,裴宴之才开口说道:“是微臣之过。”

    “是你的过错,不是你的过错,哀家也就不让你来了。”

    “线索全断,你便是再想查也查不到了,哀家不罚你也不行。”

    冯太后睁开眼看向一旁的内侍:“杖刑二十。”

    一旁的魏子骞听着这话,面露几分笑意。

    裴宴之害的他们如今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即便亲自去了凌安又如何。

    这一次,太后娘娘对他,定然不会那般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