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心头一震,的确,他从小便力大无穷,剑术超群,远非凡人可比。当初他五岁时,便能徒手搏杀猛虎,十岁时,便能 wielding 神剑,剑气纵横千里,无人能敌。这些事情,若说他是凡人,的确难以解释。
“你到底是谁?”苏晨压抑着心中的惊涛骇浪,沉声问道。
雪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可曾记得,你幼时,曾梦见一位身穿金甲,威严无比的神将,教你剑术,传你神力?”
苏晨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他依稀记得,自己幼时,的确经常做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位身穿金甲,看不清面容的神将,手把手地教他习武,传授他无上神力。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梦境逐渐模糊,最终被他遗忘在记忆的深处。
“你是说……”苏晨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已经信了大半。
“不错,”雪女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位神将,便是你的亲生父亲,天帝!”
“这不可能!”苏晨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摇头道,“天帝高高在上,怎么会……”
“怎么不会?”雪女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天帝也是男人,也有七情六欲,当年他微服私访人间,与你的母亲一见钟情,诞下了你。只是后来,天帝身份暴露,不得不返回天界,而你的母亲,也因为难产而死。临终前,她将你托付给了秦国皇室,这才有了你今日的苏晨。”
苏晨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秦国王室血脉,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离奇曲折。
“你说的这些,我如何相信?”良久,苏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看着雪女,眼中充满了怀疑和挣扎。
“信不信由你,”雪女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淡淡地说道,“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你……”苏晨还想说些什么,雪女却突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 ambition 远大,想要一统天下,成就千秋霸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存在,本就是逆天而行?你就不怕,你的野心,会给人间带来灾祸吗?”
苏晨顿时语塞,他一直以来,都将统一六国,建立不世功业视为己任,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存在,竟然会给人间带来灾祸。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晨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雪女没有回答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回响:
“天命难违,好自为之。”
雪女离开后,苏晨一个人在空旷的大殿中站了许久,心中的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迷茫过,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又要到哪里去。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天问剑,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天下的主宰,却没想到,自己也不过是命运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来人!”苏晨突然大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
“大王!”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传赵高!”
“诺!”
不多时,一个身形瘦削,面容阴柔的宦官便躬身走了进来,正是秦国中车府令,赵高。
“大王,不知深夜召见,有何吩咐?”赵高低眉顺眼地问道,语气恭敬,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赵高,”苏晨看着赵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说,这天底下,真的有神仙吗?”
赵高闻言,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恭敬地答道:“回大王,老奴不知。”
“不知?”苏晨冷笑一声,“你可是朕身边最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
赵高心头一凛,他知道,苏晨这是在试探他。他眼珠一转,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大王恕罪,老奴……”
“说!”苏晨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
赵高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大王,老奴听说,这世上,的确有一些奇人异士,他们身怀异术,能够呼风唤雨,长生不老,甚至……”
“甚至什么?”苏晨追问道。
“甚至……”赵高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甚至能够……飞升成仙!”
“飞升成仙?”苏晨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如果真的能够飞升成仙,那他是不是就能摆脱命运的束缚,成为真正的主宰?
“赵高,”苏晨看着赵高,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朕要你,不惜一切代价,为朕找到那些奇人异士!”
“诺!”赵高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赵高领命而去,苏晨独自一人在殿中踱步,心中翻涌着雪女的话语。逆天而行?灾祸?他从未想过,自己渴求的统一与霸业,竟会与灾祸挂钩。难道,他真的错了?
“不,朕没错!”苏晨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天下分久必合,只有结束这乱世,才能给百姓带来真正的太平!若这便是逆天,那朕便逆了这天又如何!”
他握紧拳头,心中坚定了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那些传说中的奇人异士,获得超越凡人的力量,掌握自己的命运!
几日后,赵高满脸喜色地回到章台宫,向苏晨禀报道:“大王,老奴打听到,在咸阳城外的一座道观中,住着一位得道高人,据说能知过去未来,通晓长生之术!”
“哦?”苏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此人是谁?”
“此人道号北冥子,乃是道家天宗的掌门,据说已活了数百年,门下弟子众多,在江湖上颇有声望。”赵高恭敬地回答道。
“好,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朕便微服私访,去会一会这位北冥子!”苏晨当即拍板决定。
第二日天还未亮,苏晨便带着几名心腹侍卫,换上便服,悄悄出了咸阳城,直奔城外的那座道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