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我血族之人,必授我族之纯血。
“真要给它授血吗?”白静儿深情的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这个男人与她一起才不到一天的时间,现在她却要把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带到这个男人的族人中。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男人宽厚的手掌紧紧搂着白静儿纤细的腰身。
“可是它并不是你的......”白静儿还是有些犹豫。
“族长,请开始授血仪式吧,我孩儿刚刚出生,禁不起这风吹日晒。”男人看着站在祭祀台上的长老。
祭祀台是由累累白骨铸成的大概有三个人高的天梯形状的塔台。
祭祀台上面的血池中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瞪着一对大大的眼睛望着天空。
“有请血池使者。”族长用手中的白骨杖朝着天空一挥,一只黑色的长嘴怪鸟从天而降。
黑鸟停在血池旁,用它那锋利而细长的深红色长嘴在血池中用力地吸了一口,两侧的腮帮子瞬间就鼓了起来。
“授血正式开始。”族长把白骨杖放在了黑色鸟的头顶上。
黑色鸟扑腾了几下翅膀落在了婴儿的额头上。
婴儿还是瞪着那双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天空。
黑色鸟一声嘶鸣,把自己那又细又尖的嘴插进了它两爪中间那婴儿的额头中。
婴儿还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天空。
黑红色的血液从黑鸟的嘴里流了出来,慢慢地缓缓地流进了婴儿的大脑中。
突然,婴儿那可爱的娃娃脸还是抽搐了起来。
他的脸还是变了颜色,先是一片暗黑色,慢慢又变成红色,又变的傻白,没过多久又完全变成了黄色......
“贵哥哥,娃这是怎么了?”白静儿在下面看着在祭祀台上不断抖动的孩子。
“没事的,这是溶血的过程。至纯之血进入到孩子的身体中,会融合掉身体内原有的血液,经过纯血与婴儿的匹配,最终来确定孩子面部的颜色。”男子又继续满怀期待地说:“要是跟我的一个颜色那就太好了!”男人本来正常的额头中间出现到了一道黑红色的印记。
“我也希望他能像你一样,勇猛而英俊。”白静儿双手紧紧挽着男人的臂膀。
男人用他那宽大的手掌也轻轻顺着白静儿的苗条的腰身摸了下去。
她的蓝白丝绒长裙让男人的掌心汗液直流,她体会到了他那手掌的温度。
男人轻轻在白静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白静儿娇羞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还在抖动?”白静儿终于清醒了过来,看着还在祭祀台上的婴儿。
“是呀,这次的时间真的有点久了,我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男人也有点诧异了。
“娃娃它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有族长在呢,族长不知道为多少像它一样的娃娃注入过纯血了,我们这里从来没出现过意外的。”男人自信地说道。
白静儿只能眼巴巴地在下面看着,祭祀台之上除了族长没有人被允许上去。
黑鸟已经完成了它的工作,扑闪着那双黑色的翅膀消失在了空中。
婴儿的脸还在不断地变换着颜色,族长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黑色、白色、黄色、红色......
祭祀台也开始抖动了起来,站在下面的白静儿心也跟着纠了起来。
终于,一声巨响,这座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祭祀骨塔轰然倒下。
“我的儿呀!”白静儿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一身冷汗。
白不贵在床上惊坐了起来,看着家里熟悉的环境,缓缓地输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刚才只不是做了一个梦。
他挠了挠头,又数了数手指,这个梦他至少做过十几次了!
“妈,妈!”白不贵大声的喊了两句,可家中并没有任何人回应。
白不贵又躺了下去,看着家中的天花板,又想起了那个梦。
他又跟平时一样,跑到卫生间里一个人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自己的脸庞。
黄种人的肤色,小小的眼睛总好像没睡醒的样子。
白不贵不管怎么看,也看不出自己的脸上有任何变化。
“太糟糕了!”白不贵激动地大喊了一句。“又涨了一个”,白不贵在自己脸上凸起的小点点上一个个的数了数,然后叹气的说道:“十多个青春美丽豆了!白瞎了我这张甩脸了。”
虽然自己每次嘴上都这么说,但小小的眼睛配上有点长的脸上,白不贵这张脸怎么看也帅子沾不上一点关系,这也是他十六年来一直单身的重要原因。
“早晚有一天会有女神青睐我的。”白不贵又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梦无论多真实,醒来时候都是瞬间烟消云散。
什么时候能摆脱单身,才是白不贵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脸上的豆豆,被他清醒地认作自己当前头号要解决掉的敌人。
“洗面奶一定是个谎言!”说完自己又不自觉地拿起了黑色瓶装的一洗面奶,然后认真地揉搓了起来。
“轻轻搓一搓,豆豆脱脱脱。”
“轻轻搓两搓,豆豆使劲脱。”
“轻轻搓三搓,豆豆绝对脱。”
念完了自己创造的口诀,白不贵又用清水洗干净了脸庞。
“真的太帅了,怎么可以这么帅?”白不贵在镜子里欣赏着镜子中那个在各个角度臭美的人。
白不贵唱起了小曲,拿起放在最熟悉位置的牙刷和牙杯。
一个念想突然从他的脑中闪出。
“那人男人是谁?”白不贵一下子扔下了手里的牙刷。
“我的早饭呢?我的老妈呢?妈!妈!妈!”白不贵又喊了起来。
闹钟响了起来,是水滴答滴的声音。水滴声过后又出现了鸟叫声。
鸟,黑色鸟,长长的嘴,嘴里面黑红色的血液。
白不贵又想起了梦里的事情,他又照了照镜子,然后用摸了摸额头中间的位置。镜子中的自己已经呆住了。白不贵亲眼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额头中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印记。他不敢相信又跑回自己的床上,拿起了床头镜,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中间真真实实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豆豆、
“豆豆,又是豆豆!去他奶奶的豆豆!”白不贵一下子抓起被子盖上了自己的脸庞。