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祠堂问罪
作者:阿棉不是棉   重生去父留子,世子大喊我没死!最新章节     
    曹灵汝捕捉到季安玉落寞的眼神,略微心虚撇开眼睛。

    昨天她和公公就已经知道国公爷遇刺,和小辈们说没用,干脆只字不提。

    她方才情绪激动,一时间竟忘记遇刺之事。

    季修旭明白季安玉对国公府印象不好,尤其是对季芸初有心结。

    季安玉说回来仓促只是说辞而已,实际上压根就没想给国公府的人准备礼物。

    季修旭不忍责备季安玉失礼。

    毕竟好端端的姑娘家被人教唆许配给不能人道的傻子,任谁都无法接受。

    季修旭摸一下怀里的书信,叹了一口气。

    “爹,开祠堂吧。”

    季承庭微怔,认祖归宗之事不急一时。

    他见儿子神色严肃,当下便意识到定是发生了重要的事。

    “去准备东西吧,闲杂人等都退下。”

    下人都以为国公爷重视刚回来的嫡小姐,却不知国公爷是不想家丑外扬。

    季芸初茫然不解,当目光触碰到季修旭深邃的眼眸,顿时惶恐不安。

    “芸初别怕,有娘在。”

    曹灵汝也察觉到国公爷看季芸初的眼神不对劲,立马搂住季芸初,抚摸季芸初的背。

    季承庭一大把年纪见多了风雨,一眼就看明白事情与季芸初有关。

    “修旭,到底发生何事?”

    下一秒,季修旭掏出银票和书信,递给季承庭,余光睨季芸初,严厉道。

    “季芸初,跪下!”

    季芸初战战兢兢走到堂中,奶娘桂香眼疾手快地抓起蒲团,丢到季芸初脚下,以免跪伤。

    这等小事,季修旭装作看不到,眼下最重要是给季安玉一个交代。

    “你好大的胆子!”

    季承庭看完书信,怒发冲冠,把书信丢在季芸初身上。

    “季芸初,我国公府待你不薄啊,你竟心肠歹毒害我孙女。”

    季允驰拾起书信,一目十行,亦是恼怒。

    “阿娘,您看看,这就是您平日里偏袒的女儿!”说罢,他将书信塞到曹灵汝手中。

    他自懂事起就觉得季芸初不是什么好人。

    太子没来国公府提亲,皇上也没有下旨赐婚。

    季芸初就与太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没有发生什么事,谁信啊。

    害他在书院背地里被同窗嘲笑。

    他分明靠的是才学进皇家书院,而不是裙带!

    曹灵汝颤抖着手捧看书信,难以置信地望瑟瑟发抖的季芸初。

    “芸初,谁逼你写的书信?你告诉阿娘,阿娘帮你打死她。”

    季允驰瞪大眼眸,证据都摆在面前,娘为何依旧相信季芸初?

    “娘,您糊涂啊!季芸初所害之人是我阿姐,是您的亲生女儿!”

    “住口!芸初是我养的,我能不知道她什么样?你若闲,赶紧回书房读书。”

    季允驰噎住,他年轻气盛,瞥见季芸初满脸委屈无辜的脸。

    新仇旧恨叠加一起,气冲上脑壳。

    “就是你这个坏女人害我阿姐,我打死你!”他作势要踹季芸初。

    季安玉心暖暖的,但怕季允驰摊上事,立即抱住季允驰的腰。

    “允驰,你将来要科考,不能伤人,以免留下把柄。”

    季允驰瞬间清醒过来,他痛心他阿姐被迫摊上腌臜的婚事。

    季承庭满意地摸一把苍白的胡须。

    不愧是他孙女,清醒懂事。

    允驰到底年幼,不懂朝堂之事,季芸初兴许是未来皇后,凡事不能太过。

    “你阿姐说的对,家中的事情有我和你父亲,你先去温书吧。”

    季允驰失落垂下脑袋。

    就是因为有祖父和父亲纵容,季芸初才在母亲庇护下,越发猖狂,不停地试探底线。

    阿姐的事情最后定是不了了之。

    他暗怪自己年纪尚小,又毫无建树,许多地方需要仰仗国公府。

    季允驰一脚跨过门槛,侧头瞧季芸初,正好抓到季芸初嘴角的得意,他气愤扭头去书房。

    季芸初见众人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身上,她可怜兮兮缩了缩肩膀。

    “阿娘,我冤枉。”

    “不怕,你尽管告诉娘谁指使你做,娘为你做主。”

    曹灵汝紧紧地抱住季芸初,企图给季芸初力量。

    季芸初脸贴在曹灵汝小腹上。

    好一副母女情深的画面,好似别人欺负了她们。

    季安玉冷哼,“姐姐口口声声说冤枉,倒是忘记了自个的身份,你可是国公府嫡小姐,谁能逼迫你亲自写信?难道是皇亲国戚?”

    季芸初语塞,本想一股脑全推给丫鬟,现在却被季安玉堵住,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

    “芸初,你真的……”曹灵汝复杂地瞧她。

    “傻孩子,娘不是跟你说过,即便你我无血缘,你永远都是娘的女儿。”

    季安玉即使是死过一次的人,但再听到亲娘这番话,心口一阵刺痛。

    季承庭不忍直视孙女形单影只站在一边,正眼巴巴望曹灵汝。

    刚刚在门口母女相认,眼下活脱脱地像个笑话。

    “够了!”季承庭不满拍桌。

    “爹,芸初只是一时糊涂,她只是太害怕失去我们,所以才会犯傻。”曹灵汝辩驳道。

    “老子看糊涂的是你!你若有点良心,就回头好好看看你亲生女儿,我国公府的血脉在你眼里就允许被外人践踏吗?”

    曹灵汝自知理亏,低头噤声,也不敢扭头看季安玉。

    “你还抱着她做什么?做错事了,就该罚!杖责20棍,在祠堂跪两天。”

    季承庭吹胡子瞪眼,瞧曹灵汝护着季芸初的架势,他就知道曹灵汝心里不服气。

    曹灵汝恋恋不舍放开季芸初,她脚步刚抬。

    季芸初立马晕倒。

    曹灵汝大惊:“芸初!我的儿,你怎么了?”

    “爹,夫君,芸初身子骨弱,经不住罚,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她眼泪直流哀求道。

    她见季承庭不为所动,国公爷在瞧季承庭眼色行事。

    心知说服不了他们,连忙对季安玉道。

    “安玉,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既然回来了国公府,以前的事情就好比过往云烟,你就原谅芸初吧,好不好?”

    季安玉失望地看曹灵汝,低头转手帕不吱声。

    曹灵汝彻底急了起来,“安玉,娘求你了,你想要什么,娘都答应你。”

    季安玉想要回祖母离世前留给她的嫁妆,但她刚回国公府,不能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